90 年代结束之前,我经历了整个青春期,成为一个平庸无常的小镇青年。昨天,在喧嚣后的深夜,突然发现,曾以为触手可得的青春,已过去整整20年。
时间的密度并不是均等的,千禧年的末尾,记录了我青少年的时光,在我并不强大的记忆系统里,占据了一个显赫的位置。
我时常去想它,而它像南方的天空一样,清明透彻,是蓝色的。在不断后退的景片中,这想念几乎就如同一种美好的想象。
20年后的今天,李念疯狂的追着心仪的明星,连梦里都与他相遇。为此,她很满足,因为在梦里相见的人,其实,对方也在想着她。
如果我比现在年轻,或者再老一点,怀旧可能会来得更自然。年轻时度日如年,又缺乏承担,等有了年纪,过去全部成为经验,对经验的消化成为所剩不多的欲望的替代品。
怀旧就是这样一个按钮,在受宠或受虐于生活时,被适时的按下。有时我们把它当作棒棒糖,借它来吞下生活的苦涩;有时又拿它当警报,指出眼前的正确或错误。更多的时候,这些回忆的味道掺杂在一起,有意无意地伪装成彼此的样子,混为一谈。
音乐、美酒和对未来的许诺,没有一样是那么容易兑现的。就如朴树歌里唱得——
当我准备去告别
我心中荒草家园
真理出没的夜
新的人间化装舞会
早已经开演
再见,你好!
我的20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