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君从江南来,我道君自天上堕入凡尘独徘徊——记润玉(9)

        第9集:缘来缘去,花开花败

        西江月        司马光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本集当中,润玉与锦觅没有对手戏,但是凤凰与锦觅的对手戏,映射了润玉与锦觅的未来。旭凤说,“凤凰花只开两季,一季缘来,一季缘散,缘来缘去终会散,花开花败总归尘。”对痴心相恋的两人来说,假若不能在一起,那当真是“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对这时候的凤凰而言,对后期拥有与锦觅的婚约、锦觅的心却不在自己身上的润玉而言,身在花界的锦觅,仿佛是“蓬莱院闭天台女”,只是美人如花隔云端,谈何珠帘暗动,惊破闺梦,盈盈笑涡里,相看无限情呢?

        哎,当真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与锦觅分别在即,刚刚挣脱死亡威胁的凤凰,灵力尚未复原之时,对锦觅说,“我还欠你一千年灵力,放心,我没忘。”锦觅被长芳主带走,凤凰仍然对花界繁华喃喃自语,重申他对锦觅的承诺。这些,润玉都看在眼里。

        润玉从这里知道,锦觅最看重的就是灵力,而凤凰向锦觅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慷慨地把自己辛辛苦苦修来的灵力赠予锦觅。这直接影响了后来的润玉。润玉在和锦觅确定婚约后,在锦觅因为救活凤凰受伤深重的时候,也多次以向锦觅输灵力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意。甚至要舍下半数仙元,只不过,他不肯让锦觅知道。

        长芳主为了斩断锦觅的情缘,让锦觅免受情劫之苦,要锦觅在花神冢前郑重立誓。锦觅便立了一个重誓:“先花神在上,我锦觅对此立誓,以后决不跟天界的人,有半点瓜葛,如有违誓,灵力尽毁,这辈子修仙不成,下辈子被贬下凡间做个凡人,再下辈子,变成一根胡萝卜,被兔子啃。”

        在长芳主看来,锦觅看重灵力堪比性命,这样的誓言,对规诫锦觅的言行举止绝对有很大的震慑力,于是放过了锦觅。

        在锦觅看来,她故意留了一个漏洞,那就是,凤凰和润玉都不是凡人,而是神仙,与他们交往,并不算是违背誓言。

        编剧在这里,就暗示了锦觅的结局。在故事的最后,凤凰甘愿为了锦觅放弃润玉赠予自己的天帝之位,放弃天界浮华与魔界权势,只求与锦觅于凡间厮守。

        凤凰与锦觅在一处的第一个障碍,也是小鱼仙倌与锦觅婚约的第一个障碍,就是花界与天界之仇怨。

        所以,后来的小鱼仙倌,对花界众芳主,对锦觅的娘家人,那叫一个客气,恨不得讨好花界里的每一个人,给自己加分。

        为了吓退凤凰, 长芳主故意误导凤凰,“天下女子皆可,只有锦觅,万万不可。”虽然长芳主没有直接承认锦觅是凤凰的妹妹,但是这句话就是起到了这样的效果。凤凰与锦觅之间隔着血缘、伦理之渊,天堑难平,终难逾越。

        这么一句话,就把凤凰给吓走了。这还是那个骄傲的、高高在上的凤凰吗?如此的失魂落魄,垂头丧气。连云都忘了召,用走的离开花界。看来啊,一个人的气势和灵力修为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凤凰作为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战神,却被灵力修为远远不如自己的长芳主怼得哑口无言,怏怏而去。

        至于小鱼仙倌,他可是不仅仅是修为深厚,更是怼天怼地怼遍六界的嘴炮。长芳主能不能怼得过小鱼仙倌呢?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再来补充一点,凤凰强调,他喜欢锦觅,是喜欢她泉水一样的性子,与她的相貌无关。

        这里,映射了润玉对锦觅的喜欢。锦觅后来指责润玉,他之所以抓着自己不放,就是为了他想得到水神爹爹对他的支持,好让他在与凤凰的竞争中获胜。编剧在暗示观众,润玉也不是为了权势才与锦觅在一起,而是反过来,他是为了能留住锦觅,为了能和锦觅好好地在一起,才那样不遗余力地争权夺利。

        封印穷奇以后,旭凤提议,由父帝亲自对穷奇执灰飞烟灭之刑,润玉亦复议。

        但是父帝推脱了一番说辞,并说他自有道理,于是凤凰便不再管了。润玉不同,他心细如发,立刻意识到父帝留着穷奇可能是为了一统天魔两界。这时候的他,虽然不热衷于权位,但却有挂万而不漏一的智谋,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比起凤凰,更加适合做天帝。

        父帝说,据岐黄仙官密报,旭凤中了瘟针之毒,如何如何。之前,润玉明明告知岐黄仙官不能把旭凤中毒的事泄露出去,岐黄仙官还是密报给了天帝天后,这里再次暗示了润玉的地位。他的话,在普通神仙那里都如同清风拂过,没有丝毫的约束力。

        因为锦觅救了凤凰,而凤凰因为以为锦觅是自己的妹妹,故意回避她,到此为止还没有提过锦觅的功劳,于是润玉主动提及锦觅为救治凤凰奔波劳碌之事,为锦觅请功。他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奖赏,但是锦觅的功劳,他不可能视而不见。于是天帝表示,他一定好好奖赏锦觅,小鱼仙倌这才放了心。

        凤凰再次强调,自己的兄长为了救治自己,也冒了很大的风险,这可能是鎏英告诉凤凰的,也可能是凤凰自己感觉到的,反正照着润玉的性子,他是不会自己去说的。天帝看到他们兄友弟恭的事实,很是欣慰。人就是这么虚伪,自己做不到兄友弟恭,还喜欢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兄友弟恭。后来,润玉篡权,又骂自己的儿子心思深沉,城府极深,真是自己的好儿子。我看到这里,真是感到讽刺。天帝才是这个故事里,唯一的渣男,他连天后都对不起,更不要说花神、簌离、润玉了。

        面对自己的弟弟为自己请功的情境,润玉重申自己无意于封赏。他跪在凤凰之后,恪守臣子的本分,并说这是“天佑火神”,自己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值一提。润玉啊润玉,难道你一定要被逼到死无葬身之地,才肯绝地反击吗?

        凤凰一行回到栖梧宫,穗禾公主也追来了。润玉主动向穗禾公主问候,穗禾也恭恭敬敬地回礼了。这时候的润玉,摆正了自己从属于凤凰的地位,而在润玉的认知里,穗禾迟早都要嫁入栖梧宫,所以待穗禾极为客气。

        月下仙人问锦觅身归何处,凤凰答曰,“她回花界了。”话音刚落,摄影导演给了润玉一个镜头——原来锦觅回花界了,为后面他首次探访水境打下伏笔。

        月下仙人说,你快给我把锦觅带回来,我还要给你们牵红线呢。难得的,凤凰没说什么。润玉刚刚见证了凤凰向锦觅告白之事,亦十分明了凤凰刚刚为了锦觅再入水境之事,他不禁怀疑,难道凤凰与锦觅出了什么变故?难道这是我的机会?

        此外,润玉知道了月下仙人想要撮合锦觅与凤凰的事,于是,他把月下仙人当做自己与锦觅在一起的阻力,为后面他还邝露给自己的红线,向月下仙人表示锦觅为自己心之所系埋下伏笔。

        穗禾质疑,旭凤修为深厚,是赫赫有名的战神,怎么会被穷奇所伤?

        旭凤为了保护锦觅,没说他是为了救锦觅而中了穷奇的瘟针。而小鱼仙倌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旭凤是为救锦觅而受伤,但是从旭凤受伤时仅和锦觅在一起,锦觅那么着急,旭凤又对锦觅表白这些事情出发,推演一番,不难猜出旭凤是为了谁。在维护锦觅这一点上,小鱼仙倌和旭凤是完全一致的。于是赶紧解释,说是因为穷奇是上古凶兽,狡诈异常,旭凤才不小心着了穷奇的道儿。

        穗禾自然是不信的。她回觉得润玉这么着急解释是在掩饰自己可能伤害过凤凰的事实,而且,她也不知道润玉曾经自费灵力救治凤凰的事。但是,凤凰之前曾经告诫过穗禾要尊重润玉,穗禾自然不敢在凤凰面前表露什么,她会把自己的怀疑告知自己的姨母,也就是天后。

        与穗禾一样,天后也猜忌润玉,她抱怨旭凤为什么不肯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自己,还为可能伤害自己的润玉打掩护。并且还不指名地恐吓润玉,不要做什么伤害凤凰的事,否则我叫你好看。

        润玉自然知道天后说的是谁,此时的他,位卑势微,只能听着。

        天后质疑,为何润玉和凤凰一起去封印穷奇,却只有凤凰一人受伤,润玉平安无事?

        天后,你真是误会润玉了,他也想为了锦觅受伤来着,可惜锦觅没给他机会。

        加入润玉真想浑水摸鱼,他应该先以自己尽力施救而不得的借口拖延凤凰的伤势,然后告知天帝天后,撇清关系,顺便通晓六界,引发魔界叛乱,在旭凤受伤无法披甲应战的情况下,能升帐誓师的,仅剩润玉。他可以一举除了凤凰的兵权,并威胁凤凰的性命。那么劳心劳力地耗损修为救他、并隐瞒事实保住凤凰的权位做什么?

        但是润玉听了这些个无端的指控,也只是轻轻地动了动手指而已,他什么也没说。

        天后仍在喋喋不休,她搬出了当时凤凰遇袭之事,又来敲打润玉。润玉当真是动辄得咎。

        凤凰见势不好,给润玉找了个借口,让润玉离开,以维护润玉。润玉立刻告辞,母神冷淡以对,看也没看他一眼。

        从润玉的立场来看,润玉这个大殿下活得实在是憋屈。他无辜被人猜忌,听到威胁连拂袖而去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乖乖听训诫。玉鹅啊玉鹅,作为你的亲妈粉,好心疼你的!

        润玉打算去省经阁取书,路上遇到了看似独自凭栏赏花的父帝。父帝说,他是为了穷奇之事烦心。让润玉说说看法。润玉立刻推脱,称自己不敢妄言。在父帝再次鼓励下,他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穷奇以自己的能力,不可能冲破斗姆元君种下的封印,必然是有人故意让穷奇出来,为祸六界。目的为何,暂时不知。

        其实这时候的润玉还是说半句留半句的,他知道是魔界的人故意放出了穷奇,天界想要一统天魔两界,魔界又何尝不想?只是这句话,太敏感,会打破现有的政治秩序与和平局面,他不敢说出口而已。

        父帝说,倘若六界一统,你认为如何?

        父帝的这番说辞,再次确认了润玉的想法。只不过润玉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恪守臣子的本分,只是说天界没有把握这一客观现实,剩下的,也没说。

        这时候的润玉,就猜出来父帝留下穷奇的性命是为了什么了。后来的润玉,成为天帝以后,想要一统天魔两界,顺便除去凤凰,夺回锦觅,立刻想起了父帝留下的穷奇。润玉真是天生的天帝,天生的政治家。

        这一集对润玉而言,实在是太沉重,好在下一集,润玉就能见到心之所系了。作为你的亲妈粉,玉鹅啊玉鹅,你只有高兴了,我才能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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