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星期六,我静静地坐在湘江边的石台上,任由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绽放,孔明灯像孤魂野鬼一样飘来飘去,上面写的诗句,一句与我也无关,恋人们激情拥吻,于我更似是一种无言的挑衅。奶奶的,老娘走了!
回到宿舍,我反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不算太精致,但也并不失协调;面容有些暗淡,但几点雀斑点缀的却恰到好处,永远留着一串拭不去的泪痕;至于身材嘛,前不突、后不翘,远远望去,像是荷花笔直的茎,不过,这不也正是男人所喜欢的低调的华丽吗?可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研二,25岁,我还没有真正邂逅过一段爱情?我真的搞不明白。
宿舍里的室友都去约会了,不,是幽会,今天晚上,她们是不会回来的。这会子,萧萧大概又在她家大叔的宝马车里咿咿呀呀的吟唱了吧?娟儿姐和他家那位闷葫芦一定又在巷子里破旧的小旅馆蹑手蹑脚的行动了吧?小月月还算乖,顶多也就是和她的第N个男朋友在岳麓山上数星星。其实,我很瞧不起这几个乡巴佬,在我看来,她们是完全没有灵魂的僵尸,爱爱对她们而言只是肉体的互动,而非灵魂的共舞。作为一名资深的精神洁癖症患者,我觉得那几个姑娘简直low到爆!
凌晨2:35,床头的灯还亮着。我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机,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说话,这该死的手机,是一具棺材吗?打开微信,只有“约吻群”里那个家伙弱弱地问了句“有人在吗?”我竟鬼使神差回应了他。
“小子,你是真想约吻?是想约PAO吧!”本来,我很不屑同网上这些满脑精虫的low逼讲话,可他空白的头像勾起我的好奇心。
“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嘿,这小子还知道王小波?有点意思!一句话,我的心门洞开。是夜无眠,头一次,我被一个谈吐优雅、风趣幽默的男士打动了。他说他是个媒体人,我深信不疑。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没白没夜的和小子瞎聊着,他问我:“只约吻,不约PAO,试炼人性、提纯灵魂,可好?”我认真地想过,我不能留在这个冬天没有暖气的城市,我要回到我的大北方。但我并不是与他谈婚论嫁,何况只约吻,不约PAO。“好吧,只约吻,不约PAO。”
元旦那天,我和小子共同完成了这项仪式。猴子石大桥下,湘江的柔波细浪轻拍岸,如同他灵巧而柔软的舌头……也就在那天,我爱上了他。我要留在这座城市,筑下一个巢,生个猴宝宝。
我不想用过多的文字描述我和他的恋情,因为这太残酷。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给了他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猴宝宝降生了,他,却走了。他究竟是个渣男还是个绅士,至今为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