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少女惨死在出租屋里
楼下的邻居早起就来到松安派出所报案,说是昨晚午夜时分,听到楼上有个女孩子惨叫一声,就再无声息了,吓得他们整整一夜也没睡觉,小两口相拥着捱到黎明,就赶紧穿衣出门,寻求警察的帮助。
接警民警听完小两口的叙述,无奈地叹口气说:“据你们所说的,并不能代表什么啊?公民都有隐私权,我们警察也不能强闯民宅,随意进行搜查啊。”
小两口对视一下,男人又说:“惨叫过后,我还听到一把刀跌落到地上的声音,很清脆的。”
“有吗?我怎么没听见?”女人却否定着男人的说法。
男人信誓旦旦地说:“没错,绝对有,你是吓糊涂了,我听得真真地,那个声音就是刀落地的动静。”
接案民警听到这里,才感觉事情的严重性,就对男人说:“可不能报假警啊,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知道,”男人还是不松口,“我对所说的话负责,请放心。”
男人心话,就算听错了,还能定个啥罪啊,先把楼上的疑惑给解除了再说吧,否则就夜夜难以入眠了。
看男人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接案民警不敢怠慢,先让他们坐在接警室里休息,他去找派出所长汇报情况。
派出所长老邢刚从下面的乡镇调来不久,听完接案民警的叙述,沉思了好半天,才开口问:“要不要先向县刑警大队报告案情,让他们出面去勘察?”
接案民警很老道,接口说:“拉倒吧,您忘了上次也是接到居民报警,说是两口子打架,杀人了,结果通报给刑警大队,他们来了,砸开门,却发现那两口子在床上好好的,还盖着一个被子,恩爱的不得了,咱们让刑警大队的郝队长给骂个狗血喷头,说是纯粹瞎耽误功夫,还警告咱们说,下不为例。”
“那,咱们先去看看?”老邢拿出不耻下问的姿态,试探地问道。
接案民警建议说:“我看行,咱们先派人去瞅瞅,没啥事那敢情好,有事咱们也不用管,直接找刑警大队来办就是了。”
老邢想了想,觉得接案民警说的有道理,就安排他带着几个治安员,先去查看一番,平安无事最好,一旦发现案情重大,可以直接联系刑警大队,别错过办案的最佳时机。
接案民警熬了个通宵,又接了个活,心里老大的不愿意,嘴里嘟嘟囔囔地叫上两名治安员,来到接警室,让报案的小两口带路,一起奔向“案发现场”。
上了楼,小两口到了家,就开门闪了进去,说啥也不跟着接案民警再往上走。接案民警没办法,就来到报案的小两口楼上,自己先躲在一边,让治安员敲门。
敲了好久,也没人应声。接案民警低头寻思着,也许又是一场虚惊,干脆打道回府吧。
几个人下楼路过小两口的门口时,门突然开了,男人探出头,紧张兮兮地问道:“啥情况?”
“连个声音都没有,就你们多事,还听到了惨叫,”接案民警揉着惺忪地眼睛,抱怨道,“哪有啥情况啊,该忙啥就去忙吧,可别再添乱了啊。”
男人还是不甘心,又说道:“人都死了,还能有啥声音啊,你们这是不负责任啊,我都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接案民警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由得狐疑起来,就安排一名治安员去把派出所附近的开锁匠找来,让这两口子瞧瞧是否真的杀人了,也怕他们吵吵嚷嚷地,对社会稳定不利。
治安员跑着去找开锁匠了,接案民警又带着另外一名治安员回到楼上。在门外等待的过程中,也觉得有股血腥气直冲鼻孔,心里暗道,弄不好真的发生命案了,那可不得了了,他所在的松安派出所已经连续五年没有发生命案了,小红旗飘扬了这些年,就没动过,这回要是真有大案,再把荣誉夺回来,可就难了。
治安员带着开锁匠急匆匆赶了回来,鼓捣了半天也没弄开,接案民警腿都站麻了,就催促道:“快点开啊,磨叽啥呢,我都没吃早饭哩。”
开锁匠脾气也很冲,不耐烦地说:“急个啥,这家的锁是最难开的超B级锁,就算制造商来了,也得开260分钟。”
接案民警白了白眼睛,没搭腔,靠着楼梯的扶手,静静地闭目养着神。
又过了一会,门吧嗒开了,接案民警松了一口气,示意治安员先进去查验。
两名治安员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接案民警在门外等着,就听里面惊叫一声,两名治安员跌跌撞撞地退了出来,其中一名治安员脸色苍白,嘴里哆哆嗦嗦地说:“杀人了,有个女人躺在卧室里,啥都没穿,身上全是血啊。”
接案民警也不多见凶杀现场,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是当着治安员的面,不能掉了份,就强打着精神,让治安员头前带路,他要亲自勘察现场。
两名治安员踯躅不前,被接案民警一顿呵斥,才犹犹豫豫地进了门,走到客厅,就指着一间卧室说:“就,就在那里面。”
接案民警强装笑颜,对治安员说:“瞅你俩个熊样,死人有啥可怕地,走,一起去看看。”
这时,两名治安员已经闪到了接案民警的身后,任凭接案民警如何劝诫,也不再挪动脚步。
接案民警哈哈大笑,豪气地说:“你们还需要锻炼胆量啊,怎么吓成这样?可别说在派出所上班,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说完,心里打着气,轻声走到卧室的门边,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心中突觉战栗不安,腿也开始发抖了,头发也竖了起来。
只见卧室里雪白的床上,躺着一位年轻的少女,一丝不挂,双腿屈起,暴露的下身正对着自己,嘴里和胸前全是暗红的血液,眼睛瞪着,似乎是死不瞑目。
接案民警缩回头,定了定神,对治安员说:“你们再去别的房间看看,有没有啥异常的情况。”
两名治安员如被大赦一般,赶紧溜到了别的屋,磨磨蹭蹭地不出来。
接案民警似乎意犹未尽,又伸头去看那个少女死去时的模样,皮肤虽已青紫,但是看上去很光洁,连个瑕疵都没有,面容姣好,秀丽可人,最后又把目光落在了她的下身处,定定地看了好久,心中喟叹着。
正要转身离开,接案民警猛地看到与他并行的墙上,赫然印着个鲜红的血手印。
第二章 死者身上的伤口让老郝迷惑不解
县刑警大队郝队长接到接案民警的电话,就带着几位刑警赶到现场,来到门口,就问接案民警:“保护现场了吗?”
“没外人进去过,就我们三个人,”接案民警面色凝重地汇报说,“刚才查验了一番,除了卧室有具尸体外,其他的房间没有异样。”
“什么?你们三个人都进去了?”老郝不满地说,“那现场不就已经破坏了吗?”
接案民警委屈地辩解道:“不进去看,谁知道有命案啊?”
老郝平素对手下要求近乎于苛刻,但是接案民警毕竟不是自己的下属,也没再发火。
老郝先让技侦人员提取了接案民警和治安员的指纹及鞋模,才让他们进屋先进行技术侦查。
没想到,屋里除了接案民警和两名治安员留下的痕迹外,就剩墙上那枚血手印了,看样子凶手走的时候,把室内擦拭了一遍,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技侦人员小心翼翼地把血手印拍照后,又提取了血样,才围着少女的尸体勘查。
老郝没顾得上去查看尸体,而是安排随行的刑警查找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大家翻遍了屋里各个房间,结果一无所获。
这时,老郝吸了口凉气,心说,命案就怕不知道死者是谁,那就会毫无头绪,不知从哪下手来查,确认死者身份就得耗时良久,很容易错过了破案的最佳时机。
老郝心里担忧着,摆手让接案民警和治安员进来,接案民警却拦着治安员,对老郝说:“我们可不进去了,破坏了凶案现场,可负不起责任啊?”
老郝难得地咧嘴一笑,说:“咋地,还记仇啊,赶紧进来,都勘查完了,现在没事了。”
接案民警这才带着治安员进了门,来到老郝身边,就问:“还有啥事?”
“这个人,你们认识吗?”老郝指着卧室,意思是问他们是否对死者的情况有所了解。
接案民警和治安员相互对视了一下,都摇着头,说从没见过这个人。
“你们是派出所的民警,对辖区的居民怎么还不熟识?”老郝又来了脾气,认为他们失职了。
接案民警口气也不友好起来:“这里的流动人口多,各色人等来来往往地,我们也不是火眼金睛,谁都能熟悉,您说是吧?”
这话把老郝噎得够呛,就掏出手机,给松安派出所长老邢打了电话,此时的老邢并不知道自己的管区内发生了命案,接案民警依照老邢的吩咐,如果发生命案,直接向县刑警大队报告便是,刚才看到凶案现场,心里紧张得不行了,就忘记向所长汇报了。
老邢接到刑警队长的电话,沉吟了一会才开腔:“需要我们做什么?”
老郝对所长还算客气,就恳求道:“请你们派出所全力配合我们查找死者的身份,你也知道,死的是谁都弄不清楚,还查个毛案子啊。”
老邢嘴上答应的很痛快,心里担心的却不是案子问题,而是自己不到松安派出所一年,就把五年无命案的小红旗给弄丢了,这让大家怎么看啊?
部署完外围的工作后,老郝还不靠近死者,按以往的惯例,开始以客厅为中轴线,继技侦人员勘查后,又地毯般的搜索一遍,每寸地角都不放过,就连地板上的斑点都反复地摩挲好几次,把整间屋子翻了个底朝上,也没发现有用的线索。
正当老郝愁眉不展的时候,派出所长老邢带着个中年女人,气喘吁吁地赶到这里。那个中年女人进屋就开始嚎:“作孽啊,把房子租给她,还死在里面了,让我以后怎么办啊?”
老邢指着中年女人,对老郝说:“这是房东,据她说房子租出去还不到一周,就发生了这个事。”
老郝耐着性子,等中年女人哭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问:“房子是你的?”
“可不是咋地,就是我的房子,”中年女人抽搭着答道,“上周才租给她,没过几天,她就死在这里了,太晦气了。”
“租房子的时候,你看她身份证了吗?”老郝又问道。
中年女人打开随身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个租房合同,租房人签字的名字叫那朵。
“那朵,这个姓氏应该是满族人,”老郝看了眼租房合同,又问她,“看没看她的身份证件,能确定她叫这个名字吗?”
“租房子的时候,她说身份证件押在了洗头房,钱都交了,我就没坚持看啊。”中年女人看着老郝,一脸无辜地应道。
接案民警在旁边抢话说:“往外出租房子,不留租房者的身份证复印件,一旦出现了异常情况,很被动的,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中年女人心情本来很坏,听到接案民警的训斥,却撒起泼来:“哪家法律规定,出租房屋还得留租房人的身份证复印件,你们派出所贴告示了吗?站着说话不腰疼,小区里出现命案,你们就是罪魁祸首,都是你们干吃饭不干活的过错,不寻思保护我们老百姓,还怨起我来了。”
老郝赶紧把接案民警推到一边,语气和蔼地问:“你想想,当时租房子时,是她自己来的,还是有人陪着,或者说租房者就她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合租的?”
中年女子想了想,点下头,肯定地说:“就她一个人,当时我还提示她了,多人合租可不是这个价了,她也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证过,就她自己租。”
老郝点点头,又问道:“她说在洗头房工作,知道是哪家吗?”
“那我没问。”中年女人接口说道。
老郝看问不出别的了,就没再多言,只是把中年女人手中的合同借了去,说结案之后再还给她,中年女人却说不要了,留在手里也没啥用。
老郝扭头对老邢说:“下步就有劳你们派出所了,到附近的洗头房,打听那朵在哪家工作,越快越好,拜托了。”
没等老邢应声,就听卧室里查验尸体的刑警失声惊叫了一声,老郝赶紧跑过去,只见验尸刑警把尸体翻过去,臀部下侧被割去一块皮,足有手掌那么大,从伤口看,绝不是致命伤,为啥这里的皮被割走了,老郝还是头一次见过,思来想去,也没弄明白。
负责验尸的刑警查验完毕,就向老郝汇报说:“从尸体表面看,死者颈部有淤青瘢痕,初步推断是被凶手掐住脖子,窒息而死。虽然死者嘴里和胸部都有血迹,但没有伤痕,口中留有肉质组织,像是咬下凶手的皮肉,血迹也应该是凶手的,而死者臀部下侧扒皮的位置,血液渗出量很少,怀疑是死后才割掉的,还需要法医再次进行尸检才能下结论。”
老郝看着尸体臀部下侧那块没皮的地方,切割地很齐整,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说这个地的皮肤略有褶皱,就算是作为移植之用,也得割臀部中间的光滑皮肤啊,也没人在这里纹个身啊,凶手要这块人皮,究竟为了啥?
第三章 血手印中另有蹊跷
刑警队长老郝把目光转向了墙上的血手印,更加迷惑不解,凶手很老道,杀完人,把屋子里擦拭了一遍,才从容离去,为啥还在墙上留下个手印,难道想让我们误入歧途。
老郝让刑警们把尸体挪开,又把床移出个半米,这才抄起放大镜,认真观察起血手印来。
手印并不清晰,很模糊,无法提取指纹,像是在掩盖什么,似乎还胡乱地蹭了几下。
随着放大镜的移动,老郝惊喜地发现,血手印中隐藏着一个字,辨认了好久,才确认是个“林”字。
由此推断,少女被害的时候,咬住了凶手的手或者胳臂,并在慌乱中写下个“林”字,凶手发现后,用沾满鲜血的手按在了这个字的上面,可能是没完全盖住,又涂抹了几下。
老郝没动声色,收起放大镜,就出去对老邢说:“我们这边抓紧尸检,请你们尽快走访调查洗头房,先是要弄清死者是谁,其次是注意姓林的,或者名字中有林字的人。”
“有线索了?”老邢听说特别调查与“林”字有关的人,就问道。
老郝却低沉地说:“不算啥线索,聊胜于无吧,先弄清死者的身份再说,查不出死者是谁,啥线索都没用。”
老邢没再耽误功夫,就回头安排接案民警说:“你先按照郝队长的要求,回去和副所长汇报下,让他抓紧组织排查,我在这里陪着老郝,等他们撤了,我再回所里。”
接案民警让治安员留下陪着老邢,自己先回去了。
常规工作都按照程序走完,老郝安排刑警把尸体移送到局里尸检室,就带着刑警们先行离开了。
派出所长老邢没走,而是和留下的两名治安员,帮着房东,就是那位中年女人,把浸透着血液的床扔到了楼下,又帮着把卧室清洁了一番,才离开。
刚要下楼,又接到老郝的电话,说是先不要动房间里的东西,如有需要,还要回头去查验,老邢电话里说:“我们把床都扔楼下了,用不用捡回来啊?”
老郝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会,才说:“算了吧。”
放下电话,老邢自言自语道:“早不说,还以为办件利民的好事呢,没成想又弄错了,刑警队真是个烦人的部门,像个事妈似的。”
也难怪,老邢参加工作后,一直呆在乡镇派出所,每天的工作无非是走东村,串西村,没事和农民聊聊收成,闲暇时帮着村民伺弄下庄稼,顶破天也就是给闹矛盾的两口子劝个架,抓个偷狗的或者盗牛贼啥的,还真没遇到过凶杀的大案,一直以为刑警是个雷厉风行的职业,没想到这么婆婆妈妈的,心里别扭着,但没法在老郝面前表现出来,毕竟基层派出所有义务配合他们的工作。
老郝回到刑警队,就催着法医进行尸检,当天晚上,尸检报告就出来了。
大家吃完晚饭,接到听取案情通报会的通知,陆续来到会议室,紧接着开始了报告尸检情况和案情分析。
可能因为是命案,县公安局王局长和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刘万林及松安派出所长老邢也在座。
法医首先宣读了尸检报告:“死者为女性,年龄在22-25岁之间,身高165厘米,体型偏瘦,血型为O型,死亡时间为昨夜11点到凌晨一点左右,系压迫颈部窒息死亡,胃液检测,没有中毒迹象。左臀下部被割去10厘米见方的皮肤,经鉴定是死后被切除的。该死者仍为处女,死前未发生性行为。”
法医读完尸检报告,郝队长又对现场侦查情况做了通报。
大家凝神静气,都觉得这个案件不合常理,少女的衣物被扒光,还未受到性侵害,现场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最奇怪的是,臀下的皮肤被割走一块。
王局长听完情况,开口说:“请郝队长谈谈吧。”
老郝接着说:“目前最急迫地是需要松安派出所的密切配合,尽快走访调查洗头房,摸清死者身份。”
“那就请邢所长抓紧布置下去,争取在三天内,报告结果。”王局长转向老邢,吩咐道。
老邢点点头,算是接受任务了。
“现场唯一留下的痕迹就是那枚血手印,”老郝让技术员播放幻灯片,一枚血手印投射到荧幕上,他接着解说着,“请大家注意看,这枚手印虽然很模糊,但是里面另有文章啊,手印下面依稀是个‘林’字,所以请邢所长在安排走访时,要特别关注姓林的或者是名字中有林字的人。”
大家眼睛都定定地瞅着荧幕,确实能看得出是个字,字型和“林”字差不多。
说完血手印,老郝又提起了那块皮肤:“就掌握的情况看,房东说她才租住一周的时间,工作地点是洗头房,死前还是处女,也就是说还没开始接客,以此推论死者生前并不富裕,也许是刚刚走上这条道,基本排除了见财起意的由头,凶手唯一的目标大概就是那块皮肤。”
说完,就让技术员用幻灯打出来。
大家看着尸体上的那块空地,会场惊叹一片。
“说实话,我至今也没弄明白,”老郝直言相告,道出了自己的疑问,“按说女孩子纹个身很正常,但是在这个位置纹个啥东西,情理上说不过去啊。我当时也考虑到,是不是为了移植皮肤,大家想想,臀部中上的皮肤要比下部的好很多,为啥要取这个部位?”
大家都琢磨着凶手的动机,好久也没人开腔。
主管刑侦的刘局长抓住时机,打破了沉默,清了清嗓子,又沿着老郝的思路说了下去:“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一是血手印下的‘林’字,二是臀下的皮给割走,那么破案的方向,就得从‘林’字下手,在走访洗头房的过程中,除了查清死者的身份,同时要严密关注姓林的人,或名字中带林的,只有找到死者工作场所和与‘林’字有关的人,才能弄清案件的真相啊。”
王局长听完,点着头说:“好吧,大家累了一天了,会议就到这吧。这个案子市局也很重视,请郝队长和相关部门密切协作,争取早日破案,我和刘局长随时参与并听取案件进展情况。”
局领导和其他人员撤离了会场,只留下老郝和刑警们继续讨论案情,大家七嘴八舌地锵锵起来,王局长又折身回到会场,对老郝说:“刚才忘记说了,明天市日报社的两名法制记者随同你们破案,对他们客气些,别嫌烦,他们有个栏目叫一线直击,这是市局亲自安排下来的,好好表现啊,别给咱们局丢脸。”
没等老郝应声,王局长抬腿走出去了。
“真是添乱。”老郝望着门口,发了句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