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亲人的羁绊。时不时母亲总是打过来电话,而后我挂断再打过去,问候下母亲之后,话题无非就成了:怎么不找个人结婚,为何不买房,为何不联络亲朋好友出去走走;要吃好,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出门在外要和气生财,工资还是那样吗?要记得与领导打好关系…一系列的要如何,不要如何,纵使你花去时间解释,下次同样的言语,如此周而复始。可是一段时间过后不回电话却又是罪恶之极,父母年老体衰,不就是图个儿孙满堂,他们不过念的是远方的人而已。
对周遭的无奈。每一次的办证、取证、办卡、取卡,都是一件如此让人纠结却不得不为的事。对人类的不适,让我尽量少出门,极力避免与当朝打交道。可是,在这片天地下,连苟活都不成,结婚要办证,生子要办证,养子要办证,居住药办证,出门要办证,进门要办证,连吃一餐什么样的饭菜也要办证。我蜷缩偏隅一角,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却逃不出这生活的枷锁,我甚至已物色了一处寄托形骸之所,可是脚步却被束缚着。
对未来的恐惧。可规划的人生就是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而后行将就木,可是人生从那一天开始也就发生了转变。而如今我就像爬行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可却找不到出路。我向往的世界全然不是如此。那里的人们怡然自得,日出而作,日落而归;那里没有罪恶的上层,物欲无横流。我可闲坐庭前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小桥流水过后,可以与仙鹤为伴。
对时间的惆怅。有些人,意外离去;有些人,自杀离去,时间慢慢抚平这些伤痛。可是时间并非如天使般给予人间,它更像魔鬼,在人们低沉地治愈伤痕时,时间夺去了他们的年华。在人忧愁未来该何去何从时,却已被同辈小孩尊称为大叔了;在感叹昔日梦想今何在时,大雁已飞往南方,秋去春来又一秋。
对众生的慈悲。居住不远的一片地皮,万科开业典礼,驱车前往,兜兜转转一圈,除了人山就是人海,只得打道回府。回程路上,遇见一乞丐,已瘦骨嶙峋,大概每天守在垃圾桶旁边,席地用毛巾围成的地盘也已成为他的窝了。
“国庆一起去一趟香港吧!反正香港又不过国庆(节)。”
“香港已经回归,大概沦为和大陆一样了。也是过10月1日国庆节的。”
“哦,那就过去买几罐奶粉,随便看能否买到苹果,反正其他地方也是人山人海,去呼吸下自由空气也是好的嘛!”
“不好意思,我没有通行证,去不了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