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野合塔希提少女
原来是皇族啊,难怪这么有气质。
“走,见我爹去。”说着,伊丽莎白拉着我一路飞奔,我又一次越高山穿丛林大概一顿饭的功夫之后我们来到了一片空地,放眼望去,一座座小别墅散落四处,人群熙熙攘攘,还有人正在搞野炊烤全羊,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伊丽莎白把我领进了一个巨大的别墅,灯火辉煌,歌舞升平,别墅的大厅坐北朝南有一个巨大的类似座山雕坐的那种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英俊威武,这大汉身后站着身穿皇家卫队高档标配制服看起来更加英俊威武的大汉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冲锋枪,来者便是客,入座,茶水伺候,等我喝完茶吃完茶点又休息了片刻,这才真正慢慢恢了知觉总算在长途跋涉和大海漂流低血糖的晕乎中缓了过来,我开始仔细客观地审视周围的一切,这一客观,我看见的就完全不一样了,原来,这别墅其实就是个草棚子,坐在我前面的是一个干巴老头,他身后站着俩几乎全裸只有块遮羞布的小伙子每人手里提了根标枪,我喝的也不是茶是肉汤吃的也不是茶点估计是狍子之类的大排骨。
“这是我爹,是这里的酋长。”伊丽莎白指着那干巴老头说,然后又指着我说,“这是新来的鲁宾逊高更先生。”
“小伙子,是翻船了吧,没关系,你先歇着,等下次的采购船来了,我让他们给你捎回去,我叫查尔斯,是这里的最高统帅,在这里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酋长非常和蔼可亲,“对了,你是职业漂流家吧,我们这里经常有人有事无事的漂过来。”
“不,我是画家。”
“画家?那是干什么的?”
“painter,”我见他对法语不太熟悉就比划着又用英语说了一次。
“哦,我知道了,就是油漆匠,太好的,伊丽莎白,你带这位先生到那艘搁浅的大船上去拿些油漆,帮忙把我这酋长堂翻新一下,你看这都旧的不成样了。”酋长大喜。
在去那艘搁浅大船取油漆的路上,伊丽莎白给我大致介绍了这座小岛的基本情况,这里盛产海狸鼠,是乌拉圭、阿根廷、智利、玻利维亚等国的主要养殖基地,远销美国、俄罗斯、加拿大、英国、法国、德国、日本,刚才我吃的不是狍子的大排骨而是这海狸鼠的大排骨,他爹查尔斯说的采购船就是来采购海狸鼠的,另外这个岛处于南太平洋的交通要道,时不时有货船邮轮经过当然也有沉船了给漂这里避难的,所以这个小岛一片特别的繁荣昌盛。
听她这么说,我暗自庆幸,哇,我是来到了一块宝地啊。
不多久我们就来到了那艘搁浅的大船上,一看见她说的那些油漆,我更加高兴了,这哪是什么油漆啊,全是大支大桶的油画颜料,这真是机缘巧合,原来上帝让我历经磨难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让我画画的,太好了,既然上帝都同意和支持我画画,那我肯定行。
我激动地在船里乱翻,不出我所料,又找到了一大把画笔刷子还有一大捆画布,你说上帝对我这么好,我不加班加点地干,那能行吗?算了,油漆酋长堂的事先暂且搁一搁,先画一张再说,就让伊丽莎白当模特,我这一画,才发现这土著公主是那么的好看,高矮胖瘦刚刚合适,乳房呈橄榄形状很有特点还漂亮这是巴黎那些老娘们长不出来的,嘴唇厚厚的性感啊,眼睛小小的动人啊,皮肤红彤彤的不像巴黎姑娘那么白得不健康也不像非洲正宗黑人那么黑的不好调颜色,再加上这周围的大叶子植物,这画面简直就是美丽至极人间天堂,这可比那凡高先生对着一片稻田画猪下水享受多了,我激动啊,我画啊,没多久就给画好了,签名,还给这张画取了个名叫《塔希提少女》,后来这张画特别有名据说被炒到了八千多万美金那真是不得了,可是你别以为我就此发财了,老实告诉你,别看那些什么画就算拍卖到千万亿万天价,都和咱画画的没半毛关系,咱该吃馒头还是吃馒头该喝凉水还是喝凉水。
画完这张画,喝完了凉水,我仔细对照伊丽莎白和这张画,看看有没有画错的地方,越看越觉得画再好也没真人漂亮,画虽好看,但没体温啊,我明显发现伊丽莎白棕红棕红的皮肤下热血澎湃,看着看着我也跟着热血澎湃起来了,接着,伊丽莎白开始大叫“抓流氓啊”结果在这老林子里除了有几声鸟叫外压根没人搭理 ,再接着,伊丽莎白还是大叫但不说抓流氓了,再接着我俩都不热血澎湃了,过了好长时间估计是我俩都眯了一会儿,伊丽莎白说她爹查尔斯绝对不允许她嫁给外国人当然更不许嫁给皮肤比她白也比她黑的人,必须只能嫁给像她爹和她这样的小红人儿,要是不听话干了对不起祖宗的事就直接把她当新年礼物送给食人部落当交保护费了,我问那我呢?她说你很有可能就直接送养殖场喂海狸鼠了,这事弄得,没想到画张画给弄出个要客死他乡了,看来,艺术家是用生命去完成伟大的艺术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