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搬家
“病历的秘密”风波过后,生活似乎回到了原来的轨道,豆豆改了个很文艺的名字“苏恩霈”,百合是希望他能承受其养父滂沱大雨般的浩然恩惠。取这个名字还因为曾有术士说豆豆五行缺水。
百合休养了一段时间,又开始捣鼓研究她的美食。兴许是坐“小月子”多喝了一些鸡汤,觉着油腻,她重拾的烹饪菜单竞是五花八门的素食和什锦鲜果汁。
这是一个深秋的上午,风和日丽,百合搭苏青的车到学校大门口便下了,与苏青、豆豆道别后去了附近的超市。
她今天是照着她设计的菜谱清单采买。密密麻麻、花花绿绿的清单画得更象一份手帐,颇有艺术气息。
第一道菜是烩素三鲜,食料是山药、莲藕和茭白,外加辅料大葱的葱白和香菜;第二道菜是双椒腌秋葵,除了主料秋葵,她还需要买到小米红椒和青椒,另加辅料独大蒜几枚……一共是六道菜。百合的兴致很高,对每种食材都仔细地挑选,约有1小时的工夫,她才买完单子上的所有主、辅食材。
当然,她没有忘记买上三种以上的水果,因为是做什锦果汁,所以她挑着价格便宜的多买了几种。她还是第一次制作混合果汁,用她在和朋友聊天时的话说:
“这个烹饪其实和做实验差不多,是在尝试自己的创意,所以要来回地试验,多做几次,才可以得到可口的佳肴!”百合的专注给男人暇想,给人在旁窥探的欲望,她安静的神态让人感觉到她已复平安静的心。
等釆买停当,她便去到收银口。她站队的收银口已排了两三个人,她发现在她前面有位个子高挑,衣着熟悉的女士,“唉,真是不想见谁还真就是碰见了谁。”百合在心里嘀咕道,因为她看见站在前面的就是刘晓露。
刘晓露背对着百合,等她前面的人结完帐后,她把她购物车里的东西搬到了计价台面上,她转身推开购物车的时侯,发现了她身后的百合。刘晓露象看见了稀有动物一样,盯着百合的脸看了几秒,瞪着涂着厚厚睫毛膏的眼晴,笑开了嘴,提高了声调说:“你怎么就出来买菜了,要多休息几天呀!不过看你还好啊,你气色恢复得不错呃,看上去还那么巴适!怎么一点都看不出做了人流的样子,还是看不出象当妈的哟!”
百合脸一下子凝固了,她有几秒钟没了知觉。她本来是有心理准备的,以为别人会有不善意的眼神,或鄙视的态度,最坏不过听到含沙射影的议论或询问,但从未想过出门碰见的第一个熟人是大嘴刘晓露,也未曾料到她来了个最直接的戳穿,仿佛脱光了百合的衣服,连内裤都不给她留一条。
百合怔怔地站在那里,非常的尴尬,约有一、二十秒的样子,缓过劲来的百合说:“好巧,你也这么早买菜。”她简短地回应了刘晓露后,就打定主意再不开口,任她唱独角戏。
后面刘晓露又说了一堆话,百合都记不得了,那时间,她觉得这个风清明媚的秋天不那么美了,怎么冷嗖嗖的感觉象冬天,她怎么结的帐怎么走进学校的大门,走在通往教师公寓的路上,她只想往回走,穿过高大茂密成荫的银杏树林和一簇簇开满金色桂花的矮树丛,往日的美好景色已不复入眼,她只有一个念头:今晚就和苏青商量,早日搬家,最好明天就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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