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你选择交通工具,你会选择什么呢?自行车、汽车、飞机、还是火车呢?
那就随你的心吧,我是独爱火车,喜欢它进站时的哀鸣,离去时的长啸,喜欢他的大气与稳重,也许这就是火车的气质吧。
坐火车听着音乐,看着路边的自然景色,天与云的相约,花与草的相扶,田野之美的味道,你体会过吗?
火车长,上下乘客来自五湖四海,人也形形色色,有的西装革履,有的衣衫褴褛,有的气定神闲,有的神情恍惚。我喜欢观看他们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
我有一次出差,看见一位姑娘,她表情痛苦,横躺在火车的长椅上,闭着眼睛。双手紧捂着小腹。我出于职业的敏感对她进行了跟踪。夜色渐浓,她挣扎着爬起来,弓着腰下了火车。那一夜,不知她在家里是怎么度过的,她怕疼吗?她有丈夫吗?有孩子吗?她为什么这样忍隐?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脑海,越想越怕,不敢想,也不敢离去。我守着,我在窗外,他在窗内。
天亮了,那扇窗静悄悄的,天又亮了,那扇窗仍然静悄悄的,我害怕了,报了警,警察来了,破门而入。发现那姑娘死了,静静的如睡去了一样,没有一点儿痛苦的表情,也没有一点儿挣扎过的痕迹?好奇怪,法医把他的尸体做了解剖,解释说食物中毒。于是,她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病。
她为什么死?她怎么死的?谁杀了她?
我找不到答案,每次梦中都有她的影子,仿佛要对我说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我就把她住过的房子买下来,搬进去住了。我感觉我和她是前生有个约定,今世要来偿还。
我和妻子感情很好,我们是在校园里认识的。我们是初恋,那时又傻又穷,但爱得死去活来。她毕业于卫校,是校花,我毕业于文学院校,毕业后我费尽周折终于找到了一份记者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收入不菲。我和妻子已生活了七八年,有一个小男孩儿,小名叫曲曲。大名叫王天阳,对了,我姓王,叫王希,我妻姓蒋,叫蒋玉。我们是快乐的小家庭,我爸爸是少尉,他的身体不太好,总是胃疼。妈妈身体还可以,就是睡眠差了点,可能是因为年轻时当老师弄的。 他爸爸是农民,妈妈是个小学教师。当初我们结婚时,两家父母都不同意。认为我们不幸福,可我们永不退缩,坚持到底,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由于两家都不同意,所以婚礼我们在大教堂举行的。我们可以说够浪漫也够胆大的,我用一个草戒指就把她的心牢牢拴住了,一拴就是七八年。
现在想一想,窃笑不已,世上竟有这样的傻姑娘。现在她已是一位少妇了,很漂亮,有点儿骨感,她的性格外柔内刚,有时让我琢磨不定,又让我神魂颠倒。但我知道她怕什么,她怕小虫子,还怕鬼。你说好笑不好笑?
今年十一黄金周,我带她到海边玩儿,她很开心,像个小女生,竟把儿子和我忘到了九霄云外。她总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由她去吧。我改变不了她,只能由她性子来。
我家并不富裕,但也不穷,房子不大有两处,一处是现在住的,另一处在*城市。车子不贵,是二手宝马,总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小日子过得很开心。
“妹,我们是不是该看看孩子他奶奶?”
“我们现在就去吧,不玩儿了,一会儿天黑了,你开车也不方便。哦,对了,多少钱?”妻对旁边的售票员说。看,妻是个急性子。“妹”是我对她的戏称,她叫我哥,也是戏称。说句心里话,我妈看不上她,嫌她学历低——中专,出身低——农民。我爸对她看法还行,觉得她虽有不足,但也有长处,起码心地善良,纯真,有孝心,手脚勤快,干家务活特麻利。在医院人缘也好,业务精湛,是护士长挣得虽没我多,但也不少。
一路狂驰,听着王菲的歌,每当听到《传奇》,我的小腹总会隐隐的疼一下。脑海中总会想起个女人的身影,和我妻很像,都是那样清瘦,但它有一股飘逸的气质,在那里。不想了,也许是王菲的歌声太有魅力了,我听的入了魔。
“到了,下车吧,小蛐蛐。”我也跟着上了楼。妈已把丰盛的饭菜准备好,桌上放的是“六家福”的酒,爸好烟酒。妻独爱吃水果罐头。妈也知道,所以每次来总准备一个,这次是“富贵园”桃罐头。
爸坐北朝南,妻坐南朝北,他俩相对而坐。妈妈在她们中间,我挨着爸爸,儿子在我和妻子中间。
“吃呀,儿子!”一块红烧肉,飞进我碗中,我偷看了妻一眼。她正弯着腰喂儿子吃饭,自己一口没有吃,看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把肉悄悄放在她的碗中。她把肉认真地撕碎,塞进了儿子的嘴里。那一刻,我的心在颤抖。
“儿子,最近工作怎么样?”爸爸看着我关切地问。
“还可以。”我低下头。老爸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但又不好说。
“领导没难为你吧?”
“没有。”
“最近睡得好吗?”妈妈问。
“还行。”
“蒋玉,你俩吵嘴了?”妈妈问妻。妻茫然地抬起头,睁着茫然的不大不小的眼睛问。“什么事儿,妈?我刚才只顾喂孩子了,什么都没听着。”
“你们不吵嘴就好。喂孩子吧,把孩子带好,比什么都强。”
相安无事,我们都洗漱完,上床准备睡觉。妻今天很高兴,暗示我要和我发生关系。我们的暗语很多,如“干活”“扒苞米”“搞活动”。
我双手捧着妻满月般的脸庞,凝望着她清澈如水的双眸。如她的心。我的忍不住吻的上去。妻害羞地闭上双眸。我继续吻她,吻她的脸,她的唇,她的那里。
妻被我挑逗起来了,也迎上我的唇,我的那里。我的双手慢慢滑下那里,她搂我更紧了。她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哼哼呀呀的声音从丰润的双唇中传出。让我心潮澎湃。我奋不顾身,她也神魂颠倒,紧紧的抱着我,像美女蛇一样缠住我。让我不得不痛下狠手,妻疼得“呀”的一声,(此处隐20个字)真是“妙处生香”。
儿子在一旁“嗯”了一声,我们相看一眼,相拥而眠。奇怪,我怎么也睡不着。望着酣睡的妻子,甜睡的儿子,幸福感油然而生,心一放松就睡着了。
恍惚中一白衣女子裙袂飘飘,舞姿盈盈,我看着兴起鼓起掌。妻不知从何处而来,给我一巴掌。我如梦方醒,定晴看时,原来是妻翻身碰了我脸一下。
一夜无语,第二天我去上班。
在班上,妻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她们医院做个采访,说特有意思:一个女精神病到医院挂号看病,肯定有故事。我急忙拿起微型摄录机改到期的医院——正大医院。
她衣着大方优雅,举止恬静,表情忧伤。她的无名指戴着铂金钻戒,手腕上戴着铂金镯子,脖子上戴着铂金钻石项链儿。我仔细看她的双眼时,不仅一愣,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是梦里,还是火车上?我弄不清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杨银环。”
“多大了?”
“三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