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五六八)|臭椿

不知为什么今年秋季的雨水格外的充沛,伴随着阵阵的寒风让人莫名的烦躁,看来秋高气爽的天气只能存在想象了。这难道是上天有意对于我长期懈怠的惩罚吗?让那个曾经枝繁叶茂的花园沦落到如今临近崩溃的边缘。

独自漫步在日渐荒芜的小花园里面,看着满地随着雨水落下的败叶以及那些逐渐枯萎的花卉,我心里面充满了落寞和寂寥。或许很久以后的我也会在失去任何的价值后,和曾经光彩夺目的它们一样慢慢地被世人彻底地遗忘。当我惆怅满怀正欲准备离开的时候,竟然瞥见了那一株依然顽强生存着地矮小的臭椿树和它树下的几棵彼岸花。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栽种它们的打算,只不过看着堆积起来的空闲的泡沫盒子有些碍眼,便一时兴起将它草草地栽种了下去。那些彼岸花则是在尝试栽培过许多次后依旧没有结果,不得不只能将仅存的数个球茎作为弃物而随意地埋在了树下。让我万分欣喜的是它们竟然在悄无声息地默默生长起来,而且一点儿没有受到恶劣天气的影响。只不过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并没有再去过关注它们的现状,顶多只是在清理花园的时候修剪下多余的枝叶。那个小小的盒子毕竟难以承受不了太大的植株,所以我只得在撑破前尽可能地控制它们的生长速度。所幸我再也没见过它们继续地生长,这也让我更加忽视了它们的存在。直到在延误整理和恶劣天气的双重打击下,我才在荒芜一片的花园中猛然发现它们那依旧顽强生长的身影。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品种和外表下,却蕴含着如此强大而坚毅的生命力,不禁让我都有些难以置信。然而,如果我打算在明年的春天重新修整花园的话,估计仍旧会有意无意地将它们忽视。至于原因,那就是它们从始至终都没有让我眼前一亮的感觉,所以无论如何得顽强挣扎还是难以逃脱注定的命运。哪怕彻底地枯萎凋零,山茶永远都是山茶,可臭椿却只能是臭椿。

想要在这个残酷而现实的世界中存活下来,紧靠着顽强地生命力支撑下去并没有太大的希望,因为身边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根本数不胜数。所以,无论我们的起点究竟如何都得想尽办法寻求积极地改变,哪怕你会变得和过去格格不入也不要轻易地放弃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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