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只要睛好,温度又渐回升,几场春雨下过,对面公园的樱花早己落尽,一时没了走过去散步的兴致。儿时倒会捡几朵落花,夾在两张纸中间阴干水份,又或是几张模样精致可喜的树叶,亦是风干了来作书签。其实上学用的教材我是不用书签的,因不爱看,故而也不爱惜,教课到哪里,便折起一角记号。前两天有个老外来问,哪是有卖名信片的,我想了半天发现没有。小时候经常写信,却极少用名信片,信封可以藏起书信的内容,可以有朋友之间专门的小秘密,有时也放一张风干的树叶或花瓣进去,于童年的印象中是最好的互换礼物了。父亲有时给老友写完信,会得将一支香烟压扁了一齐寄出去,那年代,大人之间的情谊也只这样真实简单。唯可虑的,父亲有时偷偷阅读我的信件,有时忍不住褒贬两句,又骂我字写得难看,几番羞恼之下终于决定不再写信。写字难看反倒是因为老师罚抄,一篇木兰辞抄十篇,认真写完绝完不成的,所以习惯了胡天胡地的笔迹,但一个快字是练就了的。诗经里说,胡然而天,胡然而帝,本是指女子美貌的,被老师用以形容我的写字,可谓受宠若惊。但这诗经里的女子正如我的不堪,据说是被卫宣公强娶的儿媳,与之生了两个儿子,世人笑她不淑,却忍辱活下去。记得幼年收到最好的一张书签,以火红的枫叶制成,却忘了是谁寄的,后来亦不知落到哪里去了。这年年岁岁的花叶也是这般,明明落到了土里,作了光阴的书签,再去寻时定寻不见了。回忆在最美的青春里亦是当时的一页书签,淡去了才怀念,是胡天胡地美丽的糊涂。
岁月的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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