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公务员省考的日子。昨晚有同学留宿,今天早上六点爬起来送她去坐车。清晨的四月还有点冷,我穿着短袖,外面套一件衬衫,跟她等在拥挤的站牌,胳膊环绕,拥抱着自己取暖。路上已经是车来车往了,周末也不停歇。
上车已经是七点十分了,我又用二十分钟走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班。早饭也没顾上吃,拿了个肉松饼垫补。一看表,七点四十五。今天周六,九点上班,至少提前十分钟到。坐公交恐怕来不及,打车算了吧,哪有那么多钱,只能骑自行车了。想到一个小时的路程,我无奈地笑笑。
听着音乐,我的脑袋里面是空的。什么都不想,只管往前骑。工作第九个月,本是资深路痴的我也能认街认路骑车子去上班了。春天是一个温暖又多风的季节。本来挺舒适的天气,突然刮起了风。逆着风前行,体重75斤的我实在抵挡不住3、4级的风,再加上这个城市的绿化不太好,一刮风就有好多尘土,吹进眼睛里,我看不到路了。又不能停,时间是计算好的,稍停一下或者骑慢一点都会迟到。我一边揉眼睛一边继续往前骑。突然觉得眼睛湿湿的,我哭了吗?不会的,肯定是风迷了眼睛。
五月份即将到来,大四的尾巴怕也抓不住了。从去年三月份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停歇,学校的实习结束后自己又找了另一个地方。本就不胖的我实习后掉到了七十多斤,有时候洗澡会从镜子里偷偷地看自己,瘦骨嶙峋的样子真丑。每天都过得匆匆忙忙,晚上入睡很快,呼吸深沉,不停地做梦,然后从梦中惊醒。月色透过窗子照进来,寂静里是室友均匀的呼吸。没有烦忧的日子一定好过,就连睡梦也是甜的。共处四年,临了毕业,我发现我们渐行渐远。
有人说,在大学,孤独是常态。我深有体会。从大一到现在,我似乎没有停歇过脚步。为了赚取生活费养活自己,放弃了很多只属于大学的梦。错过了很多个艳阳高照的纳凉,很多个雪花漫天的嬉闹,很多个落叶成诗的浪漫,很多个春光灿烂的游玩。在别人并肩的时候我常孤身一人。我看得到她们的快乐,她们却看不到我的难过。是的,快乐的人自成一派,她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忧无虑。她们不用为自己买单,可以尽情在镜头下绽放笑脸。我则不同。我必须努力生长。
有无数次想哭的时候,却没有随时可以依靠的肩膀。最无私的爱都不在身边,啰嗦的叮嘱成为实现不了的空话。记得撒过很多个善意的谎言,晚上十点,妈妈打电话问我吃的什么饭,我笑笑说吃的肉,好吃的很,然后紧紧攥着手里的饼干,不敢让妈妈听到塑料袋的声响。
饿过,冷过,累过,怕过,穷过,也哭过。这一年,我成长了好多。
我没有哭,只是风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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