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0号
大年初五,在自己宽大的房间里,宽大的床上一直躺着,父母都已经出去帮村里有喜事的亲戚家“帮白工”。想想这几天过年两老忙着为我们这些小孩子准备好吃好喝,没几天村里有喜事的都会凑在这几天过年时操办。人都回来了,可能收的人情的更多,可能会办的更热闹。反正每年如此,一过完初三,父母都出去帮自个的去了。再没过多久,又该是春忙,家里应该是40多亩的橘子树,施肥,喷药都是靠父母两人独立完成。突然这样思考着,细细的寻找着,父母在哪几天可以安心的在家里休息。那种像我们大数年轻人一样,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不用早起,不用思考去干活的休息,安心的去享受时光。可是,从每年的开头到结尾的每一天,他们好像都是在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没有哪一天能让他们安心的坐下来休息。父母开沟施肥,打农药,背柴,扛砖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一幅一幅的出现,乱糟糟的心绪胡乱的打着死结。这样想着想着,脑子越来越沉重,心情越来越糟,无法忍受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
便开始转变了思考的角度,想象自己怎样怎样的努力,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的日子,开始在床上构建我的成功的每一步。首先,成绩特别的好,得到最多的奖学金,能够满足我每个学期的生活费;自己是多么出众的出现在大众的面前,一口流利的英语,干练果断的解决事情。这时心情特别特别的开心,还想要更进一步想象自己优秀的样子。可是已经无法在继续下去了,我构想不出具体情节了,因为我连最基本的成绩优秀,英语流利都做不到。后面的该如何发展呢?我想象不出。
然后又是一个突然的想法冒出来,我要回学校,我要去好好读书,我要在下一次是衣锦还乡。这个想法还没想如何去具体执行,我就跳下床,赶快将自己的行李打包,洗漱好,去奶奶家告个别,然后给爸打个电话,叫他送我去镇上,我第二天上午就去搭车回学校,我要好好去复习,我的考研复试时间很短了。老爸开始还比较生气,初五就离家,比那些打工的人还急。可是听我说完我是要回学校学习,看考研复试的书,我说我是跨考,要比别人花更多时间才行。他没有再说下去,就说一会他那边忙完就送我。
我眼眶像是湿润了,仰仰头,看看天空,在心里下定决心,好好奋斗。那一刻,像极了一个勇士。
老爸只有一个破摩托车,后面还有一个原来的箱子,可是我带着一个行李箱,根本放不下。只得给老爸说要不你把你那箱子给卸了?老爸二话没说,进屋找工具。他蹲在摩托车后面,也就是蹲在我的前面。他的头发稀少,头顶那一块已经掉完了,发丝掺杂着各种灰尘,木屑,感觉很脏;他的衣服,我好像记得是我在初中时,一个叔叔送给我家的,我那刻发现老爸好像已经6-7年没有买新的棉衣了,同样衣服很脏;看着他拿着工具的双手,更是“脏”,我已经无法找到一个词来形容,双手长满老茧,很多地方开裂了,但似乎不会感到疼痛,在那些开裂的地方都是黑色的,这双手可能是搬砖变成这样的,这双手也有我的功劳,是我加快它的转变。我目光停在那双手上,想去摸摸,是不是很刺人?是不是在那些开裂的地方老爸会痛?我的那股勇士劲越发强烈,想要赶快回到学校,回到书本中,回到学习中,提高自己去保护我的家人。
我想逃避那双手,然后借口去上厕所。我不愿再去思索那双手,只是它已深深的刻在心底,成为我前进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