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就这样,告别了一季,告别了那些我在南林的匆匆岁月。现在可能想不起来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但却怎么也忘不了,分别时刻曾经洒在友人和恋人肩膀上的泪水。没想到就这么消失不见,一直以为不愉快会持续,那些不好的经历真的终于如愿消逝。
现在很少也会写东西,忙于各种繁琐的事情,那些朋友也都忙着彼此的工作,但偶尔听到某首激荡内心的歌曲,会不经意间唤醒沉睡心底的某些片断。温柔也好,跋扈也好,我也不喜欢再做评论,不喜欢再一厢情愿,告别了那个曾经执着的我,告别了隐隐作痛的日子。
夏天的人们在炽热的斑马路上行走,炙热的阳光一如曾经赤裸的自尊心,不可一世的骄傲,可能某一天都会化作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曳,清浅有无。
㈡
不知不觉,理应漫长却很短暂的两个月即将过去,漫不经心地走着,就突然想写点什么。
北京应该是一个让人很安心的地方,对于只身驻留在一条牛街的我来说,这样有点片面,因为我不了解同事每天不得不起早赶着地铁和公交的心情。
北京的地铁除了列车里面确定有空调之外,其它任何地方都不一定有冷风的解救,时而被拥挤的人流和堆积的人味搞到烦躁郁闷,没有座位的时候除了看手机就是仅仅站着,偶尔环顾四周直到眼睛找到适合摆放的角度。
这样一线的城市都会有这样的特点,地铁和公交上载着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数不清的人们就在这样狭窄的时空里聚拢又分散,除了拥挤,还是拥挤。
就一条小街,我在这里生活了短暂的两个月,即使是帝都,当夜深人静,地铁公交停运之后,竟也安静地像家里的小区,一切也归为平静,悄无声息。
因为是牛街,很多回民生活的地方,所以这里经常出现一连好几个店铺都是清真风格气息的商店和超市,当你快到路口看到一个非清真风格的小店感到别致的时候,拐个弯,又是一整排密密麻麻买生牛肉、生羊肉的商店。
我下班去买烧饼的路上总会路过一个小区,那里的人们都聚在一个很小很小的广场,确切的说,只能停五六辆车的水泥空地,享受着慢节奏的生活。
每一片地方都被充分利用,摆好了破旧的沙发和长椅,老爷爷们坐成3桌以上,打麻将或是玩牌,手里拿着大蒲扇,要么提溜着被嘱咐去买的蔬菜和牛肉,站着也好,坐着也好,都聚在一起,老奶奶们腿脚不好使,全都坐在围墙突出的石阶上,不自觉就排成一排,一边看着孙子孙女,一边唠点家常。
十字路口聚宝源霸气坐镇,它家到底卖的牛的哪些部位我到至今也没弄清楚,因为每天人们络绎不绝,排的队从来有增无减,站不了的人就坐在板凳上,等待叫号。
我住的那栋楼叫似海怡家,也不清楚为啥叫这个,楼下有看管的保安大叔,他们坐在29层楼的一楼门口,最热的时候敞了怀拿着大蒲扇慢慢摇,录音机里时不时会放些电台节目,说书的,讲事儿的,都有。
离楼下不远就有公交站,每天到下班的点儿人们就自觉地按照地上的标示排队,一个拿着喇叭的大妈就会站在那里,车快到站的时候她用喇叭维持秩序,并耐心为路人讲解路线。
哦,北京是有电车的,现在看了还是感觉很神奇。
㈢
雨下的有多肆意,雨后的天空就会蓝的多么绚烂,尽管,只有两三天的功夫,运气好的时候能碰见彩虹和半边天熟透一样的晚霞。
北京就没有深圳那种长期被湿润水汽包围的感觉,也没有深圳因空气中的小水珠的缘故无论什么时候视野都很清晰明亮的感觉,有的,是干燥,燥热,和因细小的灰尘而厚重的空气。
柏油路的印记并不清晰,但也能感受到剧烈的闷热的气息从脚底冒出,全身都被紧紧裹住,不知不觉,鸡皮疙瘩就此消彼长。
㈣
诗人在成为诗人之前,总是要历经风霜与磨难的,总是要看透别人的人生,总是要饱览群书最后执着到死的。
我站在那个路口
发现了一群跟我一样等待的人们
我想我们没什么不同
红灯抵达绿灯之前
我什么都听不见
后来我突然看到一张婴儿的脸庞
它从父母的肩膀上递给了我一份微小却美丽的礼物
张靓颖的G大调的悲伤里面说
什刹海又开满了荷花
那是若干年前的事情了
我却以为
转眼又是北京的炎夏
荷花不是开在什刹海
而是开在北海公园的池塘里
我那个被锁紧的喉咙还是慢慢放松了下来
世间的爱原本因人而异
我所怀念的
无非是如同那个婴儿一样
那个团聚的美好时代
那个幸福美好的时代
他就这样在20秒的距离中读懂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