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水平的发展——从北京野生动物园的老虎杀人事件反思

2016年的7月,在北京的八达岭动物园里发生了一场遗憾的悲剧。有一位女乘客在未离开园区时下了车,导致被老虎捉走,此时,同行的母亲毫不犹豫地上前解救女儿,却被老虎咬死,女儿也身受重伤。在这件悲剧发生之后,“该不该杀死老虎,为死者报仇“这一议题引发了网友的热议。

在这件事之后,我也看了一些网友的评论,结合媒体的报道,我知道很多网友认为不应该处死老虎,他们认为老虎本身没有过错,吃人是它的天性,责任主要在女乘客身上,要不是她不遵守规则,这件事也就不会发生。

是的,这件事过后,很多人纷纷指责女乘客的忽视规则,对老虎充满了同情。在我看到的评论里,有很多讽刺的激烈的话语——”活该“、”就应该这样“、”作死“等等。也有一些网友不忍心地说她已经受到了惩罚,就不要再说了。当然,女乘客的家人和少数网友则希望处死那只老虎,毕竟它伤了人。

从这样一件事情,我们可以看到不一样的想法和答案。应不应该处死老虎,这里先不谈。我想谈的是从网友们的原因里我看到了人类道德水平的发展。

在Kohlberg(科尔伯格)对道德水平发展的描述里,他将道德水平发展分成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为前习俗水平,道德思维是由自身利益和行为的结果决定的,比如在这件事中,有些人认为应该处死老虎,因为它伤害了亲人或人类;第二阶段是习俗水平,要符合他人的期望、规则和一般的是非标准,比如有人认为不应该处死老虎,因为老虎没有规则,是女乘客违反了规则;第三阶段是后习俗水平,道德行为是在自我选择的伦理准则指导下的,这种准则具有一般性、可理解性和普遍性,比如有人认为虽然女乘客有过错,但她已经受到了最严酷的惩罚了(她将活在恐惧和后悔中),不应该再对她进行苛责,而老虎本身就是兽类,没有理智和道德可言,可以不处死老虎,但是动物园要以此为鉴,了解这次事故发生的原因,杜绝此次事件的再次发生。此外,还有一些网友是从关爱的角度出发,他们认为这是一场大家都不愿看的悲剧,女乘客很可怜,希望她快点恢复,老虎也没错,不应该杀死。

可以说,大部分的人都处在习俗水平,他们用规则和准则,法律和法规判断彼此的行为是否符合道德,例如,他们把这件事的女主角和平时不遵守交通法规的人联系起来,认为这是他们违反规则的后果,是应该承受的。

而后习俗水平只有少部分人才能达到,他们并不仅仅通过规则判定行为,法外不外乎人情,他们还通过经验和将心比心来看待行为。也许有人会说后习俗水平像中庸,说了等于没说,没有自己的观点。我之前也有这样的感觉,好像顾全了所有,却没有了鲜明的特点。但是,经历过一些之后,我发现世事真的不是非黑即白,会有灰色,还会有七彩色。我们永远也无法用一种观点和态度却评价一件事的全部。这就是人生,有不同的面,也有各种各样的声音。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将道德水平发展至后习俗水平呢?我觉得这会让你在思维转不过来的时候,想到另一条道路,保持积极的心态。根据情绪的ABC理论,导致情绪发生的因素并不是事件,而是对事件的认知。也就是说,各种各样的情绪的产生在于你怎么看待事件。比如说,有人对女乘客的行为很生气,因为他把这一行为和自己厌恶的破坏规则导致利益受损的事件联系在一起,产生了愤怒的情绪。看起来这一情绪并没有导致严重的后果,但是如果发生在特点的场景中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2015年8月,一火锅店服务员因不满一女顾客的责骂而用开水将其从头浇下造成其头面背部的大面积的烫伤;2015年5月,成都一男子与一女子在各自行车过程中发生冲突,最终男子逼停女司机将其暴打。

因此,在我看来,后习俗的道德水平意味着你有着社会公认的规则标准,也能够根据具体的事件,从各方面进行思考。这也意味着你不会仅仅沉浸在这一事件中,而是会跳出事件发现和解决问题。

以老虎杀人事件为例,悲剧已经发展,我们无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杜绝此次事件的再次发生。由于我并不是此次事故的目击者,因此我猜测事件可能有两种原因导致:一是女乘客以为自己出了园区才下车;二是女乘客不遵守规则下车。对于第一种情况,我认为动物园应该提高出园标志的醒目。对于第二种情况,我认为动物园应该安排保护性好、不能随意开门的车子,而不是用游客自己的车子;又或者有个软件控制游客车子的开关门控制键,只有出了园区才能开门;当然还要在游客进园前对注意事项进行再三告诫。

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动物园,我只去过一次,就不想再去了。虽说有些动物园是以保护濒危动物为名,但是保护濒危动物应该是通过严厉的法律杜绝打猎行为,让它们在自己的领地自在的生活。把它们圈在动物园里饲养,这难道不是本末倒置。野生动物园也是一样,看样子没有把老虎圈养,让它们捕猎,但是既然是动物园那就还是会有人进去参观,只是这次不是把动物圈起来,而是把人圈起来。

然而,我也知道动物园是不可能消失的,因为有消费的欲望。不过,既然作为被消费的地方,应该有保护消费者的义务。在这次事件中,虽然女乘客的责任最大,但是动物园也有一定的责任。从这件事中,我想他们也认识到了老虎是兽类,需要隔离,人类也会有不理智的时候,需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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