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中秋
第19章
站在山上看日出,是怕错过了日出东方那刹那间的跳跃,坐在山上观日落,是为了等待那静谧的时刻到来。武进生就地取材,搞了两盘大葱,两盘黄瓜和几个小菜,摆在小方桌子上,四个人开始小酌起来。
山风习习,好不让人惬意。杨曦看着吴守墨在想着什么,觉得他一定是有话要对武进生说。他也觉得应该听吴守墨的意见,因为武进生是空有一身的功夫,也缺少思想。他开始引出话题。他对武进生说:“进生,敬守墨一杯呀。”
武进生看着满是认真的杨曦,心里就感到奇怪,我比吴守墨大呀,怎么是我敬他呢?应该是他敬我呀。他困惑着。
杨曦看着武进生没有行动,就马上说:“进生,今天要不是守墨拦着,你非把副导演给废了不可,那你还能喝酒吗?”
吴守墨明白杨曦的意思,就是要让武进生低头承认自己在关键的时候不能用脑子去想问题,而是用拳头去思考问题,这是简单的思维方式。他马上举起酒杯对武进生说:“进生,我敬你,其实今天都是廖小清出手太狠了,看来廖小清也是个人物,不知道他的后面有多强大的势力,所以,进生,还是按我说的让他另立门户吧!如果,你觉得你说不出口来,我就和你一起说。”
楚无愁在关键的时候总是要为吴守墨维护感情的。她趴在杨曦的耳边上说:“这么做是有先列的,知道东北的崔三叔吧,他就是后来被地头蛇给裹进去了,现在想抽身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女人之间都是相同的,只要楚无愁把杨曦的工作一做通,武进生立马就变成给杨曦站岗放哨的。
杨曦明白了楚无愁的用心,马上对吴守墨表示说:“守墨,崔三叔是不是就是个例子呀。”
吴守墨和武进生碰了一下杯子说:“崔三叔是我师傅的三师弟。因为结交了许多地方的阔少爷,一度出手阔绰,替人家挡刀子,渐渐地越来名气越大,只要在崔三叔面前能拿出钱来,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我师爷一看自己的徒弟与地方势力已经建立了一种利益的关系,就让我师傅对崔三叔说,自己另立门户,可以招收学生,与我师爷没有关系,只算是形意门中的一员而已。我师爷为什么这么做?当年我也问过我师傅,我师父笑着回答我说,你师爷的意思是武功为己是强身健体,为民是除暴安良,为国是报效祖国。切不能以武混入清白不分,浑噩不懂,荣辱不明的地步上,那样就会被他人利用而失去正义。”
杨曦听明白了,但是她还真就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了,当初武进生在东北玩‘仙人跳’的时候,为什么最后吴守墨会找崔三叔出面?她同样疑惑地问:“那当初为什么还要找崔三叔摆平进生的事情?”
吴守墨早就想对这个问题有个交代了,为什么?为什么你把自己的道德情操吹捧的那么高,关键的时候还去找崔三叔?他笑着回答说:“杨曦,这就是江湖上的事情,我后来归到大成拳门下,那么到了地方的地界上,就一定要拜同门高辈,这样是不失我师傅的礼数。我承认,我在东北请出崔三叔是在利用崔三叔的名望,但是如果我不请出崔三叔,指着地方的上的人能管进生的事情吗?我们还能顺利地离开那里吗?那几个玩‘玩仙人跳’的小混混,也是派出所的常客,咱们耗不起时间呀,只有请出崔三叔才是最快的解决问题的方式。让廖小清另立门户就是怕出现这样的局面,到那个时候,我们还怎么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干下面的事情呢?”
杨曦这次是真的听明白,吴守墨就是在聆听着自己的心声而去做的事情。他点点头对楚无愁说:“还是守墨想得远,就这么办了,实在不行我去和廖小清去说。”
吴守墨想了想又说:“还是进生去说吧,这样还有师傅对徒弟武功认可的层次。”
武进生想既然杨曦都已经表态了,那就没有什么再说的了。他马上表示,我明天就跟他说。他又和吴守墨碰了一杯说:“守墨,那个法国画家的事情已经和师院美术系联系上了,好像他们已经有了协议。我就没有再参与进去,但是我感觉那个画家好像有些不太满意。”
吴守墨说:“让.保罗给我来信了,说还是想自己出钱建一个写生的实习基地。我没有回答他,我想我们要看我们将来有没有实力和他合作,才能谈下去。”
武进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说:“进生,其实那个画家也和我说了这个想法,后来我就对廖小清说了这样的事情。廖小清说前面那个山包包下来不成问题,建几间房子也不成问题。后来我就就想,要真是能在前面再建几间房子,咱也给建成红色顶子的,那和第戎的房子不就是很相似了吗?”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廖小清已经把前面的山头包下来了,只等着那个法国画家来谈了,建房子的事情廖小清一手全能办。可是现在怎么和廖小清说呢?
吴守墨心里更明白了,他只是回答了一句说:“进生,明天就和廖小清谈,让他自立门户,我和你一起跟他谈。”
这个时候,杨一禅来电话了,他在电话里情不自禁地对杨曦说:“姐,导演说了,你们几个不用学习表演,真是演得特别的好,他都高兴坏了,这部电影一定能大火。您就听着好消息吧!”
杨曦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她只简单地说:“我知道了。”她就是让杨一禅知道,他们几个对功名利禄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奢望了,不过就是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已。
第二天拍摄完了以后,武进生和吴守墨把廖小清留了下来。
武进生摆着师傅的派头说:“小清,以你现在的武功,我觉得你应该自立门户,你已经可以招收学生了,应该为光大太极拳而做出自己的贡献了。”这是昨天晚上杨曦在枕头边上教给他的,他背了半天,今天还是觉得那样的绕口。
廖小清很沉默地看着武进生和吴守墨,心里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他想,这无异于要让我离开师傅。他能离开吗?他不能离开。他想了想回答说:“师傅,守墨师叔,我明白您们的意思。但是我想这个问题让我父亲来回答可以吗?”
武进生和吴守墨都大吃一惊。他们用奇怪的眼睛看着廖小清,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廖小清很低沉地说:“师傅,守墨师叔,我们的镜头已经拍完了,明天中午或者晚上和我父亲见面吧!剩下的事情都是我来安排,等你们听完我父亲的解释,您们在决定是不是让我自立门户的事情。”
武进生和吴守墨面面向觎,还能说什么呢?恭敬不如从命。可廖小清是徒弟呀,这怎么颠倒了呢?拭目以待吧。
第二天中午,廖小清开着一辆吉普车来了。他对武进生说:“师傅,我到安排好了,离这儿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您和守墨师叔一起去吧,我父亲早就想拜会两位前辈,总怕您们不赏脸。”他说的很诚恳,没有一点的造作和骄侈。
武进生看着一脸虔诚的廖小清,真是没有想到,他的后面居然有着这么大的靠山。他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回忆着廖小清和自己习武这是来年的情况,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孩子偷过懒,在兄弟面前摆过阔,而且什么粗茶淡饭都能吃,怎么看,怎么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人家的孩子。只是从建设这个影视基地的时候,他才发现廖小清好像有着巨大的资产,山地他给包下来了,房子他按着吴守墨的图纸给盖好了,而且没有提过钱的事情,那时候他是产生过怀疑,但是后来一忙就又给忘了,现在好了,他就觉得这就是典型的‘老鼠拖木钎,大头在后头。’他对吴守墨说:“走吧。”其实她心里还在想着是福不是祸,什么都躲不过。
吴守墨也想了一个晚上,今天还就必须得去了,不管怎么说都要对自己和进生的后半辈子负责任。前半辈子我们吃苦受累,后半辈子我们就一定要活出个精气神来。他回答说:“走!”
吉普车在县城里一个小茶馆前停了下来,从屋里走出一个穿着休闲夹克的小老头,尽管老头的头发已经如霜,可是满面红光,显得气度不凡。他笑着来迎接说:“这两位就是武老师和守墨老师了吧!我就是廖小清的父亲,我是廖小清的父亲,廖醒祖。”说着他把武进生和吴守墨请到了一个小包间里面并让坐到了上位上。他笑着看着他俩,眉宇间透着一种祥和。
武进生看看吴守墨正在观察着廖醒祖,也在心里想着,这廖醒祖看着不像是个富人呀,穿着打扮都是很随意的一个人。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呢?今天这是要和我们谈什么呢?
廖醒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扁型的茶叶盒,茶叶盒的造型上看已经是有年代的了,但是上面的漆和画都还是完整的,画还是很有韵味的一幅画,一个白胡子的老者在树下泡着一壶茶,在教两个顽童下围棋。他把茶叶盒递给廖小清说:“你去找老板娘沏茶,先用半开水洗一遍茶,再用开水沏茶,不要把茶倒在手上。”然后他对两位说:“喝花茶吧,咱北京人都好这口,这花茶茶馆里没有。”
吴守墨凝眉静想今天这是遇见高人了。那个扁型的茶叶盒是一个高级的文物,盒子是紫檀木的,整块板子抠出来的。盒子上的画是刻上去的,刀工也是超一流的。他心里叫着苦,今天这场相遇怎么谈呢?
廖醒祖先笑着对武进生说:“武老师,廖小清和您学拳已经有十五年了吧?”他掐着指头算算又说:“整整十五年。十五年来第一次拜访您可真是失礼呀。”
武进生在这种场合下是尽量要让吴守墨来回答问题的。他同样笑着回答说:“应该是我上府上去拜访,我也是失礼了。”
廖醒祖捂着嘴小声笑着说:“怎么能这么说呢!但是廖小清确实是学习到了您的真功夫,这让我对武老师敬佩不已。一个老师能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毕生的武学传授给弟子,可见武德之高尚。”
武进生是禁不住三句半好话的,猛然间就觉得屁股底下开始晃悠悠的。他开始有点沾沾自喜了。
廖醒祖转过头来对吴守墨说:“守墨老师也同样让人敬佩,能够在退休之后开车横穿欧亚大陆着实让我羡慕了一番。我若是能有这样的时间,我也想这么走一趟,这才是倚剑走天下的姿态,人生豪迈,只有姿态。”说着又捂着嘴小声笑起来。看得出来他的笑是真心的,但是又不能大声开怀大笑,毕竟是在公共场合,所以他用手抵挡着笑声,这是真修养。
廖小清端来了茶壶,屋子里一下子就有了丝丝缕缕的茉莉花香味。
廖醒祖对他说:“你到外边去等吧,我跟两位老师谈点事情。”等廖小清走出了房间以后,廖醒祖马上严肃地对吴守墨说:“守墨师叔,让廖小清自立门户这件事是不可以的,第一他不具备当武术老师的资质,第二我还是想让他跟着两位老师做一些光耀民族的事情。钱不是问题,只要两位老师带着廖小清去干对得起老百姓的事情,三两个亿的钱不是问题。两位老师也肯能会问,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钱?我这么做会不会是在洗钱?那么我今天请老位老师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两位老师,我廖某是的产业是家族产业,我们有矿山,也有现代的前沿产品,都是合法的经营,也有产业不是在国内。当然我们也认识境内许多知名的企业家,但是我们是独身自好。我也不瞒两位,廖小清是我第二个太太的孩子,他生在国内,跟着武老师习武的那年是我看他骨子里就有中华民族的精神,所以我觉得要锻炼他的意志。真没有想到,他自从跟着武老师学习武术以后,人就跟变了样一样,首先有了自律,早睡早起,一天没有落下晨练,其次对中华的古典文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且学业有成。后来他想进军影视业,拍真正的武侠电影,我就给他介绍了几个影视界的人物帮助他,后来听说他对电影语言的认知和表现还是很有灵感的。那么为什么不能让他自立门户呢?这就是今天我要对两位老师讲的真话了。我觉得两位老师的身上有一种习武的正气,习武是让人们认识到自我,然后从肢体的能量中爆发出人的本能来保护自己,抗拒自然灾害,而非是以拳头的软硬来称霸于市井之中让人人惧怕。第二,两位老师在教武的过程中,始终贯穿着武德的正义和为民族争光的精神,让我看到了真正的高手是不吹嘘自己多么爱国,自己多么武功高强。第三,两位老师始终把培养民族的后来人当成了自己的己任,就是我注定要让廖小清跟随在两位老师左右的决心,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视钱财为粪土。而且两位老师都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去实现自己心中的梦想的,看得出来两位老师自认为自己不是拯救社会的栋梁之才,那么就用自己的行动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为正义的事情能做多大的事情,就出多大的力量,这种精神在两位老师的身上就像是闪光的金子,难得的可贵。所以我不能让廖小清自立门户开馆教学。我就是想让他跟着两位老师学些朴实认真的工作作风。接下来我可以以两位老师的名义注册一家教育公司,让两位老师用自己的教育理念去教育未来的孩子,生源我还能给你们介绍来,都是超级有钱的后代人。只要是能让这些富家子弟树立了自强不息的精神,自食其力的能力,学费多少都不是问题。而廖小清就给你们当跑腿的、办事的,没有职务,没有工资。另外,我也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两位老师,现在的那个山头,我都已经包下来了,七十年的使用权。我想如果两位老师用正确的理念去经营了那几座山头,七十年以后,我们完整地交给国家,那就是一座有着传统历史的小镇或着乡村,有着更淳朴的乡情和真善美不好吗?所以我今天也肯请两位老师收留下廖小清,带着他干出一番为国添绿,为民造福的事业,可不可以?当然我也不能强求,只能是恳求了。”
吴守墨和武进生简直就是目瞪口呆,他们怎么回答他呢?人家说的是至情至理,还能拒绝他吗?武进生看着吴守墨,这样的问题只能是你吴守墨回答了,因为馊主意都是你出的。
吴守墨很难为情,廖小清的父亲是真诚的,那么自己就不应该是虚伪的了。他想干脆我也来个痛快的得了。他很谨慎地说:“廖兄长,既然事情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就照直了说,你可千万别责怪我就行。”
廖小清的父亲微笑着,很和蔼地笑着回答说:“但说无妨。”
吴守墨横下心说:“廖兄长,让廖小清自立门户是我对武进生说的。为什么这样说。我也照直了说,就是怕廖小清有后台势力,怕卷进洗钱和团伙势力里面去。因为我和武进生都是小门小户里长大的,好不容易退休了,有了空闲的时间了,就是想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必须是对子孙负责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唱高调的人,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我们就想让未来的孩子明白自己的祖宗是谁,自己的祖宗是礼仪之邦的先驱。刚才听了您对廖小清的要求,我们决定收留他。也按着您的意思成立个公司,让廖小清掌舵,我们扯帆,给未来的孩子们留下一片绿荫,留下清静的心情。”
廖小清的父亲依旧是笑着说:“两位老师,我只出钱注册公司,其它的事情都是你们和小清去办了。我不会过问一件事情,但是我会把我朋友的后代推给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只是一个推荐人,没有任何的要求和特殊的待遇。希望这一点能答应我就行了。”说着他站起来说:“如果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就不请你们吃饭了,你们也忙,我也很忙,就此别过。”说着他准备走了。
吴守墨和武进生将廖小清的父亲送到门外,更是出乎预料的是,门外只有一辆出租车在等候。出租车肯定是廖小清给叫的了,他把父亲送上车后对出租车司机说就在前面一拐弯哪儿有辆宾利,在那儿停就行。说着给了出租车司机十元钱。转脸看见吴守墨和武进生就站在自己的身后,又有些腼腆地说:“我爸让司机把车停站在那边了,怕给我造成不好的影响。”他还显露出了些羞涩。他猛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对武进生说:“师傅,茶没道倒吧?”武进生这时候才楞了一下说:“没倒。”
廖小清赶紧往里走说:“师父,我得先喝口茶去。这茶他就没让别人喝过。”他急匆匆地进了包间。
吴守墨也觉得唇齿之间确实还留着茉莉花的香味。他也如梦方醒,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茶。他对武进生说:“进生,咱也不能浪费了。”
三个人先是坐下来继续喝茶,包间里已经被茉莉花的香味浸满了,让人心旷神怡。
吴守墨问廖小清这是什么茶。
廖小清皱着眉头说:“守墨师叔,我就知道是茉莉花茶。但是我爸从来就没有给别人喝过,只是每年都有一个像是茶农的人来我家,给他送这茶,说是自己家秘方窨制的,而且那个茶叶盒子也从来不让别人碰,说这茶叶盒子是皇上用过的。”他这么说着,又觉得有点炫耀了,就补上了一句说:“谁知道我爸是不是吹牛呀。”
吴守墨接过话茬说:“小清,你爸爸不是吹牛,吹牛的是我和你师父武进生。我们原来以为我们没有更多的财富,我们的心就是干净的了呢,我们就能按着我们的理念去教育我们的后人了呢,今天和你爸爸一见面,我才觉得我的思想又狭隘了。像你爸爸那么有钱的人也在考虑着为人民添绿,为民族留根儿的事情,可见你爸爸有钱,但是没有把钱过多地看成是自己的私有财产,而是用人民的钱为人民再造福,让我和你师父收回让你自立门户的决定,我们跟着你一起干。”
廖小清马上站起来说:“守墨师叔,师父,您过奖了,我跟着您们干,我都听您们的。”
吴守墨严肃地说:“小清,我们已经向你爸爸表态了,在未来商业行为这个领域里面,还是由你来执行和监督,我和你师父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教育孩子们树立民族精神上面。因为商业上的事情,我们不是很懂,但是你爸爸也已经表示了,决不与势力集团有商业往来,更不参与其它股份,说白了就是不能成为洗钱的工具,这些你应该比我更加明白。我就不多说了,等你把公司的营业执照全部搞全以后,你师父会给揽来第一批业务,希望你能好好工作,不辜负你爸爸的一片心意。”
武进生瞪着吴守墨心说,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把我推出来,我上哪儿给找业务去呀。他嘬着牙花子继续瞪着他。
廖小清对吴守墨和武进生拱手施武学礼说:“两位长辈放心,我一定不辜负重托。”
廖小清又喝了一口茶后接着说:“我到外边候着去,您两位先喝着。”
武进生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喝上这样好的茶叶,他上下添着嘴唇,感受着那份甘甜。他想这茶叶是怎么窨制的呢?要说上千块钱一斤的茶叶我也喝过,怎么就没有这个茶叶的留齿留香呢?他看着吴守墨也在贪婪地吮吸着嘴唇,心里笑着,感情这老小子也是头一回呀。他笑着说:“守墨,老大不小的了,就别总添嘴唇过瘾了。”
吴守墨暗笑着,这武进生是得着机会就的磕碜我一下子。他收了收胸说:“进生,你现在可以和让.保罗联系了。他不是想在我们的土地上建一个写生的实习基地吗?盖房子的钱可以向他要,我们出地皮呀!再说法国你也去过了,你不是喜欢红色屋顶的房子吗?你可以大显身手了呀?”
武进生忙冲着吴守墨摆摆手说:“你等等,让我想想!”他在原地转了几圈后用手指着吴守墨说:“你他妈的就是心黑一团。你这件事办的真是太漂亮了,把让.保罗那只高卢雄鸡给牵到咱们这儿来了,让廖小清用让.保罗的钱给他的高卢雄鸡盖个鸡舍,然后你就整天翘着二郎腿等着下蛋是不是?”
吴守墨抿着嘴笑着看着他,轻轻地回答说:“你现在知道什么是智慧了吗?”
武进生使劲冲着他呸了一口说:“我这辈子认识你是最大的幸事。”
吴守墨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也爽快地回答说:“这辈子认识你,我能多活十年。”
武进生可捡着了乐呵了,他马上回答说:“能活万年。”
吴守墨依旧笑着说:“你这点机灵都是从乌龟哪儿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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