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老了,孩童已长成少年,少年走了他乡,壮年也迟暮。剩下的,花甲古稀,耄耋之年。
犹记少年时,拉着大人的衣角走街串巷,遇上沿街吆喝的糖葫芦老头,非要买下一串,边走边吃,不亦乐乎。那时候不懂天有多高,也不知地有多辽阔,以为这山外没有山,以为小镇就是整个世界。
有一天,和小镇说了再见,去了远方。忽然发现远方没有山,也没有沿街的吆喝声。远方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很是繁华,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后来再次回到小镇,莫名的熟悉感。恍然明白,少的那点不是别的,是归属感。
有道是吾心归处是吾乡,离开后,小镇只剩冬夏,再后来,只剩大年三十……
后来漂泊的时候异常怀念小镇,怀念过去不识天高地厚的日子。
(附小诗一首:
别了高堂明月
携书远游
离了故土
无论走到哪里
都是他乡
身如湖心浮萍
四处漂浮
来去匆匆再无归处 )
——伏西 2017.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