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梦醒
这次运气似乎不错，我稳稳的落在盟重省的海边。但是，我却更希望能够落在水里，被海抱进怀中。
我所降落的地域，讽刺的是，海边，有一棵高大的榕树。夏夜的星空，繁星点缀着夜空，湛蓝的海水倒映着天空。这景象，像一副画。像梦幻一般，不真实。而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所有关于他的记忆，惚如隔世，太不真实，痛却那么清晰的揪着心。
无力的坐在沙地上，咬着嘴唇，任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海浪拍打着沙滩，那么轻柔，海风拂过发，像母亲的手。夏夜，我在海边，冷得颤抖。抱紧自己，泪肆意的流着，感觉自己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想躲进一个熟悉温暖的角落，可是，我找不到，无法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
清晨，海欧的声音在耳边呢喃，那么的亲切。含泪睡着的眼帘，睁开有些困难。揉了揉眼。衣襟上清晰的泪痕，却不记得，昨夜，自己为何而哭泣。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一片茫然，脑子有些迷糊，胳膊与腿都是麻的。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十年的光阴，仿佛就是一场梦。
洗过脸，脱掉鞋子，赤足站在水里。清晨的海水，微微的凉，但阳光，那样的温和，照在露出来的脚踝上。水波，清澈的将影子投在水底，站在浅滩的细沙上，湿湿的，软软的，脚心微微觉得痒，顽皮的踢起水花。溅起的水珠，映射着阳光，晶莹绚丽，仿佛，这清晨，就是一场梦幻。
水花飞溅，却听不到欢笑的声音，看不到明朗的笑容。而阳光，渐渐开始刺目。站在水里，看着渐渐安静的水面，倒映出的容颜。美丽依旧，却不再年少。
远远的听到一声喊：“月儿！”
侧过脸，看着声音来的方向，清风哥哥带着一大票人马浩浩荡荡的跑了过来。时光飞逝，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身影，瞬间提醒我，不是梦，是现实，我愣在原地，觉得旋晕。
杨柳清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我的面前，我还来不极开口，他已经把我半拖半抱的拉到沙地上：“这世上男人统统死光了啊，你好好的干嘛想不开啊？要死，也是他死！”
他怒目瞪着我，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肩头，痛清晰的提醒着我，明白他的担心与焦急。刻意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咳，清风哥哥，我只不过是在玩水而以！”
“真的？”满眼的不信。
“您老人家今天才认识我吗？”我反问。
“…………”怀疑。
“大哥啊，你抓得人家好痛啦，再捏下去肩膀就碎了！放手啦！”用不耐掩饰所有真实的心情。
悠的放开，上下打量着我，“你真的没事？”
“我像有事的样子？”
“没有哭？”
“哭完了。”
“就这样了？”
“你还想怎样？”
“…………你真的不是想不开……”
“我刚睡醒，洗完脸，玩水来着！”我加重语气，呼吸很真实的映射着心情，有些困难。
“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有些尴尬，长松一口气，冲着站在附近的人微笑，但立刻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我涨得通红的脸，正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咳……”通常这个时候，他就是在猜测，我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以备不测。
“你嗓子不舒服吗？”我问。
“海边风有点大！”
“感冒？”
“有一点。”
“是谁通知你来的？”
“雁……没有谁，我突然想你了！”我真的很PF他，已经吐出来的字，还可以把声音咽到肚子里去。
我扭过头，瞪了雁南飞一眼，却看到一双关切的目光，扭过头：“我们昨天好像才见过面！”
“昨天走得太匆忙，忘了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所以……”
打断他的话，在他的耳边小声问：“不会你们全行会的人都知道昨晚的事情了吧？”
“没有啊，就是昨晚跟沙狗打了一架，南飞他们跟我大概说了说打架的起因！”
“那你刚才那么大声喊什么？”我提高分贝，在杨柳清风耳边上大吼一声，清风哥哥在我大吼时纵身跳开，冲着他那帮兄弟喊：“我……我刚才喊什么了？喂，你们有谁听到我刚才喊什么了？”
“师傅，您怎么了，你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啊，您忘了？”雁家兄弟真不愧是他徒弟，在其他人还带着茫然表情时，以最快的速度回答，而我，心里却有些紧张,转眼在人群中搜索到齐轩,看到他跟龙家兄弟站在一起，才舒了一口气，毕竟他才19级，群K对他来说，太危险。忽然想起杨柳清风后半句话，问他：“你们没有怎么样吧？”
“什么你们？”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瞪他一眼，他立刻会意，在我耳边小声说：“我们昨晚打了一架，伤了七八个兄弟，你是不是更应该关心一下你哥哥我啊？”
“你像有事的样子吗？”上下打量他一眼，还好，毫发无伤。
“我很想他有事，可是没有成功，这答案你满意不？”清风哥哥他咬牙切齿样子，其实很酷的，但让他咬牙切齿的人，一般下场都会很惨。
“算了吧……”
“算了？！”
“男未婚女未嫁的，只是一个承诺而以，何必太当真！”故做轻松的耸耸肩，“肚肚好饿，我想吃比奇城城东红月客栈的粉蒸肉！”
“就这样算了？”他拉住我，我回过头看他，用眼神询问：你想怎样？！心里却不知道，自己想怎样，还能怎样。觉得很空，空荡荡的，在心里苦苦的挣扎，真的，好不甘啊。
“咳，大家也都累了，不如都回比奇城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走吧！”杨柳清风说完，大家一起大踏步离开。我愣了一愣，拉拉他衣袖，小声问他：“有没搞错啊，用瞬移和随机飞不是快很多吗？为什么不用？”
“我们昨晚是跟沙城的人干架啊，大姐，分开行动会有危险的！”雁南飞狠狠的在我肩头拍了一下，看他的样子，昨晚想必操了不少心。算了，有什么帐，等大家吃饱喝足慢慢算过。
不想再有争斗，一个，是我在这世间廖廖可数的亲人，一个，是我曾经深深爱着的人；我们走了靠海的那条小道。想再见到他，却又怕再相见，怕心底的痛，怕自己骗自己。
然而，入口，从密林里冒出的人群，血红的眼睛，那熟悉却陌生的脸，那紧偎着的娇柔身姿，让我的心，开始滴血。我下意识的站在清风哥哥的身后，握住了他的手。手心沁着冰冷的汗珠，怕自己会哭着喊着冲过去追问他，追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说过的话可以不算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难道争斗比向我解释更重要吗？
我看着他向前迈出一步，我以为他要对我说什么，可是不是，也许，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
“杨柳清风，你一向在白日门待着，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昨晚的事，你是否应该给个说法？”
“昨晚，什么事？”清风哥哥的眼中，透出些许讥诮。
“什么事？你的女人跟你的宝贝徒弟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不管教他们也就罢了，竟然还带一帮人来打我们……”那女人就差没有指着清风哥哥的鼻子了，我感觉，她的唾沫已经溅到了清风哥哥的脸上。我笑了，笑得甚至有些妖娆。我拉着清风哥哥绕过那名女子，走到他面前：“介绍一下，我哥哥杨柳清风，”我很满意看到他眼中的错锷，将脸转向杨柳清风，“清风哥哥，这位就是我在十年前一直想要带给你看的人，我的初恋情人，名字就不用我说了吧？”
轻轻的将我拖到身后，脸上的表情，很冷，也很认真：“不用了。”
两个男人的对峙，是很安静的。而两个女人，却很难说。不过，相教于刚才的嚣张，她很冷静。默默的退到他的身边，不再说什么。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我。我在心里，却不觉高看了她一分。
“还有事吗？如果没事，我想回比奇去填肚子，我饿了！”我的表情，像个任性的孩子。刻意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知道我是故意的，故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们俩个还没有动。
“你们两个烦不烦啊，打就动手，不打闪人，我TM肚子饿了，听到没有？！”我刚做完河东狮吼，就看到那个女子，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笑，而我，知道自己是故意，想要去宣泄。其他的人，仍然沉默。
“脱线！”甩开杨柳清风，独自走向那堵人墙。我知道我在做一件危险的事情。一队高级武士、道士、法师，厚厚的人墙，陌生的冷漠的脸。他们昨晚，刚刚因为两个女人，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架。而现在，我却若无其事的，想从他们面前走过。也许，这一刻，我宁愿，在这里倒下，只是为了，想要知道，在他的心里，谁比较重要。然后，在心里冷冷嘲笑自己，傻子！
人群堵住了我，没有人让开。拿出从前的霸道，扬着眉，眼神中带着冷漠：“请让开，谢谢！”
“你……”
“让她过去！”他的声音，仍是那样熟悉，那语气，却不再有我曾经熟悉的温柔。
人群迟疑着让开，我穿过人群。听到他冰冷的语气：“昨晚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大家以后各走各路，互不相犯！我们走！”他走了，我回过头，却只看到那名女子回头看我的眼，而他的背影，在我的视线里扬长而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匆匆的往比奇的路上走。我知道，清风哥哥一直小心冀冀的在打量我。我在他看我的时候，猛然转过头冲他微笑：“怎么了？”
“没……什么。”他答。
我低过头，继续走路。数着脚下的小石子与路边的花草。
“你没什么事吧？”从来没见我这么乖过，他还是忍不住再确定一次。
“你希望我有事啊？”半含着笑，半带着撒娇，我很努力，不让自己看上去是在演戏。
“傻瓜……”仍然，是我所熟悉的溺爱的眼神，我知道，我是被宠坏的孩子。只是，这一份宠爱，久违了。
“走快点嘛，人家肚子饿坏了，对了，我家姐姐怎么没有过来啊？”转过脸，倒退着走路，看着那一帮人，玩着发梢，撒着娇，很随意的问他。
“晕，一会见到你姐千万别说我跟人群K去了！……”清风哥哥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我分明看到，他身后那群人个个忍俊不禁的笑意。
“呵呵，知道了!”刻意，让自己像个孩子，无忧无虑的孩子，所有的不快乐的悲伤的情绪，都悄悄的藏到心底，了无痕迹。
到达比奇城，径直进城，去了城东的红月客栈，进门就看到有人独占了一桌，端着一杯香茗往唇边送，我悄声走入，想绕到她身后，给她个惊喜，她一抬眉，却看到我，一声惊喜的呼唤，给了我一个热烈的拥抱。我突然想哭，可是强压着，不想在众人面前落泪。
“天啊，你做什么去了，看你身上脏的，跟小猫似的！”抱了一会，上下打量我，含着笑，带着责怪，“还好我在客栈订了房间，小二，去帮我备一桶热水！”
我还未及开口，她轻勾食指，在我鼻梁上轻轻刮一下：“你啊，怎么还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多大的人了啊！”唯有撒娇似的拉拉她的衣袖，提醒她，我身后还有一大票陌生男子呢，她老人家可是视而不见。
“咳，老婆，刚见面你就数落她，不怕她又玩失踪啊？”清风哥哥亲昵的揽住她的肩头，已经被她抢过话头：“还说呢，昨天见到她也不带她回去见我，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看样子，那些人早已司空见惯，各自笑笑，找桌子坐下，叫东西吃去了。我把齐轩叫到跟前，拉过他，对她说：“齐轩，这是我姐，梦之·秋吟；姐姐，这是我的新徒弟，叫齐轩！”
“姐！”齐轩冲我姐打了个招呼，我一脚踩过去：“姐是我叫的！”
“那我叫什么？”
“叫姐姐！”
“有区别吗？”
“…………咳，肚子好饿，先填肚子要紧！”
上好菜，端起碗来毫不客气的吃东西。我姐在边上一脸爱怜的看着我。清风哥哥，则一直往我姐碗里夹菜，眼中的关爱，与看我的自是不同。而我，则没心没肺的在那吃东西。用随意掩饰所有的一切。
以最快的速度吃完碗里的东西，找个借口说累了，说要好好洗个澡，然后痛快睡一觉。齐轩听了，笑言：“刚吃完你就睡，想变小猪啊？”
“没听说过吗，猪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东东！做小猪有什么不好，多可爱啊！”边回答他，边往楼上走，雁南飞接了一句：“那你可小心点，猪长肥了可是要被宰了吃的！”
“不一定要等长肥啊，烤乳猪也不错啊！”又是雁归来个死人！
嬉笑着，躲进了房间。泡在温热的水里，泪又开始落下。是不甘还是伤心。只是想哭，哭出来才觉得好受一点。一个人，躲在角落，安静的哭泣。哭完了，洗完了，换好早以备好的衣衫。许是真累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觉睡醒，以是日暮时分。梳好长发，如昨日般。开了门，小二告诉我，大家都累了，各自在房中休息，要一会才起来，客栈已经在备晚饭了，估计吃过饭之后，大家就会一起去白日门。
我点点头，告诉他，我出去走走，天黑就回。让他替我转告同来的朋友，便下了楼出城。
我也不知道我想去哪里。只知道想去走走。脚却带着我，沿着护城河一路走过。河边，三两头小鹿在埋头吃草，用诱惑之术招过五头，组成一个小小的队伍，在河边一起闲晃。想要远离，却又不自觉的，走到那一棵曾经的榕树下。
夏日的日暮，太阳眼看着就要下去，却迟迟挂在天际。“好漂亮的咸蛋黄！”看着那一抹落日，禁不住自言自语。
身后簌簌的脚步身。明显的，裙摆拖动草叶的声音。最初，在心底以为，会是他。但那裙摆拖动草叶的声音告诉我，是一名女子。那脚步声，有些陌生。
本不想回头，却听到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对我说：“你以来，他还会来这里等你吗？”
回过头，却是早晨方才照过面的女子。
对于她的出现，想不奇怪都难。
“其实我们在十年前就已经认识了，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很喜欢他。”我想要离开，可是我的脚却站在那里，听她说话：“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会跟你在一起。我不开心，可是我仍然默默的守在他身边，特别是在你生他气的时候，我会一直陪着他。但他每次，仍然会回到这里等你。”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在回忆，她的嘴角，含着一丝苦涩的笑。“你去了封魔之后，他一直不开心，怕你会一去不回。他曾经要求你不要去，但是你很固执。他也曾经要求跟你一起去，但是你不肯带他去，说太危险。”
“然后呢？”我问她，“你想对我说什么？”
“你离开之后，我也去拜了师，成了一名小道士。可惜我的师傅不怎么样，没时间带我练级，我很不开心；而你不在，他也有更多的时间来陪我，所以，他就陪我去练级。”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看了我一眼，接着说：“在你离开一个月后，有一次我们去兽人古墓，在里面迷了路，在里面绕起了圈子，我们都很累了，总算找到了正确的路线，却总有杀不完的骷髅。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刀都举不起来了，我以为，我们会死在这里，可是我却不担心，至少，我可以跟他在一起，永远都不被人分开。”她又停了下来，脸上，泛起点点的红晕。
我沉住气，问她：“然后呢？”
“他把我抱在怀里，吻了我。告诉我说：‘现在我才发现，你对我如此重要！’说完，他接过我手上的刀，带着我冲杀了出去，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她还想继续，我打断她：“你有没有想过，我当时回来了，会怎么样？”
“他跟我说，他已经不再爱你了，他爱的是我，他会跟你说清楚的。”她的表情，很轻松，我怔在那里，仿佛这样残忍的字句，是他亲口说给我听，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在意她的话，可是，我就是在意，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泪，落了下来。
“其实，你不用太伤心。我们在这里又待了一个月，准备等你回来说清楚。可是你一直没有消息，我们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而他认为没有必要再跟你说什么，我们就一起去了盟重……”冷漠的语气，我知道她是刻意，再次打断她的话：“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想，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明白我想说什么？”她不放心的问我。
“我明白，我不会去自寻烦恼的。”耸耸肩，擦干眼泪，虽然心里并不知道，她是怎样的女子，不过，于我，没有关系。
她走了，我倚在树上，继续看我的落日，心底痛得有些麻木，不知道是该嘲笑自己，还是该再哭一场。
收过最后一抹余辉，太阳终于沉到地平线以下。群星，开始在夜空闪烁。
知道该回去了，否则等的人，得担心了。带着五头小鹿，顺着护城河往上，想要返回城里。
沿着河走，小鹿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的蹦跳着，一个人影，站在城门附近，像是要进城，又像是在等人。走得近了，却发现，他远远的在看我。知道是他，很想无视的走过，却做不到。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看着他走过来，想要拥抱我。
没有躲开，被他抱在怀里，唯一的区别，是天魔神甲的坚硬，让我感受不到，他的温暖的体温。然而，心底，却泛起阵阵的寒意，冷得颤抖。
“月儿，给我多一点时间……”他的唇落在我的耳边，然而，这一吻，没有曾经想过的温情，倒让心底，有种潜意识的反感。没有躲开，只是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跟我一起回沙城。”
“然后呢？”
“我们一起在沙城生活。”
“她呢？”
“再给我点时间……”
推开他，看着他，问他：“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你走后我们去兽人古墓，被困在里面了，她很累了，走不动了，我就吻了她。”他的表情，就像个无意犯错的无辜的孩子。我甚至忘了去生气，我以为我会争吵，会骂他，会打他一巴掌。但我没有，突然觉得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没有任何意义。
“她已经不见了……我……”他的表情，有些黯然。
“我们俩个有一个必须离开，你似乎还没有想过这一点？”看着他的苦恼，我问他。
他的脸阴了下来。我绕过他，想要进城，他拉住我：“月儿，我爱你！”我回过头看他，在心里挣扎，不知道该如何相信他。
复又将我拥在怀里，想要拥吻，我转过我的脸，避开他的唇，感觉，他的手，渐渐松开，我回过头，看到树影后，一个娇柔的身影，无力的看着我们。
回首再看他一眼：“我想，我们还是散了吧！”
他的手，握住再放开，我转身进城，余光，看到她脸上的泪痕，看到她用随机传送离开，而他，我不知道。
进城，问自己：你想怎样？你还能怎样？还爱吗？还想在一起吗？爱，是不是就不要计较太多？还要在一起吗？可是，要怎样再在一起呢？我的心里，没有答案，只有像冰雪一般的寒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