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又來了。
寂靜，憋悶，焦躁，像是一層薄薄的冰，覆蓋在隨時可能爆發的盛怒之上。無能為力，無以消弭，我把它叫作「歇斯底里」。
它是情緒的呼吸困難。一顰一笑是有節奏的，但當歇斯底里到來的時候，你感受不到節奏。你是被壓抑的，堵塞的，所有負面情緒堆積在那個出口，令任何形式的自我寬慰全部失效。
最近我漸漸傾向於思考一個問題：究竟是什麼導致了我這一瞬間的情緒？我所以為我為之開心的事情，真的符合我心裡面那個若隱若現的輪廓嗎？我知道，一旦我產生這種想法，那一定是有什麼問題了。我不喜歡歸結，因我一定會故意把思路引向一個確定的答案，並且不斷確定這個答案。既然不能用理性的方式來分析，那還有什麼辦法呢？
回答關於自己的問題，很像是在茫茫夜空中尋找一顆平常的星星。邏輯推理找不到一個落點，答案永遠埋沒在塵囂之中，無從得知亦無從驗證。而這漫長的煎熬的唯一意義，似乎就只有那個虛無縹緲的動作：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