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中的一些人、一些事,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一、
众所不周知,田仔是理科生,因为我是一个地理异常烂的人。
初中时的一次考试,把“巴黎岛”写成了“巴黎”,因为我一直以为这俩是同一个概念。
这个梗被我妈嘲笑了10年。
但是可能没有人注意到,其实故事的一开始,我是一位地理学霸,有几次考试甚至几乎满分。
那时,我和我们班的一个男孩子玩得非常好,而那个男孩子的叔,就是我们班的地理老师。
那位风流倜傥的地理老师虽然讲课讲得不咋地,但却非常关心他这个大侄子,他总是怀疑我和他这个大侄子有一些猫腻。
于是,他开始了“报复性”的试探——每节地理课必提问,每次提问的第一个人必是我。
有苦说不出,我只得每次把老师讲课的内容吃得透透的,才能招架得住他的出招。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夏天光着脚丫、在屋里走来走去地背地理知识,并将自己需要重点记忆的知识总结在笔记本上。慢慢的,我的笔记本都记满了。
努力的人值得拥有一颗糖。我的地理成绩一直蹭蹭地往上涨,月考的时候一直排在班级前几。
可是就在一次期末考试的前一个星期,我发现,我的地理笔记本不见了。
那本记录着我所有学习痕迹的笔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就这样人间蒸发了。我本来会以为,它会像我其他丢的东西一样,出走一阵子,就会在某个时点突然出现。
可是它没有。
而那个丢了魂的孩子,从此把自己困在了“失去”的笼子里,认为自己和地理没有“缘分”,并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年,我仍然能够清晰地想起那本笔记本的样子,可是无论我收拾多少次房间,整理多少次书本,它都没有再出现。
二、
我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人。
当家庭聚餐的时候,大家围着桌子吃饭,我更喜欢静静地坐在某个角落,聆听着他们的故事、看着他们的神态,想象着他们过着怎样的生活。
不知不觉的,总会变得生疏。
有天放学回家,看见爸爸悄悄地落泪。我问了妈妈好几次,她说,爷爷走了,怕影响我学习,一直没告诉我。
我第一时间是震惊的。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死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我本来以为我会嚎啕大哭地去哀悼一个人的离去,可是我没有。因为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好像是一个比较模糊的形象。
除了逢年过节大家一起吃个饭,上一次比较清楚的记忆,还是我5岁时,在爷爷面前表演唱歌跳舞。
爷爷是退役军人,曾经戎马一生,用生命维护一方安宁。而当我出生时,他已经栖居在了一方陋室之中,过着平淡而心怡的日子。
这样一位熟悉的陌生人,永远地逝去了。
在我心中,更多的是怅惘,如果我走出“自我安静圈”,常去陪陪爷爷,留下更多快乐的回忆,或许在他离开的路上,能够更加不枉来人间一趟。
三、
昨天跑去储藏室找东西,偶然发现了一把竹笛。
大概是十岁左右玩的玩意儿吧。那时候我正练了几年钢琴,自恃对音乐有着独一的见解和天赋,便认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乐器我都可以通透一二。
于是拉着我妈,非要到琴行再买一种乐器。
看到了木架上摆放的竹笛,想起语文老师在课堂上念叨的“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觉着这用竹子做出的乐器,该拥有一种多么桀骜隽永的音律。
谁曾想,买回家后我一声儿也没吹成功过。
因为我一直贴不好那个笛膜,弄得自己心烦气躁,想着以后再来收拾这个东西,却不料,这放下之后就再也没拿起来。
☁
有时候失去的,真的回不来了。
“好了,故事讲完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