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起源
作者:枫子
人类对于生命的探索从人类诞生之初便已开始,经历了以巫医为代表的原始医学,以古代东方医学为代表的古代经验医学,以血液循环发现为代表的近代实验医学,以现代科技进步为代表的现代医学。我们整个故事的起源便要从这巫医说起。
古中国的医术与巫师有着密切的关系,这是因为巫师有一项重要的神能便是医疗,同时这个职能促使巫师们成为最神圣,最有势力的集团。他们的祖师爷在古书中被称为“初作医”的人,名叫巫彭、巫咸。此二人创建了强大的巫医集团,以巫山为根据地,名震四海。巫山为灵巫所聚的圣山,草木茂盛,可上下天地,有神药八剂,古语云“帝药八剂”。巫山有二神物,分别是黄鸟和神蛇,黄鸟司死丧与婚媾,神蛇司生育与长寿,黄鸟可控制神蛇。在巫山,还有一件神物,称为柸,操其可引蛇缠绕。巫山上原有10位巫师,称为“灵山十巫”,分别是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他们作为这座山上唯一的主人,每天练习着各家的巫术,相安无事。
有一天巫咸与巫彭狩猎,不小心打伤了正在休息的黄鸟,二人见此鸟体形巨大,长约八尺,宽约三尺,展翅可达十八尺,通体金黄,眼睛似人眼,认为此鸟不是凡间之物,准备为其医治。夜里,二人决定次日太阳初升之时,与神灵交通,医治此鸟。晚上巫咸正在睡觉,黄鸟飞到巫咸床边,化身为人形,与巫咸说道:“我是你二人白天打伤的大鸟,我本是巫山黄鸟,司死丧与婚媾,操蛇。”巫咸听罢说道:“小人眼拙,白天觉无加害之意,望神鸟恕罪,我二人已决定明日太阳初升之时,与神交通,医治您。”只见黄鸟摆摆手说道:“你不必内疚,我今日被你二人所伤乃是天命,我大限已到,你二人可传我衣钵,救助世间。”巫咸见状忙下跪叩首到:“谨遵师傅教诲。不知如何传承师傅衣钵呢?”黄鸟笑着说道:“徒儿,快快请起。你二人明日太阳初升之时喝我的血,便可使用百草,以草药救人性命;吃我腿上的肉,便可操持柸,柸可引蛇缠绕,操蛇可获长寿;吃我的眼睛,眼睛是灵活出体入体的通道,可观微细之变。切记不可独食,你二人唯有合理方可获我全部神力。我身体其他部分葬在巫山山顶,面朝东方。”说罢,黄鸟变回原形飞走了,巫咸也从梦中惊醒,赶忙收拾好东西,来到巫彭家中,与巫彭诉说了晚上的奇遇。巫彭听闻,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巫咸,巫彭出门看了一下天空,太阳就快要升起了,火速收拾好东西,与巫咸一同来到黄鸟旁边。
二人面朝黄鸟,行跪拜叩首礼,同时说道:“祖师在上,弟子谨遵教诲。”二人用刀割开了黄鸟的喉咙,有石碗接了满满一碗血,喝了下去,又用刀在黄鸟的腿上割了一块肉吃了下去,正准备吃黄鸟眼睛时,巫彭说道:“巫咸,咱们已经喝了师傅的血,吃了师傅的肉,眼睛不要吃了吧,我实在不忍心去下手了。”巫咸回到:“吃了师傅的眼睛可使灵魂出窍,入他人之体,这是师傅嘱咐的,我们不该违抗师命。”巫彭无奈地说:“我宁愿违抗师命,也不愿下手割师傅的眼睛。”巫咸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但这也是师傅的遗愿,我代替你吃了吧,师傅之后要惩罚,就把我们两个一起惩罚吧。”巫彭听着巫咸这样说,默默的低下了头,背转了身子。巫咸流着泪割下了师傅的眼睛,把那一对血淋淋的眼睛一同放到嘴里,没有丝毫咀嚼地咽了下去。
巫咸叫了巫彭一声,巫彭才缓缓的抬起了头,就在这时,巫彭发现眼前的这一株树正是那可以引蛇的柸,这树已在巫彭家门口长了好多年了,以前经常有蛇盘绕在它的树干上,当时还挺疑惑的,今天终于靠着师傅的神力解决了,与此同时,巫彭心理那个对黄鸟的疑问也烟消云散了。巫彭赶快告诉巫咸:“你看,那不就是柸吗?”巫咸应声望去,真的是柸啊,两人赶快走到树旁,用手摸了一下树干,只见柸瞬间发出金光,化为两个手杖落到二人手里,二人被这番景象惊呆了,这还没缓过神来,忽然,两条蛇飞快的向二人飞来,二人只好用手杖抵挡一下,只见蛇并没有咬二人,而是自然的盘绕在手杖上,师傅说的话被一一验证,现在只差最后一个没有得到验证了。二人渐渐缓过神来,此时太阳已经快到当空了,二人抬着黄鸟向山顶走去。埋好黄鸟后,二人在师傅的坟前跪下,诉说了关于师傅眼睛的事情,请求师傅责罚,只见此时黄鸟显身,对二人说:“为师早已知道这一结果,这均是天命,你我均不必感到罪责,因为只有你一个人吃了为师的眼睛,那么为师眼睛的神力便会被限制,每千年为一循环,周而复始,且不可告知他人,恐有杀生之祸。”二人听闻师傅如此描述,回到:“弟子定不负师傅所托。”一切安排好之后,二人开始下山。
他们一边下山,一边记录途中遇到的药草,回到家时,他们俩已经记录了数百种药草,二人随即把它们编写在一起,起名为《巫山百草集》,第二天,他们俩召集其他八名巫师,与他们说了自己的经历,并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其他八人都对他们十分信服。他们俩把识百草的方法教给了其他人,并按照他们蛇杖的样子为其他人雕刻了木质的蛇杖,就这样巫山集团组成了。这个巫医集团具有辨别草药的能力,有调制百药的技术,可进行以药草为主的医疗行为;同时,他们敬事鬼神,以宗教的形式,通过极度的集中精神,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与神明交流,进行以巫术为主的医疗行为,古书上把这一疗法称为“祝由”,他们将患者催眠,使用咒语治病,对于精神性的病症最为有效。巫医集团集此二技能于一身,备受尊重,势力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