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云(第十二章)

晚宴开席,桑田只挑大雨吃过的,对别的菜肴虽然同样垂涎,但她一时还能忍耐得住,大雨和云裳见她如此,又以为她未脱稚气,也没在意。

大雨向云裳说道:“我觉得应该将白渐红押上来质问一番,可能在他身上还有线索。”

云裳面有难色,她说道:“我想他该说的应该都说了,不过是个偷香窃玉的小贼,所知必然有限。”

桑田插话说道:“这倒不假,白渐红这厮卑劣得紧,我看到他就觉得恶心。”

云裳笑着大雨说道:“此事搁一搁吧,我瞧桑姑娘吃得正香,真不愿坏了她的心情。”大雨看了看桑田,便不再说什么了。

宴开至中,忽得有人言道:“怎么不见靳红师妹?”这话传入了云裳耳中,她也奇怪,平日里这小徒弟口齿泼辣,遇到这种热闹情境,岂有不喧哗之理。云裳起身朝堂中扫了一眼,确实不见靳红,她提嗓叫道:“黎青,你在哪里?”黎青从边角的一张席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云裳问道:“黎青,你师妹靳红呢?她去哪里了?”

黎青脸色酡红,显然已经喝得微醉,她说道:“我也不知,这两日我忙着替各位师姐妹疗伤,并没有留意她。”

云裳兀自言道:“这倒奇了,她人去哪了呢?平地覆车,泳者多溺莫不是掉到海里去了。”她扬声向黎青说道:“你带几个人去找找,这徒儿太不像话了,我一定要重重责罚她。”黎青领了师命,带着几个师姐妹离席寻找去了。过了两刻功夫,黎红独自一人回来了,她向云裳言道:“师傅,都找过了,没有找到靳红师妹,难不成她被卧龙堂的余孽给掳走了?”

云裳嗔道:“你胡说什么?再去找!我就不信了,就这么一艘船,她能躲到哪?脸被抓破了有什么打紧,反正都不是什么外人。”这话传到桑田耳朵里,另有一种意思,她向大雨瞅了瞅,自己心里打着鼓。又过了片刻,一名女徒跑了进来,神情恐惧,向云裳跪言道:“师傅,小师妹她……她溺水……死了。”此话一出,大堂内鸦雀无声,云裳连忙冲了出去。

海水微微波动,一具尸体轻轻撞着船壁,细弱的撞击声引得甲板上一阵一阵地伤心,几名女徒将靳红的尸体打捞了上来。云裳上前察看尸体,见靳红颈处明显有一道刀口,海水已经将这刀口泡胀了,不是溺水而亡,显然是被人一刀毙命,大雨和桑田看了也是一惊。云裳愤然叫道:“是谁杀了我徒儿,是谁?”傍晚,海上无风无鸟,她一声大喊全无半点回应。

大雨俯身察看靳红的尸首,他见这刀口的形状,力道,挥刀的方位与他在江南小河里见到的一样无二,心中料定这是同一凶手所为,茫茫大海,踏破铁鞋,那凶手竟然在这艘船上!

云裳叫道:“一定是卧龙堂那帮杂毛干的,昨夜我会过巨型章鱼之后还见过靳红,打退卧龙堂之后她就不见了,卧龙堂,我云裳跟你们没完。”

大雨摇头说道:“并不是卧龙堂的人干的。”

云裳愕然道:“你说什么?不是卧龙堂是谁?难不成是我们自己。”

大雨看了看众人,说道:“没错,凶手就在这艘船上。”众人惊讶不已,她们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惊闪不定。

大雨向云裳解释道:“云二掌门,你看,这尸体并没有怎么肿胀,显然是刚死不久,日间并无外人上船,这凶手就在我们当中。”云裳依大雨之言又仔细的看了看尸体,果然如此,她心中一凛,忽得伸手去抓桑田,桑田对她早有防备,不等她伸手来抓,自己已经后跃丈许。云裳一抓不中,怒气更盛,拔刀向桑田冲去,桑田拔剑以对,二人瞬息之间便斗了数招。大雨见情势不对,连忙向前制止,但云裳刀法如神,他无兵刃,要想空手夺白刃谈何容易,云裳此时刀风犀利,已将桑田逼退到了船沿。桑田心中害怕,以她武功,定然不是云裳的对手,而她又不会游水,要挡要逃都是不能,她余光里瞥了大雨一眼,心生一丝希望。大雨拔出了一名女徒的刀,他手腕一转,刀上寒光抖抖,当即使出了一招白露横江,只听到三件兵器吭吭声响,大雨挡在了桑田身前。云裳长刀微晃,叫道:“大雨,你要给她出头吗?”大雨说道:“靳红不是她杀的。”

云裳怒道:“你休要狡辩。”

大雨说道:“你也试过了她的身手,以她武功,怎么可能一刀将你徒儿杀死,你也太小看你徒儿了吧。”云裳回头看看靳红的尸体,心中一酸,不再说什么了。

大雨又说道:“我有三句话要说。第一句,杀她之人可能是她熟悉之人,因为当人遇到危险时双手会不自觉的握成拳头,而靳红却没有。她双手摊开,在生前可能认识凶手,并以为凶手对她并无危害。”

云裳不以为然,说道:“你也是个学武之人,若是遇到了一个高手,不待靳红眨眼,他便可将靳红一刀毙命。”

大雨说道:“正是,所以第二句就是我们这里面可能有一位使刀的高手,是他杀了靳红。”

这时,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那人不就是你吗?”大雨正色说道:“不错,我也有这个嫌疑。”他接着说道:“第三句,抛尸之人对这片海域十分了解。因为这片海域洋流甚缓,尸体不会飘远,而且尸身仰面朝上,这显然是凶手故意为之。”

桑田说道:“这也可能是巧合。”

大雨说道:“哪有这种巧合?为了确保不让尸体的容貌不被海水泡坏,凶手在尸体上绑了冰块。你们看看,她的腰上胸前是不是系有一根青线?”两名弟子听大雨之言,果然在尸体上找到两根青线,檀香堂弟子本就穿着青衣,这青线系在身上实难发现。这时,其中一名弟子从靳红的怀中摸出了一只钱袋,大雨心中一凛, 钱袋正是他的。桑田在江南小河上见过这只钱袋,她不禁向大雨瞧了瞧,大雨也看了看桑田。、

大雨心中不好疑惑,先前他以为这钱袋在大战章鱼时掉到了海里,这时却在靳红的怀里,这是怎么回事?那名弟子不知道这钱袋是谁的,她递给了云裳,云裳打开钱袋,心中也是一凛,钱袋掉在了地上,一粒夜明珠从钱袋里滚了出来,众女徒见了,惊愕不已,这颗夜明珠是当年遴选堂主时,老堂主送给云裳的,云裳名下弟子无人不知。

云裳愕然道:“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将它……将它……”

大雨虽不知这夜明珠是什么来历,但从众人眼中不难发现这夜明珠便是云裳的。他追问道:“将它什么?”

云裳面色极为尴尬,说道:“没……没什么。这是我的夜明珠,怎么会在靳红身上?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钱袋一出,大雨云裳都难逃干系,谁是凶手,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

桑田寻思道:“杀靳红的是个高手,是她认识的人,这钱袋这夜明珠,大雨和云裳都在巨大嫌疑,嗯,是了,大雨或许就是魏临云,靳红不小心拆穿了他的身份,他以金钱封口不成,便杀人灭口想嫁祸给龙香堂。那云裳呢?可能是靳红偷了她的夜明珠,凭她火爆脾性,一怒之下杀了靳红也是有可能的,况且她在晚宴上还说了一句靳红是不是掉到海里去了,她这是有意引诱弟子在海上寻找靳红,以她身份,别人自是不会怀疑她。这二人都可能是凶手,这钱袋这夜明珠在一起,那……这二人是同谋!”桑田想到此处,又想到先前在睡梦中听到的谈话,心下更是肯定,她又想道:“原来那密谈的二人就是大雨和云裳,他们这盘棋可下得太大了,有意弄得人心惶惶,这钱袋是摆给我看的,那夜明珠是摆给这些女徒看的,好一个自投危处求安稳。哼!我桑田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她再看大雨与云裳二人的神情,越看越像,越是觉得自己所料非虚,手中长剑握得更加紧了。

大雨与云裳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云裳命两弟子处理好靳红的尸体,待到船舶靠岸再将靳红火化,然后又命众弟子就此散去,明日照旧行船寻找海巫教。弟子们面色沉重,各自心里都打着小鼓:“靳红是不是师父杀的,那白渐红说师傅在卧龙堂前杀了十七名师姐师妹,要是真的,那杀害靳红也就……”她们越想越怕,都不敢直视云裳,匆匆地回舱去了,空气中弥漫着种种猜疑,一时好不压抑。

第二日,天风不济,帆不起唯用人力,十几名女徒划着桨,心中仍是惴惴,却不敢谈论心事,其实都是如此,船上无一人安乐。云裳大雨桑田三人坐在桌前,半日无语,各揣心思。云裳一是纳闷自己的夜明珠怎么会出现在靳红怀里,二是怀疑大雨和桑田,大雨武功高强,桑田昨日失踪了半日,这两人都有莫大嫌疑。

大雨更是疑惑,他看那靳红的刀口应该是抹云刀法所为,这船上都是龙香堂的人,可龙香堂习的是断水刀法,这又如何解释,莫非是云裳,以她身份学几招抹云刀法原也不难,只是她为什么要杀靳红呢?自己的钱袋何时被盗的?那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白渐红,可是白渐红在靳红死亡之前就被关在了牢里,他如何去杀靳红?另一个便是桑田,这个女子平日与他亲近,趁他不备偷走钱袋也不无可能,可是她若真的这样做,岂不是盗者显财,明知这钱袋只有自己和她认得,她还要把钱袋塞在靳红怀里,是何用意?能将夜明珠和钱袋都偷到手的人武功必然了得,可凭她的武功定然不成,不是她又会是谁呢?难道那幕后凶手能够神出鬼没,一直在自己身边盘桓,自己竟毫不知晓?是海巫派的吗?小巫莫如兰?大雨越想越是头疼,他不经意的看了看桑田,桑田正冷眼看着他。

桑田心里安定得很,她已经料定大雨和云裳就是同谋,心中虽然不免有些失落,但想起被“魏临云”骗了这么久,几分失落顿时化成了愤怒,盯着大雨,恨不得把他给吃了。大雨以为这姑娘看出了自己在怀疑她,自己心生愧疚,对她笑道:“桑姑娘,靳红被杀的事情让我怀疑了你,真的不好意思。”桑田登时一惊,她万没有想到“魏临云”会这么一说,自己故作镇定,侧过头不去理他。

云裳突然叫道:“难道我们这里有海巫教的奸细?我且听说海巫教有一门如影随行的功夫,要是真有这样的功夫,他们混上船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个人杀了我徒儿,并从中挑拨我们。”

大雨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眼下我觉得还是寻找海巫教要紧,请云二掌门将此事暂搁一旁,再三猜测我想也是无用。”云裳抿嘴说道:“大雨你说的在理,寻找海巫教要紧。”

桑田笑了笑,她心里说道:“当然要紧,临云刀谱的下落在秋叶和云衣手里,找到秋叶就算是找到临云刀谱,你们这对狗男女那时便可统领三香门,靳红一条性命算得了什么?也好,我只管找会我的剑谱,这事与我无关,我也无能为力,随你们办好了。”她如此想过,对大雨说道:“说得对,那现下如何寻找海巫教?”

大雨眉头一紧,说道:“照我的推算,应该就在这附近,可是这周遭并无船只,也无岛屿,我实在不知海巫教藏在何处。”

桑田随口说道:“难不成他们藏在海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云裳向大雨问道:“莫非他们真的藏在水下?”大雨不知是否,这时一阵大风吹进舱来,他心中一凛,连忙向云裳叫道:“赶快收帆,让你弟子们都进来,暴风雨要来了。”一叶落知天下秋,云裳知道大雨并非虚晃,急命众弟子收帆回舱,倾刻之间,船外乌云遮天,海风大作,众人见海天一闪,又听“碰”地一声巨响,顿时狂雨倾泄,海如沸汤,将船只顶来顶去,众人犹如蝼蚁,趴在这一叶船上命如危卵。

云裳见船外雨如流瀑,向大雨说道:“大雨,这雨何时能停?”大雨见天上重云压海,摇了摇头,说道:“要只是雨,那也就罢了。”

云裳一惊,问道:“难道还有风暴?”

大雨指指远处,苦笑道:“你猜对了。”

远处云已成卷,一股劲风裹着雨水打在大雨的脸上,他看着身后一群惊慌不已的女子,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龙卷风眨眼而至,一个大浪打在了船上,船舱内满是海水,众女徒哭喊大叫,桑田最为恐惧,她不会游水,一把抱住了大雨的腰身,再也不肯放开。船舶又正了过来,海水开始船外流出,众人顿时嘘了一口气,女徒们见各人面容失色头发散乱,慌忙打理起自己的面容来。

大雨大叫道:“暴风还没有走呢!你们在干什么?”众人心惊,连忙去抱结实物事,可是已经不及,暴风像抽搐的疯马,突然乍歇,又猛得惊起,整艘船被暴风卷了起来,众人一下便就失去了重心,脱手抓空的女徒像暗器一样被船甩了出去,不见了踪影。云裳见身边的弟子一个接着一个被抛了出去,心中怎能不急,她立时放开楼柱,向舱门飞去,大雨心惊,叫道:“云裳,不要!”只见云裳只身横在舱门,挡住了黎青,紧接着又有一名弟子撞向了她们。

云裳用力将黎青扔下,接住了那名弟子。岂料此时又有三名弟子一齐向她撞了去,大雨欲要去救,这时船舶突然打横,三名弟子兀自摔在了船板上。云裳泻了一口气,她将身前这名弟子扶了起来,还未走出两步,整艘船又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徒然间,整个舱顶被掀开了,剩余的弟子被强大的暴风吸了出去,云裳自身难保,她一手抓住一个弟子,自己却也被带飞了。大雨向前一跃,一把抓住了云裳的脚踝,加上桑田,五个人的重量刚好在空中达到了平衡,飞不走也落不下。

大雨向桑田叫道:“桑姑娘,赶紧抓住你身旁那根楼柱。”桑田吓得直抖,不敢伸手去抓,她闭眼喊道:“我不敢,我不敢。”大雨气极,嗔道:“你不想活了吗?”桑田登时一惊,正在这时,暴风更狂了,五人向舱外飞去。云裳奋力掷下了一名弟子,自己空出一只手来,在一发之际抓住了一截船板,这时大雨和桑田就飞到了她的头上。

云裳心念一动,大声问道:“大雨,靳红是不是你杀的?”

大雨叫道:“不是我!”

云裳叫道:“你骗我!”她双脚一蹬,大雨脸上中招,他一只手抓着云裳脚,整个人随风摇摆,桑田抱着他吓得哭了。

大雨大笑,说道:“你不信我,我又何尝能够信你。那幕后凶手是不是你?”

云裳一楞,怒叫道:“大雨你血口喷人,我要杀了你。”

大雨叫道:“你想杀人灭口不成?要真的是我,我刚才怎会救你?”

云裳又是一楞,这时她手抓的木板突然折断,四人如箭。这时,云裳身子一沉,五人又落了下来,大雨向下一看,原来是黎青。黎青将四人救了下来,自己却不说话,向船舱下奔去了。

云裳说道:“是了,到舱下面去,那里比较安全。”她未动身,船舶“轰”地一下被暴风砸入了海中,瞬间海水便涌入了船舱,桑田咕噜咕噜地大口呛水,大雨见连忙给她续气。桑田这时鼻中无比酸痛,她只觉一种暧气从她嘴中输入,身子为之一抖,她睁眼看时,大雨已经将她搂在怀中,船只浮了起来。

大雨叫道:“我们赶快到外边去,否则就出不去了。”说罢,搂着桑田向船外游去,云裳带着两名徒弟紧随其后。五人游出船舱,眼前状况令得他们瞠目结舌,海面上白花花地都是骨头,一大片一大片,和着风外的啸声,恐怖至极。

云裳疑道:“这些骨头怎么浮在海面上?”

大雨说道:“因为这里的海水不与别处不一样。”他将桑田缓缓推开,桑田吓和乱打乱闹,吵了一会这才发现自己沉不下去。大雨环顾四周,海面上多出了几块礁石,他的眼睛在西南方向停住了。云裳一眼看去,心中略惊,说道:“那不是卧龙堂的船吗?”

原来卧龙堂的船早已到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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