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横、竖、竖、撇、竖、撇、竖弯钩。上下结构。上草青,下面一个化石的化。叫我青嬅。
他:青嬅。青,青青子衿。嬅,面容娇美。好美的名字。
我:你们男人搭讪手段总这么俗气。冷冷白了他一眼,别过脸去。
他:误会。只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
我:老套。转身走。
他:姑娘且留步。紧走两步跟上我。
我停步侧身。略抬手。一把窄背刀横在他下颌。
他讪笑。
我:就不怕我一刀划过去?
他:姑娘不会。
我:是吗?六合之内无鬼怪,人间行走皆凡人。你凭何相信这无眼的刀剑。
他:刀剑无眼,但人有情。
我将刀提至他颧骨,刀划过。渗出血色。
我:刀剑确是无眼,但人却也未必有情。
男人轻笑。
他:脸上多一道痕,保脚下跨一道坎。多谢姑娘不杀之恩。
我脸色稍缓和下来。收刀入鞘。
我:不怕死的就跟上来。话间顿了顿,接着说,死了你就认命。
他:认命,认命,自然认得。
他提步跟上,脚步轻快。活似这片刻欢欣,足够他咀嚼余生。
劫后的余生。
我转向路边茶肆,叫上一壶初沸的茶水。
他殷勤向前,我一眼瞪回,提壶自斟一盏。
他:是命,教我遇见姑娘。
盏中热汽腰肢般袅娜。
我忍着癸水月事的绞痛,心里忿恨道:
是命,叫我多喝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