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醒,闹钟是个摆饰?也不是,如果不定闹钟,又恐怕睡过了头。
今早其实在干别的,朗读背书,自由写作。天气实在有点冷,坐在床上完成的早课。四季中,独不喜冬天,若能遇上下大雪又当别论,可重庆这地方雪是稀罕物。
附上昨晚完成的读书笔记:《中国文学史》之《齐梁文学》。
像我这种历史盲,可算是把两晋南北朝理明白了。文学史配合着袁老师的“靠谱”历史(《这个历史挺靠谱》)来阅读,就像白米饭就着香辣菜,总算可以相得益彰,疗治一下我的无知了。想当年学生时代,提到历史地理甚觉讨厌,如今竟对之有浓厚的兴趣,真是奇怪。
西晋仅51年,灭亡之后是东晋,东晋又持续了103年,尽管是偏安一隅,可也算得上安定;东晋统治南方的时候,我国北方和西南地区先后出现过十几个少数民族的割据政权,史称这一时期为十六国。可见东晋和十六国同时并存,一南一北。
东晋之后取而代之的政权就是南朝,先后分为宋、齐、梁、陈,持续了170年;此时北边还有少数民族建立的北朝,即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五个政权,史称“北朝”。由于南北对峙,合称“南北朝”。
不停地改朝换代,乱纷纷你方唱罢我登场,上面忙着争地盘,不知那时普通人的生活是怎样的?文学是记录生活的,而齐梁时代山水诗和游子主题的诗居多,难道他们常游山玩水么?文学史和袁老师的历史书都没讲这么细。大凡历史,好像都只在为少数人树碑立传,人们眼里只见到几个光芒盖世的突出人物,至于普通人的生活,可能需要作别样的了解。
还可以去喜马拉雅听一听北大教授的文学课,搞搞清楚到底那时的山水游子诗何以如此盛行?齐梁时代诗坛杰出人物有谢眺、沈约,可惜我都不熟悉,只知道李白有一首诗《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算是勉强提到谢眺。
但是书扎也就是书信却有几篇太熟悉不过,吴均的《与朱元思书》,还有陶弘景的《答谢中书书》,感谢教科书扫了一下盲。
文学评论著作只知刘勰的《文心雕龙》,其“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一读而不能忘,一叶知秋,这本书也确实非同一般。还有钟嵘的《诗品》,梁昭明太子萧统的《文选》仅仅听说而已。
南朝是汉人聚集地,文化自然比北朝先进,于是以北魏孝文帝为首开始学习汉文化,而上层人士则竞相学习南朝诗文。
不过,北朝的民间文学却自成风格,完全区别于南朝诗文,如北朝民歌《敕勒歌》《木兰辞》,今人几乎皆可过目成诵,足见其有一种极强的自然影响力。
南北朝时期是民族大融合的时期,南北文学亦频频交流,据评最能总结这种交流的人物便是庾信,他的《哀江南赋》是中国文学史中最长的一篇抒情作品。
庾信并不为如今大众所熟知,但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却不容忽视,评论家说庾信是六朝诗文的集大成者,杜甫写诗的功夫很多就是向他学的。有杜甫诗为证:“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评价甚高。
南北朝之后,终于快到隋唐了,对于现代人来说,隋唐似乎才更具烟火气,比起秦汉魏双晋南北朝来,各方面都与现代人更亲近,不然,“唐人街”为何不叫“晋人街”?
而“隋唐”又仿佛是个偏正词,“唐”才是主角。
静待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