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棉与棉之间,看起来很宽,却被四下里伸开的枝拦住,不能走。可棉桃使劲地咧嘴,然后在太阳下傻笑。那白白的、厚厚的嘴唇对称气咧着,实在招人喜欢,还得摘。于是挎着篮子的庄稼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伸腿,下脚,站稳,去掰那盛开的棉花,棉条一缩,反弹回来,抽在篮子上布做的裤子上,朴质而热烈。腿再往前伸,棉条不断地回拨着,一下,两下,接二连三抽打着衣服,篮子,层层有序,像一曲舒缓的抒情乐,点点枝枝、声声叠韵。这时竟游刃有余,在密不透风的棉地里。
摘了棉花的农人再去掰玉米,先“哧哧”打下一片片叶子,于是裸露着果实的玉米队伍整齐呈现。这时好像谁也掩盖不住丰收的喜悦,“啪!啪!玉米棒便脱离母体落到了地上,从种子发芽到成熟坠地,周而复始了一但这应是一场大合唱,无数个人嘈杂着,无数个玉米棒飞舞着击打在一慷慨激昂,此起彼伏。
于是,带筐的自行车,砰砰作响的三轮车,拉满玉米棒的四轮机轰响,一起挤在田间小道上,收获的喜悦挂在黝黑发亮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