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真的会思考吗?
1 美国参议员沃兹沃斯曾经说过:“我祈愿这一时刻的到来,美国的公众舆论开始认识到,对社会进步来说,有机化学意味着什么,科学研究意味着什么。我们一直对推进物质资源的发展很感兴趣,从地底下挖出铁和煤,让地面上长出农作物,积极从事运输以及其他商业努力。作为一个民族,我们对科学研究所给予的关注和鼓励都很少,但是,总统先生及各位参议员,未来的进步却依赖于科学研究。正是那些在化学实验室里工作的人,为人类的进步铺平了道路。”
2 他接着说:“我相信,有机化学中就潜藏着解开过去和未来的秘密方法。我相信,它在我国的奠立和维护,也意味着1亿人民的幸福、进步和安全。”
3 美国参议员弗里林海森说:“当我们认识到正是德国化学家的智慧,以及德国的化学工业在科学上所取得的进步,使德国几乎能够在河道港口畅通无阻的时候,当我们认识到下一场战争将要用化学品来打的时候,我认为,尽最大可能给予这一产业以最高保护是我们的爱国职责。”
4 德国的科学家似乎偏爱化学,他们在化学领域取得的成就举世瞩目,化学上许多重要的发现都要归功于德国化学家。如果不幸被弗里林海森言中,如果真有这么一场战争的话,的的确确将要用化学品来打,但是,未来的所有战争的胜利都要通过对精神化学的理解来赢得,而极少通过使用杀伤性武器而获得。
5 想象一下,倘若你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将军,站在主席台上,正在检阅一支庞大的军队。军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大步走来,他们四个人一排,全都是风华正茂的好男儿,他们来自德国,来自法国,来自英国,来自比利时,来自奥地利,来自俄罗斯,来自波兰,来自罗马尼亚,来自保加利亚,来自塞尔维亚,来自土耳其,当然还有人来自中国和日本,来自印度、新西兰、澳大利亚、埃及和美国,他们整天不停地向前行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支千万人所组成的大军源源不断地从你面前经过,走向战场。壮士一去不复还,仅仅是因为身居高位的少数人更加关注有机化学而不是精神化学,这些战士都战死沙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这是多么令人叹息的事!
6 这些战士至死也不明白,武力总是会遇到同等的,甚至是更高的武力;他们不明白,低级的法则总是受控于高级的法则。富于聪明才智的男男女女却不能做自己的主人,身居高位的少数人控制他们的思考过程。就像欠了永远也还不清的债务一样,他们终日被深深的悲痛折磨,因为他们发现:为了支付他们所承担的债务的利息,他们必须工作一辈子。并且这些债务是世袭的,他们反过来将把这笔债务作为遗产传给他们的孩子们,然后再传给他们的孙子们,根本看不到穷尽的一天。
7 密歇根大学的校长马里恩·勒鲁瓦·伯顿说:
或许,如今我们能够向一个人提出的最严肃的问题就是:“你会思考吗?”检验一个人对社会是否有功效、是否有益,将集中在他使用心智的能力上。爱默生所发出的危险信号,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的呼喊:“当伟大的上帝把一个思想者释放到这个星球上来的时候,可千万要当心。”只要我们能利用今日美国的精神力量,我们就能解决世界上的巨大难题。不是通过迎合偏见和阶级利益,不是通过乱喊绰号诨名,不是通过欣然接受半真半假的事实,也不是通过肤浅的思考,而是通过细致的、苦心的、精深的科学思考,结合明智而及时的行动,人类的文明才能得以拯救,人类的自由才能得以确保。民主的未来依赖于教育,因此,每一位忠诚的公民,每一个有自尊的个人,都必须抓住机会,掌握知识,激发心智。真理总是让人自由,真理也只对善于思考的人才有用。
8 人民已经觉醒,开始进行积极的思考。如今情况已经完全改变了,情形已经大为不同,人们把过去用于喝酒闲聊的时间花在阅读、研究和思考上,他们对自己的现状思考得越多,他们所满意的东西就越少。
9 而在此之前,每当人们不满或不快的时候,就会聚集到附近的一家酒馆里,喝点小酒,让酒精麻醉自己痛苦的神经,暂时忘掉那些烦恼。因为这个原因,英格兰有了麦芽酒,苏格兰有了威士忌,法国有了苦艾酒,德国有了啤酒,而美国,由于是一个复杂的移民国家,也就有了各种各样的酒。酒是让人民保持“幸福而满足”的最容易的方法,身居要位的领导们对此都了如指掌。如果能让一个人得到一杯比例合理的酒精的话,他就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而不会再去深究什么了。
10 幸福、繁荣和满足是清晰思考和正确行动的结果,清醒的头脑能够保证一个人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能够理智地做出决定。而酒精则反其道而行之,醉人的酒精的目的就在于给人带来一点小小的人工刺激,让理性暂时停滞,从而扰乱人的行为和思维,阻碍人们作出正确的判断。
11 有人认为啤酒比较温和,不那么容易使人麻木,对人的身体是非常有益的。但是,虽然啤酒可能不会那么快地导致酗酒的习惯,但是它就像蚕食桑叶一般,开始的时候往往被人忽略,但是当它引起人们注意的时候,就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它并没有用那么锋利的锉刀去锉磨我们身体的器官,而是通过一个稍稍缓慢的过程让受害者走进他的坟墓。这当中更多的是傻瓜的愚蠢,较少是疯子的魔狂。
12 还有人把葡萄酒当做诱使酒鬼离开死亡之路的灵丹妙药。但这样并不能哄骗贪婪的欲望降低到符合冷静和节制的要求。有人认为,葡萄酒会让酒鬼得到恢复,或者能延缓疾病的发展,但却是治标不治本,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必须有足够的酒精使人振作到快乐的状态,否则他就会以不可抗拒的强硬要求大声呼喊:“给我!”葡萄酒没法产生足够的刺激以唤醒委靡不振的精神,或者让已经衰弱的胃变酸,这时候就会求助于威士忌和白兰地来完成慢性自杀工作。所以,即使没有人因为葡萄酒而变成酒鬼,那也仅仅是因为老天爷准备缓期报复他而已,这种报复更凶残、更可怕。
13 鸦片贸易给英国人带来了数百万的利润,却有数百万中国人因此被牺牲掉。同样,虽然酒的销售和流通为大银行和信托公司提供了数百万美元的进账,为公司代理人提供了几十万美元的酬金,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它促使大批群众去投票支持那些在道德上和政治上都已经破产的政党。可见,酒的销售和流通对于少数人来说是牟利的好机会,而对于大多数国民而言却是一场致命的灾祸。
14 伍兹医生的调查研究资料表明:最近三年,美国的死亡率从14.2‰下降到了12.3‰。这意味着自从酿酒商的生意被禁止以来,每年可以挽救20多万人的生命。来自公立学校的老师、学校和乡村的巡回护士、穷人当中的福利工作者、知识分子、警察首脑以及慈善组织的领袖们的报告几乎一致表明:最近两年里,学校学生们的饮食、衣着、舒适度和福利待遇有了前所未有的显著改进。
15 正确的判断、宽阔的视野、丰富的知识和实践的主动性对于民族和个人的福祉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最高品质的政治才能和领导能力对于一个国家的进步和繁荣是不可或缺的。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依然有人支持修改禁酒法案。难道他们不懂得这正如当一扇门部分被打开的时候,只需小拇指轻轻一推就足以让它完全敞开一样,所谓的“修改”只不过是“废除”的另一种说法而已。这样的法案如果通过无异于将人民曾经经受过的身体的、心理的、道德的、精神的退化和灾难,以及所有的悲痛、苦难、丑行、耻辱和恐怖等巨大的灾祸,再一次降临到受苦受难的人民身上。
16 下面是发表在《圣路易环球民主报》上的一篇题为《我们向何处去》的社论:
这是谁的错?当我们的需求如此之大的时候,我们的资源却如此之少。这个事实主要应归咎于谁?对此不可能有其他的答案:是美国人民。是那些被人民挑选出来为立法和行政负责的人。唯一的选举权利就掌握在人民的手上,这就是我国政府的基本原则。当我们的事情被管理得很糟糕的时候,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以得到更优秀的管理者的话,那么我们就没有权力去抱怨。但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形中我们又看到了什么呢?人民是不是在寻求那些智力、判断力、知识及品格都符合改进政府状况这一期望的人呢?他们显然没有这样。相反,他们转而求助于那些主要以妨碍和破坏的能力而著称的人。
作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其政府怎么能用这样一些材料来行使它的职能、维护它的伟大呢?他们不懂得如何建造,也不想去建造,他们的建议都是混乱无序的。一幢建筑物怎么能靠这些人去完成呢?!我们认为,毫无疑问,人民所发出的声音,就是对当前形势的大抗议,是民众对许多扰乱并激怒公众的事情感到不满的大发泄。有很多原因令人不满,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不满并不能为这些问题提供补救之道,人民所采取的方针不可避免地让情况变得更糟。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必须在我们重新开始前进之前设法解决,而解决的办法,只能来自建设性的头脑。关于这一点,不可能有什么争论。然而,受托管理我们事务的人,其政治才能却不是建设性的,而是破坏性的,其结果会怎样呢?
17 国家作为一种社会存在是由许许多多的最小单位——个人组成的,政府只代表组成国家的所有个体的平均智力。当个人的想法发生改变的时候,集体的想法也会相应的做出调整。而我们却试图把这个过程反过来,试图改变政府而不是个人。这样违反规律而行事,收效往往是事倍功半。但只要在智力上做很小的努力,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把当前的破坏性想法转变为建设性的想法,在这样的情形下,环境就会很快改变。
18 医药在治疗人类的病痛的同时,也会对其他器官造成或大或小的损伤;经济学和力学中的每一次作用都必然带来反作用。人类关系中的每一次作用也会带来同等的反作用,因此,我们需要懂得:物的价值取决于人对物的价值的认识。任何时候,只要“物比人更有价值”的信条泛滥起来,那么,把财富的利益置于人的利益之上的错位现象就随之出现了,其产生的作用必然是人们不愿看到的反作用。
1910年之前,德国大城市的市政债券以4%的利率在伦敦、巴黎和纽约销售。那时马克像美元和英镑一样稳定,德国公司的有价证券跟英国的和美国的有价债券并排放在一起卖,三者价格相当,同样的坚挺。但是谁也料想不到它们并不是绝对安全的。如今,一个德国马克的价值,大约相当于百分之一美分。在1922年11月的这一个星期里,一共发行了616.44亿马克,只有上一个星期的发行额超过了这个数字,是675.79亿马克。如此巨大的落差着实令人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20 这些德国有价证券利息照付,本金到期归还,但是,用来支付的钞票,其价值几乎抵不上印钞票的纸。因此,那些保守的德国投资者,那些只做“安全”投资的人,那些只购买利息不超过4%或5%的优先抵押债券的人,实际上一贫如洗。但作为补偿,他们可以这样反思:一个自由主义政府,允许人民拥有大量的啤酒,而当他们有大量啤酒的时候,他们就会兴高采烈地让别人替他们思考。因为利用这些啤酒的目的并不在于产生深刻、清晰、持久而合理的思考。
21 成千上万的美国公民节衣缩食地创立了一笔基金,指望在将来的日子里这笔基金能够保证他们晚年的日子衣食无忧。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所有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从今往后的十年里,他们将靠什么来维持生活呢?
22 所有人都必须牢牢记住:生活这宗大买卖,不应该按照经济的方法来经营,因为投机和钻营这一套在生活中是行不通的。任何试图欺骗生活的人,最终只是欺骗了他自己。
23 为了造福人类,产生能够给最多的人带来最大利益的精神化学反应,应该把什么东西跟思想进行化合呢?首先我们应该知道,思想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抱有良好的愿望和理智的分析对它加以应用,会改善我们的生活,推动社会的发展和全人类的进步。但是如果思想被无节制地加以滥用,将产生可怕的后果,会给整个人类带来灾难性的破坏。
24 人类历史上许多次战争就是滥用思想的力量而造成的,这也是培养不满、无秩序和社会动荡的精神所带来的后果。1922年的意大利就是活生生的实例:一些人出于某种目的鼓励无政府的精神和不满的精神,把政府交给那些只对个人的飞黄腾达感兴趣的人。那时的意大利,只有墨索里尼一个权威,没有下院,没有上院,没有国王,他的权力是绝对的。他可以废除财政方面的所有法律而应用自己炮制的新法律,他已经表示要对领取高工资的工人征税“更多的是因为政治和道德的原因,而不是财政原因”。
25 欧洲一位著名的政治家这样描述当前的情形:
不幸的是,一场像1914-1918年的世界大战这样的战争,其所带来的破坏是很难修复的。即使拿出全部的善意来对待被征服者,如果他凭借诚实的劳动,真诚地渴望帮助世界摆脱血腥的梦魇,世界也依旧会长时间地继续它绝望的漂泊,四顾茫然。我们今天依然处在战争的延续阶段,除非是和平时期的活力有了一个新的方向,否则这一阶段很可能没有尽头。财政陷入了混乱——预算被人为地摆平了,汇率是65法郎兑1英镑、14法郎兑1美元,可怕地扭曲了纸币的流通;不断上涨的生活费用,罢工,股票市场的瞬息万变,使得贸易和产业都无法开展;股票的积聚,这些都是4年战争的赎金。无论是对征服者还是对被征服者,这场世界性的大灾难所带来的都只能是全面的混乱。数以百万的人并没有因为52个月的死亡与毁灭的工作而被奉为神圣,因为在和平到来的第二天,世界就要重建。这样的速度,其所需要的平静远远超出了人类力所能及的范围。
26 我们应该还记得,在《圣经》中也有过类似的表述:
因为那时必有灾难,从世界的起点,直到如今,没有这样的灾难,后来也必没有。若不减少那日子,凡有血气的,总没有一个得救的。只是为选民,那日子必减少了。
27 我们的胃就像一个大容器,它有极强的应变能力:对血液它是加速的循环,对活力它是弹性,对神经它是快乐或痛苦的振动,对愉快的灵魂之爱它是丰富饱满。它是生活的银索,是甘泉边的金碗,是水塔旁的滑轮。当这些在履行它们各自的职责的时候,肌肉、精神和道德的力量也在和谐地发挥着作用,让整个生命系统充满了活力和欢乐。但是,当它出了故障而无法正常工作的时候,心智和身体的力量就会下降,疲乏、消沉、忧郁和叹息就会随着健康的溃败和生命之光的暗弱接踵而来。
28 经验告诉我们,任何刺激都会作用于胃,胃部的肌肉紧张会超出食物和睡眠所能维持的程度。当它过了这个点的时候,就会产生虚弱——劳累过度的器官,它的放松,跟它所受到的异常刺激成正比。胃是有生命力的,生命的活力确保它正常地工作,它可能被不明智地上升到快乐和健康的音调之上,当然也会下降到这些音调之下,如果经常重复这样的实验,它就会产生一种不自然的胃音。自然的胃音对于快乐和肌肉活力是必不可少的,这完全超出了常规自然食物的力量所能维持的限度,并创造出一片真空,其中除了充满造成这种胃音的破坏力之外,起不到任何积极的作用。如果持续人为地扩大自然音与这种异常音之间的差别,习惯就把它变成了第二天性。就像反复地拉抻一根橡皮筋,最终的结果就是使它失去弹性。
29 作为一般法则,对于强大心智的行动来说,强健的体格是必不可少的。像重武器一样,心智在它发力的时候也会对身体造成反冲,并且会让虚弱无力的身体摇摇晃晃。因此只有将自己的身体变强壮,才不至于在心智发挥作用的时候伤了自己。
30 人类历史亦是如此。曾经走在各国前列的埃及,在自己的重压之下,最终灰飞烟灭;希腊的胜利让它陷入了东方的奢华,也让时代的黑夜笼罩了它的光荣;而罗马,它的铁蹄曾蹂躏列国,撼动地球,却无法改变它后来的岁月——心脏变得越来越衰弱,强者的盾牌被弃之如敝屣。
第13章
内在信念是健康的保证
1 一直以来,精神化学在医学界受到的评价总是最广泛的,其积极意义已经被某些医学从业者所重视和肯定。奥斯勒医生曾经说过:“在治疗学中,精神方法自始至终都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未必被承认。大部分病痛的痊愈,其实都是信念在发挥作用,它让精神振作,加快血液流动,而神经则不受打扰地扮演它们的角色。如果失去或者缺乏信念,即使最强壮的体格也会变得衰弱,甚至走向死亡。当最好的药也被绝望地放弃时,即使是一块面包或一匙清水,信念也能够创造康复的奇迹。对医生以及他的药物和方法的信任,是整个医学专业的基础。”
2 正如人们普遍承认的那样,烦恼或连续的负面情绪刺激会打破消化系统的正常运行,使之发生紊乱。当消化功能正常时,饥饿感会在我们吃饱时得到抑制,在我们实际需要进食之前我们不会感到饥饿。在这种情况下,抑制中心会恰如其分地发挥作用。一旦我们患上了胃病,这个抑制中心就会停止发挥作用,所以我们会经常感到饥饿,最终导致已经受损的消化器官的过度劳累。类似的小麻烦,人类一直不曾避免。这种麻烦完全是局部的,不会引起大中心很多注意。但如果不适是源自一个根深蒂固的、无法轻易消除的原因,更为可怕的疾病就会不期而至。这时,它的严重影响一旦长期持续,麻烦就会遍及生物体的每一个部分,甚至危及到生命。当发展到这种程度,只有大中心的管理有力、坚决而明智,紊乱才不会得以持续。一旦大中心出现软弱无力的状况,整个系统就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坍塌,后果不堪设想。
3 林达医生有这样一种说法:“‘自然疗法’介绍了一种恶的理性观念。认为恶是由于违背自然规律而引起的,就其目的而言它是矫正的,只有遵循自然规律才能克服。如果不是有人在某个地方违反了自然规律,就不会出现所谓的痛苦、疾病和恶了。”
4 违反自然规律的原因可能是无知、漠视、任性或恶意。“果”和“因”总是互为关联的。
5 自然生活和自然康复的科学表明,人类的疾病,主要是大自然在努力消除身体的病态物质、使身体恢复常态的经历。与大自然中任何其他事物一样,疾病的过程在方式上也称得上是井然有序,所以,我们一定不能阻止或抑制疾病,而是应该积极配合。由此,我们艰难而缓慢地记住了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教训:防止疾病的唯一手段就是“服从规律”,这也是治疗疾病的唯一手段。
6“自然疗法”揭示了治疗的基本规律、作用与反作用,以及病情急转的规律,让我们铭记了这样一个真理:在健康、疾病和治疗过程中,没有所谓意外或反复无常的事情发生,身体状态的每一次变化要么是与我们的生命规律相和谐,要么是相冲突,我们只有完全听任并服从规律,才有望掌握规律,维持身体健康。
7 我们在研究疾病的原因和特性时,必须坚持从生命本身开始。切记:我们所谓的生命和活力的表现,造就了健康、疾病和治疗的过程。
8 关于生命或生命力,流行着两种差别很大的观念:身体观和生机观。前者把生命或生命力连同它所有的精神和物质现象都看做是组成人的身体的物质元素的电磁和化学活动。从这一观点看,生命是一种“自燃”,或如同一位科学家所阐述的那样,是“一连串的发 酵”。
9 现代科学正迅速地弥合生命的物质领域和精神领域之间存在的鸿沟。作为现代科学发展的结果,在观念更先进的生物学家眼中,上述生命观已经过时了。
10 后者呢,生命或生命力的生机观,把生命力视为一切力量中的主要力量,来自于所有力量的中心源。这一力量弥漫、温暖了整个被创造的世界,使之充满生机,表达“自然意志”、“理念”、“道”,表达伟大的创造性智能。这种“自然巨力”,是地球旋转的原动力,亦能推动组成不同的原子和物质元素的电子微粒和离子不停地运动。
11 天然物质,并不能称做是生命及其所有复杂的精神现象的源头,充其量只是“生命力”的表达,是“伟大的创造性智能”的彰显。有人把这种智能称为上帝,也有人赋之以梵天、道、气等名词,只是传统时代人们对其理解不同而已。
12 这种至高无上的力量和智能,作用于人体内的每一个原子、分子和细胞,只有它才是真正的“治疗者”。这种“自然治疗力”一直在努力修补、治疗,以恢复人体的完美。医生所能做的,就是清除障碍,让患者的内部和周遭环境重新恢复正常。只有这样,内在力量才能发挥出最大优势。
13 归根到底,大自然的一切,不论是稍纵即逝的想法或者是情绪,还是坚硬无比的钻石或者是白金,都只是大自然运动或振动的呈现,存在着无与伦比的协调与平衡之美。
14“没有生命的自然”是美丽而有序的,因为它的演奏跟“生命交响曲”的乐谱合拍,只有加入了人的演奏才会跑调。这是属于人的特权或者说是祸根,因为人有自由来选择行动。
15 在“自然疗法”的手册中定义的健康和疾病,给我们提供了更好的理解层面:
在生命的身体、心理、道德和精神层面上,组成人的实体的元素和力量只有正常而和谐地振动时,才会有所谓的健康,这完全符合大自然应用于个体生命的建设性原则。
当组成人的实体的元素和力量进行反常且不和谐的振动时,疾病也因此诞生。这与大自然应用于个体生命的破坏性原则是相一致的。
16 怎样的条件才能产生出正常或反常的振动呢?答案就是:生物体的振动环境必须与大自然在人的身体、心理、道德、精神和灵魂等生命和行动领域中建立起来的和谐关系相协调。这个答案已经得到诸多精神医学家的证实。
17 在《精神医学法则》(The Law of Mental Medicine)一书中,汤姆逊·杰伊·哈得逊说:
像所有自然法则一样,就其应用来说,精神医学的法则是普遍适用的,而且像所有其他法则一样,它也是简单的、容易理解的。如果我们承认在健康状态中存在着一种控制身体功能的智能,那么接下来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在生病的情形中,同样的力量或能量没能发挥作用。这种力量既然失败了,那么它就需要帮助,这就是一切治疗手段旨在实现的目标。对于恢复身体的正常状态,再聪明的医生也不敢说能比“自然的帮助”做得更多。
需要这种帮助的正是精神能量,这一点没人能否认,因为科学家告诉我们,整个身体是由智能实体的联盟所组成的,每一个智能实体都以一种刚好适合其作为联盟成员的特殊职责的智能履行其自身的功能。事实上,任何生命都有心智,从最低级的单细胞生物到人类都是如此。因此,正是精神能量使得身体的每一根纤维运动起来。有一个中央智能控制着每一个这样心智的生物体,这一点是不证自明的。
中央智能究竟只是身体的所有细胞智能的总和,还是一个独立的实体,在身体死亡之后依然能够维持独立的存在?这个问题跟我们眼下所从事的研究并没多大关系。对我们来说,只要认识到这一点就足够了:这一智能是存在的,并且它目前是控制性的能量,通常控制着组成身体的无数细胞的行动。
那么,当精神生物体因为什么原因而未能履行与身体构造的任何部位有关的功能时,一切治疗手段打算激活的,正是这一精神生物体。因此,精神疗法是激活精神生物体的主要方法和常规方法,也就是说,精神疗法对精神生物体的作用比其他疗法更直接,因为它更清晰地作用于后者。尽管如此,也决不能排除物理疗法,因为所有经验都表明:精神生物体对物理刺激和精神刺激都能作出响应。
因此有理由声称,在其他条件相同的前提下,精神刺激疗法在效果上必然比物理疗法更直接、更积极。道理很简单:一方面它是智能的,另一方面它是清晰的。然而必须指出,即使是在物理治疗的实施过程中,想要完全消除心理暗示也显然是不可能的。极端者甚至声称,物理治疗的全部效果都要归功于心理暗示的因素。但这个说法似乎站不住脚,有点把握的说法是:物理治疗,在其本身并不肯定有害的时候,是好的、合理的暗示形式,同样被赋予了某种类似于安慰剂的疗效。还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治疗方法无论是物理的还是精神的,它们都必定会直接或间接地赋予控制身体功能的精神生物体以生机。否则,治疗效果就不可能持久。
我们由此得出结论:所有疗法(无论是物理的还是精神的)的治疗价值,都取决于各自产生下列效果的能力:刺激主观心智进入常规活动状态,并把它的能量引入适当通道。我们知道:心理暗示比其他任何已知的治疗手段都更直接、更积极地满足了这个要求。而且,在外科领域之外的任何病例中,这就是为恢复健康而必须做的一切,也是我们所能做到的一切。精神生物体是身体内部健康的基础和源泉,宇宙中的任何力量都不可能比激活的精神生物做得更多,谁也创造不出比这更大的奇迹。
18 而克劳斯顿教授在对皇家医学协会发表的就职演说中曾说:
我希望今天晚上能确定或强调这样一个原则,我认为,实践医学中对这个原则的考虑是不够的,而且常常是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个原则建立在生理学的基础之上,有着最高的实践价值,它就是:大脑皮层,尤其是精神皮层,在机体中拥有一个这样的位置,即在每一器官的所有疾病中,在所有活动中,在所有伤害中,必须以一个或多或少的利好或利坏的因素来看待它。从生理学上说,皮层是所有机能的大调节者,是每一种器官紊乱的永远活跃的控制者。我们知道,每一个器官和每一种机能都被表现在皮层中,而且被表现得能把它们全都带入正确的关系中,彼此之间互相协调,它们全都可以通过皮层被转换为一个生命整体。
生命和心智,是组成一个真实动物生物体的有机整体的两大要素。人的大脑皮层是进化金字塔的顶峰,进化金字塔底座是由密密麻麻的细菌及其他我们今天看到的几乎遍布自然界的单细胞生物所组成。它看来好像就是从最初起步的所有生物进化的终极目标。在大脑皮层中,其他的每一器官和机能都找到了它们的有机目的。在组织结构上,就我们迄今所知道的而言,它的复杂性远远超过其他器官。
如果我们充分认识到每一个神经细胞的结构(有着许许多多的纤维和树突)以及神经细胞彼此之间的关系;如果我们能够证明皮层是用来实现神经能量的普遍交互的器官,连同它的绝对一致,它的局部定位,以及它为心智、运动、感性、营养、修复和排泄所作的奇妙安排……当我们充分认识了所有这一切的时候,对于大脑皮层在器官等级中的支配地位就不会有进一步的疑问了,对它在疾病中的最高意义也就没什么疑问了。
19 这在病例中已经得到佐证。《柳叶刀》杂志记录了巴尔卡斯医生的一个病例:一个58岁的女人被认为所有器官都有病,哪儿都疼,她尝试过每一种治疗方法,但最后被纯粹而简单的精神疗法给治好了。医生让患者确信她目前的状况肯定会导致死亡,并让她深信,倘若由富有经验的护士来护理的话,某种药绝对能治好她的病。然后,便在每天的7点、12点、17点和22点给她一汤匙蒸馏水,继而对她加以精心的护理。不到三个礼拜,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所有的病都治好了,而且一直未曾复发。这是一次把任何物理治疗都排除在外的颇有价值的实验,它证明了仅仅通过精神因素同样可以治愈一种病。当然,它通常也可以跟物理治疗结合起来。
20 包括你我在内的很多人都很容易相信,只有神经疾病或机能疾病才可以通过心理疗法或精神疗法来治疗。但事实并非如此,阿尔弗雷德·T.斯科菲尔德在《心智的力量》(The Force of Mind)一书中说:
在一份已发表的250个病例的清单中,我们发现了5例“肺病”,1例“髋关节坏死”,5例“脓肿”,3例“消化不良”,4例“内症”,2例“咽喉溃疡”,7例“神经衰弱”,9例“风湿病”,5例“心脏病”,2例“手臂萎缩”,4例“支气管炎”,3例“弱视”,1例“脊骨断裂”,5例“头疼”。这些病都是同一年上伦敦市北的一家小礼拜堂的治疗结果。
国内和欧洲大陆的温泉疗养地(有着川流不息的含硫黄和铁的矿泉水)的“治愈”是怎么回事呢?
医生真的将病的治愈归功于温泉疗养地,真的打心眼里相信这些病例中的所有治愈都是通过水、水和食物,甚或是通过水和食物和空气实现的么?或者,他们真的不认为一定还有别的东西吗?请走进疗养院,进入所有事情的中心,以及他所有秘密的内室吧。在他自己的诊所里和他自己的执业实践中,医生难道不曾面对他自己也无法解释其原因的治愈或疾病吗?当他继续使用本地医生所发明的疗法时,他难道没有经常为它的疗效而感到惊讶吗?
任何一个富有经验的医生难道真的怀疑这些精神力量么?他难道没有认识到如果把信念的因素添加到他的处方中常常会让他的药更加有效么?他是否通过实验认识到了坚称药物一定能产生如此这般的效果这一做法的价值呢?
那么,如果这种力量真的那么广为人知的话,究竟为什么会被忽视呢?它有自己的作用规律,它的局限性和自己的或好或坏的力量,它难道不能给医科学生以明显的帮助吗?他的老师应当向他指出这些,而不是让他从一大堆毫无规律的成功中瞎琢磨出来的。
然而,我们终究还是倾向于认为。一场无声的革命正在医生们的头脑中缓慢发生。我们现在这些关于疾病的教科书(仅仅满足于开出数不清的处方,再结合一点作为严肃考量并无价值的精神治疗),最终将会被其他包含我们这个世纪更有价值的观点的教科书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