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在大树的摇曳下变得熙熙攘攘,地上斑驳的影子脆弱的稍纵即逝。左边似渔歌唱晚有情妇高声的酝酿,右边是炊烟袅袅形同一滩黑水,身前身后,尽是大片大片不见人影的荒芜。路央坐立一株仙人掌变得倦怠。我游走在这里,无人问津的边缘。
累了可以坐坐,倦了可以小憩,唯独听见风声,耳畔就是木吉他的和弦,轻轻柔柔,舒舒缓缓,不快不慢却引得心燥。夏天近了吧!于是会有一种傍晚无比温和的味道,很怀旧的慢慢从心头滑到指尖再落到别处。就是这种木吉他,伴着大热出汗后的凉爽,世间万物都会迎风跃动起来。
看着天边垂垂而落的夕阳,有个迟暮的老人偏躺在他的摇摇椅上,听着木吉他,靠在椅背上,律动的摇曳起来。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变得年轻,变得俊俏。他走在一片空白上,随意的涂鸦,任意的写画。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大概有一年,或者两年,在空白上绘出一条大路,周围有破旧的高楼,头顶是电闪雷鸣,脚下是一块一块的碎石摊在大火之上。他肆意的踩着碎石来回奔跑,在自己的世界里,尽情的狂奔。
然后,他醒了,眼角泛起泪花。
他侧头看看夕阳,然后急促的直起身,像看到了许多年没有见的老朋友,激动却僵硬老迈的向前走去,伸出颤抖的双手,托住前面的红日,就像捧着一个很新鲜的红苹果一样,爱不释手还会把头弯到左肩,嘴角上扬起来,能清晰的看到皱纹的沟壑。
他就这样笑眯了眼,然后突然的浑身颤抖,只有一滴眼泪,滑到了他的下颌,定格。
没有了,一切都安静了。
我睁了眼,惺忪朦胧的掀开被窝,坐在床沿,周围很安静,房间也没有开灯。我有些诡异的笑起来。其实我在想,我的生活也开始戏剧化了吗?
起身开了电脑,还是一样的看喜剧,一样的聊天,一样大笑得真切,一样不留余地的空白着。
欲盖弥彰,还有历久弥新。本来敲了很多,最后还是delete。我想了想,青春的这一段,还是留白吧。
说真的,爱情这东西,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