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现代人究竟有没有资格将一部分同类隔离起来,宣判道:“你疯了,你不要靠近我们”,即使疯与不疯的界限已经成为了强权的体现?
2、如果回归理性仅意味着对社会标准的驯服、意味着丧失记忆,治愈还有多少价值?
3、纳什教授心中最纯粹的数学不是理智,而是灵感。理智不过是沟通这种灵感的手段,而若重获理智也意味着灵感丧失,他情愿放弃理智。
4、“数学的创见同外星人一样进到我的脑子里,我相信外星人存在,就像我相信数学。”
5、“理性的思维阻隔了人与宇宙的亲近。”
6、从七八十年代的某一天起,他有意识地选择将一部分的疯狂运用在数学的灵感上,而将剩余的疯狂用理性囚禁起来。
7、荣誉降低了社会标准的尺度。在荣誉的光环下什么都变美了、变正义了。疯狂的行为在正常人身上被贬斥为“发疯”,在诺贝尔奖得主身上被赞美为“特立独行”。那么有没有可能纳什教授的疯癫并没有被治愈,倒是普罗大众治愈了他们审定疯癫的标准呢?
8、如果疯子不仅仅是疯子,而是那些揭露了这个社会根本弊病的智者,他们只能被送上愚人船,顺水漂向不可知的远方。
摘自沈诞琦所著《自由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