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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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H姐来电话,邀请我们去她的老家---长江畔的江心洲河口散散心。她夹带着那种软软的吴语说,或许,到时可以坐船领略江上的美景呢。

大家当然雀跃,恨不得长双翅膀,立马飞将过去。因为一接到她的电话,脑海里就不由浮现了如画的江南水乡:芳草萋萋,碧波万顷;水天一色,轻纱弥漫。虽一江之隔,若严格按地域区分,她算是江南人,我们只算江北人;况且,我们确实与水相处不多,不像她那里江河纵横,绵亘不绝。

这样的诱惑,对于司空见惯了陆地的我们来说,无疑立竿见影。

说去就去,尽管微雨的天气。

我们真的是玩得尽兴,孩子般的。濛濛细雨中,一条小小的机帆船驮着我们在横无际涯的江面荡悠来荡悠去。青青浅浅的江岸线逶迤着,一时我们的目光硬是拉扯回不来。头顶,白色的江鸟盘旋着,啼声婉转清脆;耳边,“突突”的马达声,回响在旷远的江面;冲起的浪花,“哗哗”舔着船舷,像久别恋人的倾诉。

那一刻,江风一遍遍抚平我们躯体的疲惫,江水一次次洗濯我们内心的世故。若高空俯瞰,寂寥辽阔的江面,我们脚下小小的机帆船像是什么?一片随波逐流的叶子……我们人呢,可能是这片叶子上依附的蚂蚁……

回来,洲上的空气里,依然淡透着青草还有鱼虾的味道。走着,走着,就围坐了一家土菜馆。说是土菜馆,一点也不夸张,江鱼,河鱼,河虾,河藕……五月的江南有些温润,尤其是这临江的地方。小炉火起来了,原本紧致的包间就隔外的聚暖;再加上陈年的佳酿入肚,暖意更融,每个人的脸上都荡漾着桃红的晕彩。或许,在你侬我侬更尽一杯酒中,那小可的心,也已止不住心旌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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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酒到酣处,H兄来了精神,颇有兴致地说,今天承蒙H美女相约,难得聚于江心洲把酒言欢,不如大家说说自己的情感故事,以助酒兴?

H兄言毕,大家哄然叫好。适才江上泛舟,荡涤了大家的浊气,个个英姿勃发,正好借着绵绵酒劲,心中涌起万千柔情。

说,说,说!从H兄说起!大家掌声如江水击堤。

那好!说就说!H兄抖擞精神,双眼放彩,就娓娓道来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说那年嘛,我才年方二十,正是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冬天的日子,洲上轧花厂上的一个朋友邀我去他那玩。年轻人玩嘛,就是到处瞅瞅什么的。呵呵,瞅什么,你们懂。就这样瞅了两天。回来的时候,不料天色大变,寒风凛冽,鹅毛大雪纷涌而至。雪委实太大,我忽然短暂失忆,在茫茫一片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哪里还找得着来时的路?

我越走腿越硬,越走身越冷,正当感觉快要绝望的时候---对!绝望!那一刻用这个词一点也不过份,我看见白茫茫中有一个红点向我飘来。红点愈飘愈近,原来是个着一身红滑雪衫的姑娘,雪光映着红衣,衬得她肌肤胜雪,惊若天人。姑娘款款蹲下身来,用纤纤玉指将我风衣的颈扣扣上,柔柔地说,大冷天的,这样会感冒的。眼见天快黑了,不如跟我到家里歇一晚,明天回去也不迟。

真的,我就稀里糊涂地跟在她的后面,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只听脚下的雪“咔嚓咔嚓”地响……反正,到了她家门口。她叩响了门,爸,妈,来人了。门“呀”地开了,里面走出一位面善的中年男子,热情地招呼我坐。接着里面又走出一位目慈的中年妇人,说,年轻人怕是冻坏了吧,赶紧烧点热水泡泡脚。

后来热水来了。姑娘羞涩地低着眉,将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塞到我的脚下。再后来,厨房里鸡咯咯的叫声传来……饭菜香了,面对一桌丰盛的菜肴,我狼吞虎咽,吃得一旁的姑娘偷偷抿嘴笑。晚上,姑娘的父母像一家人一样的陪我聊天。当然是问我家住哪、家里有些么子人之类的话啰。反正我们聊得挺投机,聊得我满脸发烧,因为姑娘正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含情脉脉望着我。快要休息的时候,我装佯如厕到院子里转了转,见姑娘住的西厢房窗,依然灯影绰绰……

我当然没进去,我拍胸口保证。第二天天亮,雪停了,我也就打开了方向,踏上了回家的路。姑娘一直送我几里之外。哎!我当时咋就那样傻呢,没问是什么村子,也没问姑娘什么姓名,这连以后,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两年后,我念念不已,转回头去找,哪里还找得到那样一个地方,那样一个人?”

“真的,是真的,”H兄说完,眼里掠过一丝黯然的神采,“你们说,这是真的吗?是梦,还是真的呢。这个故事多少年来,一直纠缠着我。”

“真的吗?真的吗?”我们都一下子听痴过去了,仿佛遭遇了现代版的“聊斋”,“哈哈,H兄,你遇见狐仙了,真有福气!”

“真的!”H兄认真地说。他说“真的”两字时,透过镜片,俊秀的眼目里射出一种明亮的,纯真的神采。那一刻,我们确信,他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属于自己真实的故事。

“好!好!”我们拍起巴掌来,掌声如江水击堤而过,“来!来!干一杯!为雪夜干一杯,为红衣仙女干一杯!”

真的,有些时候,不经意的往事是那样的美丽,缥缈如空中楼阁;倘若你再去追寻,却再也找不回来。H兄一段雪天奇遇记,真焉?幻焉?其实现在想来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H兄依然记得那个雪飞满天却温暖如春的夜晚,这个夜晚,注定会温暖他的今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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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下一个!”大家的目光瞄向下一个讲故事的人。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来吧。”DS兄笑眯眯端着酒杯站了起来。那一刻,我竟然看出他少男时代俊朗又青涩的模样。

“你们知道,我以前也说过,我是个当兵的,当了五年的兵,在珠城的一个通讯连的驻桥部队。嗯,那年,我也才二十边吧,顶多那样。年轻时我们都喜欢玩。那时盛行什么同乡会,在一个城市里,我们到处找同乡会的老乡聚会。人在他乡嘛,听见熟悉的家乡话,心里头就特热呼。珠城的学校多,什么医学院啦,电子学校,粮校,轻工业学校呀,哦,还有财贸学院,我都去过。我要讲的,就是与财贸学院女孩一段情感的经历。

那天我到财贸学院找老乡玩,礼拜天。说是玩,主要是冲着彼此的爱好来的。你们也知道,那时我正在疯狂地练吉他,被这东西给彻彻底底迷住了。当我背着吉他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时,一个脆脆的声音叫住了我,哎!同学!来一曲吧!我一听,呵,感情把我当同学了。我又琢磨,不对呀,我明明穿着军装呀。又想想,可能那时流行穿军装,大学生穿军装扮酷一点也不稀罕。我就停了脚步扭头循声找那脆脆声音的人。

嘿嘿,你们猜!你们猜我瞧见了什么?我瞧见了一大美女,正笑盈盈地站在红枫下望着我。啧啧,真美啊,那一刻都美得我不敢正视。你们知道,我是农村里出来的孩子呀,天然怕羞。只是女孩既然发出友好的请求,我也就不好推辞,我就来了一曲。一曲什么来着,哎哎,我这记性!哦,好像是那首《梦驼铃》,当时挺流行的。我边弹边偷偷瞅瞅女孩,哟!姑娘用手托着腮巴听得入神了,那模样,简直就像月光里盛开的一朵鲜花。这样,我弹得更来劲了,末了,我还忍不住吼了一段。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她是马鞍山人,真还不是我老乡。但这没关系,这丝毫不影响我们的交往。咳!说交往,其实都简单,文质彬彬的,就是你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踩路。也偶尔并肩走走,彼此不敢望,心里小鹿一样地跳。要真的是看了,哈哈,妈呀,那小心脏岂不是要蹦出来了?”

DS兄说到这,仿佛是笑出泪,用手将眼睛擦揉了一下。DS缓了缓,又接着说。

“当然,我们都知道,我们都喜欢对方。要不然,怎么男孩女孩走到一起呢。不喜欢,那不扯蛋嘛。有时候,我就背着吉他,约她一起到淮河边的大坝上。我弹,她听。那时,风很轻,淮河大坝边的垂柳静着,淮河里的水静着,温暖的阳光下,我们都闻见青草的味道散发着,与和弦音掺和一起,仿佛在我们的身边慢慢发酵,升腾。那一刻,真的,世界只属于我们,真的,我们陶醉得是那样的纯粹,那样的入神,我们把自己都忘了,我们眼里只看见对方……”

“后来,后来,”DS深深叹了口气,仿佛深陷那样的场面里,还没回过神来。

“后来怎样呢,后来怎样呢?”我们急切地问他。我们忘了我们自己,更忘了,眼前还有一桌丰盛的菜肴。

“后来嘛,”DS兄回过神来,“后来我们分开了,我们没有走到一起,其实也不可能走到一起。你们知道,我是个当兵的,当兵的,自然要退伍嘛。而她呢,学生嘛,自然要毕业的,就这样,我们各奔东西了。不,不,我们各回自己的老家了。说来你们不相信,真的,那样一个年代,许多美好的恋情随着彼此的两地遥遥,就咔地一声结束了,结束得他妈的比刀子切豆腐还快。不过,我还是把她的名字刻在了心里,一个叫做Sf的女孩。我知道,她一定也牢牢记得我,不曾忘记过。

后来,我工作了。她应该也工作了。再后来,我生儿育女了。她应该也生儿育女了。有一次,我无聊得慌,你们知道,四十多岁的年龄,呵呵,无聊。无聊时我突然想起她。她还好吗。真的,当时我的想法就这样简单,只想问候一声。我来到电脑前,鬼使神差在电脑里百度她的名字。你们猜怎么着?嘿嘿,你们尽管不信,我竟然找到她,她在马鞍山xx单位财务处,并且有她的电话号码!

我万分激动地拔通了那个电话。果不其然,电话里传来多么熟悉的声音,还是那样甜,那样脆。我按捺住内心的喜悦,有些颤抖地问她,喂,Df,你知道我是谁吗?哦哦!你是DS哥!电话那边传来同样颤抖的声音,掩饰不住那迟来的喜悦,DS哥,你知道吗,我一直想找你,可就是不知你到底在哪。你说说,你说说,究竟是怎样找到我的……

我们加了彼此的QQ,我们聊得更多,谈过去,聊现在,道生活,论人生。反正,我们上班也谈、下班也谈,谈到那种如胶似漆非得见面不可的地步。再后来,偶然的一次出差,我们真的见面了。我们都从彼此的眼里读出了这些年的思念,这些年的渴望。可是,那一天,夜幕降临时,她那住着宾馆虚掩的门,我始终没有勇气推开。我知道,一推,或许回不了头。其实一切都成为了过去,我们不必再去纠缠那段感情,面对现实,是最好的抉择。”

“啊?这样……”情节迭宕,扑朔迷离,听得我们捏了把汗,还好,没出什么乱子。我们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来!来!为DS兄唯美的恋情干杯!也为DS兄勇于退出干杯!”我们齐齐高高举杯,“哐啷啷”,光洁透明的洒杯相碰,响声一片。

是的,有的时候,爱过就爱过了,再找回原来的感觉已经是不可能。人不是那时的人,心亦不是那时的心,一切不可能回到原点,因为时光它不可逆。如若执意妄为,那就演绎了一段孽情,记忆美好的花瓶会击得粉碎,没有了过去,更失去了将来。唯有将这份美好深藏心底,才是对双方最好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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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一个!谁,谁?”借着酒劲,我们嚷开了,如猎犬搜索着下一目标。

“那,我来吧,”表情有些忧郁的y姐淡淡地说。真的,那一刻,我看见她的忧愁,像江面上的风,带着江水的气息,幽幽漫过。

“你们知道,我现在一直单身,带着孩子……也是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吧,我读高中,他也读高中,我们一个班。我们都注意到了彼此,一种相见的快乐与分开的痛苦,让我们相恋了。想来,我们恋爱了六年,都毕业上班了才谈婚论嫁。应该说,我们的感情是牢靠的,婚姻是幸福的。的确,我们经历了一段浪漫的婚姻时光。他当时对我的好,怎么说呢,说一不二,就是这样,真的。

但是后来,我生了孩子以后,他从单位停薪留职了,说是家里经济拮据,现在时兴下海经商,不如趁还年轻,到外面闯一闯。这我也支持他,男人嘛,志在四方,好呀。况且,我在拿着薪水,管家里日常还是绰绰有余的。就这样,因为我的放纵于他,最终,酿成了日后的苦果。”

“哦,哦,苦果,”我们都点着头,仿佛闻到那苦果浓浓的苦味,浓得如一杯没有加糖的咖啡,黏稠得化不开。

“是的,真是我一时的糊涂,我不该放任他到外面的世界东游西荡。几年下来,他没有赚到任何的钱,恰恰相反,他还拿走了我省吃俭用留下来的那可怜的积蓄。虽说他口袋里一个角子也没有,但是他打扮得越来越阔气越来越讲究了。本来长得也不差,一米七八的个子,这一打扮,是多了男人一份说不出的魅力。刚开始,我也听到与他在一起做业务的风言风语,说他不大正经,在外面乱搞女人,我不相信。我根本就不相信。我不可能相信。

但后来,我的身体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有些瘙痒。开始我以为是皮肤病,就搞得什么皮康霜之类的搽搽。可是,老不见止痒,掉皮的面积还扩大了。于是我到医院去看看,毕竟病要早治,不能藏着掖着。当我拿到医生开具的化验报告单,看见医生那似乎怪异的眼神,你们猜怎么着?”

y姐说到这,满脸的悲愤,“你们知道,我都不好意思讲出来,你们知道吗,是淋病!那一刻,我的脑海嗡的一下,我的眼前一黑,天啦!我的那个他,我死心踏地深爱的那个他,居然……”

我们都沉默着,听她一个人喃喃着自己的故事。包间里很静,像平静的江水沉睡着。我们的眼前,茫茫的一片。

“花心大萝卜呀!广州那边纸醉金迷的生活,让他出卖了自己的肉体与灵魂,还连带着我遭殃。从此,我们的感情进入冰河期。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朋友那里到处宣扬我的病,说那病是因为我的不检点,让他也感染了。你们说说,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卑鄙更无耻的男人吗,啊?

我受不了。我度日如年。有一天,我的精神支柱终于崩溃了,我选择了离婚,义无返顾踏上了单身母亲的道路。你们知道吗,一个离异女人,拖着孩子,有着多么的苦……有时,在租住的屋内,半夜响起一些男人不怀好意的敲门声,吓得我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把门用桌子板凳死死抵着,我紧紧抱着孩子,用棉被捂着头……”

“好在,好在现在一切都挺过来了。现在我在小城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孩子,也大二了……”y姐耸了耸鼻子,我想她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定忍不住热泪夺眶,抬头望她,果然盈盈泪水,眼眶红润。

“但是现在好了,你们瞧,我不一直很乐观吗,跟往事干杯!”她用手轻轻拭去泪,复又笑了起来,“来,干杯!为美好的未来干杯!”

“干杯!干杯!”我们不停地呼喊。真的,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温暖,那么好看。苦难的一切终将过去,因为坚强,因为追求,因为敢爱敢恨。或许,坎坷的人生路太多,关键在于我们要调整好心态,摆正好姿态,才能勇往直前,渡过那段不平常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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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故事的人呢,他们都笑盈盈地望着我。“你肯定也是有故事的人!”,他们齐声说,“来一个!来一个!”

我有什么故事呢。让我想想。其实我的故事很简单,我这样想的时候,举起满杯的酒,仰头就倒了下去。酒什么样的味道呢,嗯,有点甜,有点辣,有点香,有点苦,还有点涩。

我分明看见我回到了青春年代……朋友,我的故事叫做单相思,真的。

“还是读初中的时候,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她喜欢笑,穿着红红的夹克,头发嘛,好像学生发,黑黑的发亮……每每放学的时候,我就偷偷地跟着她,离她很远,也跟得很远。我一直望着她,望着红红的背影消失在山的尽头……”

“还有,在北方读书那些年,我暗恋过一个女孩,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有甜甜的笑容。我毫不犹豫地就喜欢上了她。我一直看着她,我把她刻在了心里。”

“那,你怎么不表白?傻呀你!”大家抱不平了,“兄弟,干一杯,壮壮胆!”

“干一杯就干一杯!”我一仰头,一杯就这么哧溜倒了下去,“为什么喜欢就非要去表白呢?”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自己无数遍,现在,我问他们。“因为我情愿把这份喜欢藏在心里,一直保留着那份美好的回忆。你们知道,我害怕她们知道后,从此对我失去往昔的微笑。”

真的,有些时候的喜欢,并不一定非要对方知道,你一个人喜欢就足够了。她们的笑,一直在我心里,轻轻的,暖暖的,还是年轻时那般甜美那般无邪的样子。我把她们收藏得真好,一如当初。这样真好,有时想起,我也不知不觉地就笑了,也同样笑得那般甜美那般无邪。

H姐呢,你,你不也来说段故事?

“你们都是客人,今天听你们的!我的故事,以后再说!这样吧,我为你们朗诵一首我自己写的诗,助助酒兴,好吗?”

“好咧!好咧!”掌声如江水滔滔,经久不息。

H姐优雅地挺直身子,款款走到包间的小窗前。那分明就是一幅美人倚窗。窗外绿荫婆娑,桃红柳绿映过来。

“梦里梦外
站在树下,我一直醒着
蓝色的水鸟还是当年的模样
清湖、小艇,盛满月光
站在飞溅的水花上,他张开双臂
歌声在水花上荡出
舱里,女孩也轻启樱唇
将歌声揉进浪花
歌声停下,他捧起清波
清洗女孩的脸庞,然后吻干水花
青山飞快向后退去
日子也飞快的向后退去
白云碎裂开来,我留不住一块云朵
他的影子只留在
那些碎开的云朵里
这些我梦中收集而来的浪花
在拍打心中的小艇吗
小艇上,住着飞溅的歌声
橘子一样甘甜
不,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
让我每一次,醒来之后
唇角像海水一样的咸
这些年,唯一不变的只有
那些倒长在湖面的青山,梦里梦外
经过很多很多,与我相同的风雨……”

醉了,都醉了。江水醉了,江水不曾这样醉过,江水温柔如梦;小洲醉了,小洲不曾这样醉过,小洲温暖如春;我们醉了,我们也不曾这样醉过,我们温馨着那天每一刻的时光。在H姐软软的吴语中,我们知道,她也是有着故事的人。或许这江南,或许这临江而居,她的故事更多,更精彩。

感谢H姐,感谢那天我们的相约,让我们知道,自己都是有故事的人。呵呵,想想,那天,应该是一年前五月的第一天,时光溜得真的是快。

那天真好,真的如想象中的一般,好一个江南呀:芳草萋萋,碧波万顷;水天一色,轻纱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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