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不似梅那么傲骨嶙峋,遗世独立。儿时的记忆里,每到夏天,过了中午,村里的人饭后都三五成群在南部的竹林里纳凉,或打牌,或喝茶,或拿个席子睡觉,而我,跟一群小伙伴,也是那里的常客。
习习微风,沙沙作响,鸟啼蝉鸣,乘风,几个人坐在竹林边打牌,一直到下午,拿一根自己选的宝贝竹竿,揣副牌,赶着羊,跟着伙伴们,在早已经枯萎的芦苇地,土坝上放羊,天热了,就在水里比游泳,在水渠里掏螃蟹,龙虾。晚饭后,有时候会提着矿灯,拿着弹弓,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在竹林里打鸟。
这些年再回去,竹林还是那片竹林,齐腰的荒草,都快把人淹没了似的,走在里面,静的可怕,偶尔扑棱棱的响动,会把人吓一跳,附近已经没有人家了,几间破落的空房子,一阵风吹过,阴森森的,催促这人赶快离开。
我记忆中的竹林,有人才会温暖,袅袅炊烟,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