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咣当”,瓷盆在我脚下碰撞的声音,不算大,可是在这静谧的清晨中,显得格外清脆刺耳,足够我竖起耳朵眼观八方,如临大敌,当然嘴上是不消停的。
她闻声过来了,脸色不太好啊,就像原来老板娘看到醉醺醺的丈夫回来时的表情。
“哎呦我去!你居然把我的多肉吃了!还专挑嫩的吃!”
然后我就被抱下来了,看她很心疼地看着我的杰作。
呀!打我!还打了三下!好气啊!兔子很傲娇的我告诉你。不理你了。
“想把他卖了,他吃我多肉。”
我就默默待在原地,随时保持警戒状态,感觉兔生要完了。
随后她拿来了一个高的箱子把我放了进去。
不要看我小只,弹跳力超乎你的想象。这不,我又出来了。
被好几发现我越狱的后果就是,我被关禁闭了。她把我转移到了厨房,关上了门,这里,倒是没有我施展身手的余地了。
下午回来等待她的是,我身后一颗颗的耙耙,在这个小空间里均匀地分布着。
没办法,她要打扫,我的耙耙不臭啦,俺是食草动物。
趁这个机会在这个屋子里转了一圈,靠边,慢行,有遮挡物的就往里钻。
花了好几天,对这个环境熟悉起来,也认同了安全感,于是,这个屋子,在我的意识里,就成了我的地盘。我可以安心地趴在地板上。
不过有一个地方是仍然存在神秘感的,就是主人的大床。
在这期间,我多了个小房子——一个不能遮风不能挡雨的笼子。
晚上我基本都被关着,白天才放我出来活动,自由活动的代价就是没吃的,鉴于兔子的直肠 这个选择也让她少了清理的麻烦。
下午她回来会喂我吃干草和玉米仁、小麦仁,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我也可以感觉到她也很享受和我这样的互动。
整个地块我都转遍了,威胁值为零。我慢慢长大,在笼子里我都快伸不开腿了。
她坐在房间的椅子玩手机,有时候跑累了 ,我就在她身边躺下。她也习惯了我要磨牙,啃东啃西,也随我了,除了电线。
渐渐我的好奇心不再局限于地面上的活动。
她的床不高,长大的我可以站起身子探头观察上面的情况。
终于有一次,我鼓起勇气,跳上了她的床,她也在,我以为这是被允许的,没想到,立马就给我推了下去。
那叫一个不高兴啊。
不高兴的后果就是,我要伺机重回床面。
我成功了——成功地把自己的活动范围缩小到了阳台。
那天趁她不注意,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想把我弄下去。
就问你一句,兔子是这么好抓哒?
于是在她床上跑了个遍。气得她抓住我后直接开门把我丢到了阳台,随即关上了门。自此,我就再也没自由出入过房间。
不过福利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