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
2021年2月25日,国家乡村振兴局的牌子正式挂出。
此前,“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的牌子已经摘下。
「正文」
民间人士都有一个“上电视”的夙愿。电视作为媒体喉舌,门槛自然较高。虽然我们的电视台也有各种“民间栏目”,可依然解决不了普通民众对媒介平台的渴望和憧憬。
正是这种发自内心的冲动,在国家数字乡村战略实施之后,逐渐得到释放,进而一发不可收拾。
最初的QQ、人人网、微信等这类的社交工具,以兴趣为支撑点,将人们联系了起来。接下来的博客、微博、公众号,带人们进入图文传播的信息平台。
这个过程中,对于网络媒体的使用,城市和农村的差距很大。一方面是文化素质的基础差距,另一方面是对于终端发布工具的使用差距。
农村地区人群受制于教育程度,书写能力不高,发言和表达的能力自然不强,典型的有话说不出;城市电脑和网线普及率较高,自然能够利用手上的工具进行表达,而农村还刚刚进入打电话的阶段,缺乏表达渠道。
真正发生根本性变化是4G网络通信、智能手机、快递物流等飞速发展,越来越多的网民真正体会到网络媒体的便利和实惠。
所以,当移动浪潮来临,每个人都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时候,网络成为最普惠的媒体工具。而2015年之后的网络媒体,催生出一个短视频的中国社会。
每个人都可以拿起手机,对着摄像头拍一段视频,上传到网络。极其便利的操作给了所与人机会,不管你是来自城市还是农村,大学教授还是小学生。
全民媒体化的时代正式到来。
在此之前,媒体的立足点大多在城市,基本上是以城市主义为中心的传播机制。即使媒体的作用是反应社会各个阶层的人和事,但也无法逃脱城市化之后片面性、主观性的倾向。对农村、农业、农民的报道,往往站错了位置,让“主角”变成了“配角”。
短视频,让农民自己使用媒体工具,当然也就让自己当“主角”。
这一次乡村或者小镇青年,用自己的视角,表达农村文化现象,农村生活状态,农村劳作场景,与之前媒体宣传的农村形象来了一次碰撞。
“土味视频”逐渐成为大众的议论话题。
城乡反差也赤裸裸的呈现出来:城市的发达与乡村的落后,城市的富有与乡村的贫瘠,城市引领潮流,农村迟钝模仿,世界如此割裂。
也因为这种差异,“土味”文化携带暴增的流量,冲进传统文化生态格局当中,并且能量越来越大,进而带动城市青年也以这种魔幻现实主义的方式进行表达和传播。
也正基于此,流量开始给农民带来实惠。
一部手机加上一个软件,农民获得了视频创作的表达权。不管你是语言、表演、手工艺、还是农产品,都可以向外界传达信息,吸引更多粉丝关注。
接下来就是互动带来共识,形成文化圈层,产生聚集效应。之前千山有撰文写过,圈层文化会形成闭环,在闭环当中,会越来越抱团,进而更加容易形成各自的“信息茧房”。在这个圈层当中,逐步开始进行内部的经济流动。
你看快手带货的农民是不是越来越多。
这就是媒体传播带来的经济权利。
这时候,再以农民定义他们,可能就会过于片面。他们从视频发布者进化到视频创作者,从粉丝围观过渡到粉丝经济,每一步都带着向现代城市运营的气息。
有人说:“你可能忽略了他们,但他们一直都在那里。这不是内容下沉,不是用户降维,而是一群沉默的人找到了自己的麦,和这个世界对话。”
看着农民借助网络媒体获得更高收益,还是心生欢喜。
由此推开来想,可以说,视频和直播平台对“乡村振兴”的作用,充满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