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端正,微笑时自然流露的浅浅酒窝像个女孩子般文静乖巧,最吸引人的是那一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眼尾微微泛红上挑,像是桃花坠在眼睑,注视着你的时候仿佛江南春色满。”她想到,“不管是无动于衷的凝视,还是百无聊赖的疲倦,这样的一双眼注视着你,那便是坠入了他彻头彻尾的朦胧窥探式的暧昧光晕。”
大概是她看的有点久,他回过头看向她,“怎么了呢?”她嘴角隐秘的动了动最终还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什么,想事情出神了而已。”她推了推眼镜。哦,她戴的是平光镜,只为了借着推眼镜的机会把视线移向他,然后在被发现之前便将视线转移回来。
她并没有把这份喜欢说出口,也没有很是积极的总是凑在他身边刷存在感。没有热心的帮忙,甚至是注视他也用了一种不会被发现的方式。“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她常常会想到,“那并不代表我不喜欢这个人,只是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她用了最沉默的一种。
她会故意在旁边人谈论到他的时候默默放缓脚步,会偷偷跟谈论者一起微笑;会在路边看到某个精致的小玩意时想起他,下意识觉得蓝色的会比红色的适合他;总是将视线默默的追随他,人群中即便是只有隐秘的一眼,便能看遍他身上所有的细节;也会在别人问有关他的事情的时候,装作漫不经心的回答,这可能是她所能表现的最热烈的方式。
想了好久,最终还是写下了与他不一样的志愿。“就这样就好,就这样就好。”她看着夜里月光碎在地上,下意识又想到他的一双眼,那眼里呈现的是根源于绝望的魅力,只这一眼,便动摇了她的心,她突然升起深深的无力感,坐在那里仿佛入了魔障。直到一丝阳光将这眼掩藏,她突然拿笔写下她所有的惆怅,对他所有的期许和卑微的愿望。快速奔跑将这信封好连夜投到信箱里。
太阳缓缓升起,她脸上扬起一抹卑微的笑容,手心微微发红,血液似乎都开始被太阳照的滚烫,眼神依旧沉静。在路上,她突然想到曾经的一句话:“某天,你无端想起一个人,他曾让你对明天有所期许,但是却完全没有出现在你的明天里”。
那封信,没有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