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给我们的第一印象是什么？经济特区，改革开放的前沿，最年轻的超级大都市？

    第一次来到深圳，与我十二年前去东莞有着天壤之别。那时候我还在长沙上班，朋友约我到东莞玩儿，嘱咐我路上一定要小心。

    下火车已经是晚上，出了站，我根本摸不清方向。于是询问站前保安、去大岭山在哪里赶车。保安看都没看我一眼，凶狠地说“那边。”具体哪边，我不敢再问。我再次询问一个卖水果的大姐，大姐可能是觉得我挡住了她做生意，推了我一下，说，你戴个眼镜儿不认识字啊！接连两次受到打击，我有些失落。但是，路，还得问啊，不然怎么办勒。我走向一个学生模样的美女，心里想：我也刚毕业，学生和学生之间应该好沟通一些。当我才说出“请问”两个字时，美女惊慌失措地向与我相反的方向跨出一步，急匆匆地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张大嘴巴在那里不知所措。

    到达朋友住处时，我把经过讲给他们听，他们说比起三更半夜突然闯进一伙人问你要暂住证，你的经历不算什么。

    卢克文在《中国工业三十年》一文中详细描述了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