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程发来了定位,在浦东机场,她在动态里写道:今年在国内发的最后一天动态,明年回来时你们都要变得更好。时间2016年12月28日。
2013年程选择了出国,那一年我们都在埋头苦干,准备着中考,整天除了做不完的作业,就是四十五套的模拟试卷。
晚上定时站到秋月的办公室,程也不例外,那一排的墙上,都是我们在趴在订正作业。做不好时,免不了一顿骂。
那是我记忆中,一段酸酸的回忆。
秋月很凶悍。程一连几周,去上海参加出国的各种考试,周末作业也无法完成。
有一次她数学考得很差,秋月当中全部同学的面,指责她说,将试卷扔在她的头上。说她干嘛搞砸,还不如好好准备中考。
程一向是很乐观的人,印象中她从来没有个不开心,和沮丧。唯独这一次,她被骂哭了。哭的很厉害,放学时红肿着双眼,不时还抽泣着。
那天,我,阿修和程,站在窗边站了很久,对面是自己最爱的鸡爪槭,自己不开心时,常会一个人去那,然后坐上许久。
记得以前写了一篇关于鸡爪槭的文,被老师大肆的表扬了一下,结果她们一下课就拉着我,硬是要我带着她们,去看鸡爪槭。那次的我们,都笑的很大声,也很欢乐。
可是,这次一切都变了。
我们都傻愣愣的看着那棵树,不知道未来自己的去向,迷茫的很。看着一届届的高三,返回母校来看望老师。
2.
再后来,程考砸了,她两边都没有兼顾好。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哭了好久,第二天她走出房间时,对所有人说,她要选择复读。
我们都没有同意,复读这件事风险很大,同时不能上四星级高中,除非她真的能考上国际学校。
可是,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有可能会是失败,也有可能会成功。
阿修说:“我们一起上高中吧,这样我们还能见到彼此。”程摇了摇头。
我知道她心里还执念着出国,我至今还记得她说的那就话,“都努力了这么久,现在放弃,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她眼睛里闪着泪光。
2013年的秋天,我和阿修都顺利升入了高中,程还留在那里。一边准备着中考,一边准备着雅思的面试。我们谁都不看好程,但出于好意,谁都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
之后的寒假,程一个人在上海学习雅思,饿了就在全家里买些东西。
她住的地方离上课地点很远,早上六点钟出来赶公交,晚上十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我记得她那时,常常调侃的说1路,2路,4路的公交,自己都已经摸熟了,还说你来上海啊,我来给你带路。
深夜失眠,凌晨三点打开手机时,发现她还没有睡,刚新发了一条动态,面前是一摞一摞的厚书,旁边是一罐罐喝完的咖啡。
后来才知道,她已经熬了好几天的通宵。
3.
2014年的过年,国际班的考试快要临近,程也没用回来,一个人在上海复习。
除夕夜的前一天,我和阿修出去玩,她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和我们发来视频,只见她一个人,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在寝室里大口大口的吃着泡面。
我们笑着说:“孩子,你多久每吃饭啦,夸张成这样。”程,没有理会我们,继续一个人吃着。
很多次,我们在和她视频的时候,程都在吃饭,用程的话来说,只有在吃饭的时间,才有空和我们视频。
以至于,最后给我和阿修的错觉是,我俩好像,在看一档直播的吃饭节目。
2014的中考,如期所至,前一天我们学校做考场,因此我和阿修放假,两个人陪着程去看考试,给她打气。她看起来很轻松,我说要加油哦,她说好。
25日分数出来的第一时间,她就打来了电话,“嗯嗯,各位小伙伴们!我考上啦!准备出国啦!”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兴奋,我说:“为什么你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清晰,拿到是我手机效果好?”
我猝不及防的,被程从后面卡着脖子,“丫头,说你傻呢,还是傻呢还手机隔音效果好呢,我就在你后面,一直跟着你呢,好不好?你们两居然还没有发现!”
“好啊,你们两个负心汉,成绩出来了,也不打电话关心我一下,看我怎么揍你们。”
我和阿修两个人笑着,对视了一下,然后挣脱出她的手臂,飞速跑开。
“诶,你们两人有本事就别跑啊......”
“哈哈,你来抓我呀,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阿修,你看程‘气急败坏’的样子,好搞笑啊,哈哈哈”
去年冬天再见到程时,她已经申请到了一所很不错的大学,排名比清华还要高很大。
我一脸羡慕的看着她,然后酸酸的说:“小丫头,混得不错嘛,快说,你是不是来拉仇恨的。”
4.
程叹了一口气,看着我说:“什么叫过得不错啊,在寄宿家庭受到限制,经常熬通宵写论文做PPT,在学校里因为绿卡,还户籍的问题又被踢出来,重新再申请学校,这,就叫过得不错吗?”
她苦苦的看着我说“唉,还是回国好啊,你们是感受不到这些的。”
我听完这些后,乖乖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我总是会羡慕他,羡慕你的,就像最近身边的人都出去艺考,我又在想,如果两年前的自己,再勇敢一点,是不是又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可是啊,那些看似理所当然,得到这一切的人,背后都付出过许多的心血,都浪费了大把大把的曼妙青春好时光。
不是你说“我要努力”,就什么都有了,不是你在浪剧,想着明天开始认真,就会有的。
我们,只是看到了最后的结局,看到了他们站在金字塔的顶端,骄傲的挥着手。可是,谁又真正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呢?
想起了,唐在考试之前,跟我调侃道,那些年里她真的相信了那句,“我没有复习”,她也很天真的去裸考,结果她败得很惨,而那些总打着这个幌子的人,却拿下了很高的分数。
别人复习,真的要全部都告诉你吗?我们真的要经历过惨败之后,才认清现实吗?
这个世界,就是一些人在昼夜不停的工作,另一些人起床以后发现,这个世界变了。
所以,年轻的你,尚且还年轻的你,又怎么可以选择懈怠,不努力,不奋斗。
我们生来,就不是和这个世界妥协,向这个世界低头。
所以,别和这个妥协,别被这个世界统化。现在所有的努力,都好过将来,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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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木兮
一个97后的丫头,会经常犯错,但还是喜欢坚持自己的事,始终相信,成长就是在不停的犯错中变得更好。身上那些不好的,会慢慢变好的。Not for now.But for the future.
你愿意和我一起成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