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最嗨的一次演出
那年是1995年,我买了个摩托罗拉的Call机,一千五买的。这样大家联系稍微方便了点,但是珊家还是没有电话,回电话都下楼找小卖部。
那天天气很舒服,也是初夏。我最后一场演出还是耘在的那家高档夜总会。
上台前,乐队对我死命眨眼睛,我瞬间明白今晚有老板。
“台下有没有女嘉宾愿意上来和我一起合唱的,什么歌都可以,如果有,我会把咱们的歌请录音师录好送给您。”有老板,我就会邀请下面的女客人上来合唱。
话音刚落,服务员托着个好大的盘子走上舞台,里面装满了人民币!
目测,起码有两千!我接过盘子放到耘脚下,耘的眼睛都在笑。
今晚有大老板!平时,送小费的一般也就几百。
“乐队老师,请把超级大哥大送给尊敬的老板!连续两次”
乐队兴奋的连奏了两遍气势恢宏的大哥大音乐,这是耘专门编写用来给送小费的老板面子的。
上来个小姐姐,点了首《无言的结局》。
经常去歌厅的人都了解,其实我们每天唱的歌都差不多,合唱也是一样,所以我随他们点。
一边唱一边不停有小费鲜花送来。乐队很默契的把这首歌弄了三遍!!!
刚唱完,我正在拍小姐姐马屁,有服务员两只手托了两个大盘子上来,除了满满的钱,上面还有张纸条。
上面写着“让我妹妹开心,必须盖过前面那首!钱多多!”
“今晚太荣幸了,全场请以最热恋掌声有请接下来这位不得了的、倾国倾城的小美女上台!”
“乐队老师,请来四遍超级大哥大,送给令今晚格外美丽、璀璨的大老板!”我有点激动,第一次遇到超级老板。
只见一位穿着淡紫色霓裳,身材绝对火辣爆炸的女孩,伴随雷鸣般掌声,婀娜多姿优雅地慢慢走上来。
我都不敢直视,侧面看到贝斯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走近一看,世界瞬间都快停顿了。
她不是一般的美,属于那种在人群中特别亮眼出众的类型。她头发卷卷的,染过,棕红色带点紫,发型做得很精致,
光前面盘着的部分,估计得花不少时间,两鬓卷卷发丝长短刚好;细长的眉毛配合那双乌黑的大眼睛,能看出她的情绪,
嘴唇色彩也很讲究,大多数女孩涂的都很红,但是她很明显和她面容,发型都做过搭配,非常协调;尤其是鼻子,简直是
艺术家雕刻出来那般。五官单独看都非常完美,整合一起,我的语言已经无法形容。她年纪不大,但是显得沉稳。
“帅哥,我们唱首《在雨中》,送给我的哥哥。”她笑着轻轻告诉我。
我缓过神,拍了她那位哥哥不少马屁,还没开唱,小费又送来一千!
不光乐队乐坏了,平时懒得死的灯光音响师都开始了神操作,怎么配合怎么来,把舞台少见的品味、情境都弄了出来。
开始唱的时候,灯光蓝色情调,亮度刚好,还弄出了下雨感觉,不知道撒了什么玩意儿,平时没见用过。
要命的是,女孩那双乌黑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分明充满了爱的情绪,而且一直看着我。
我感觉我们是那种相爱很深很深的恋人。说实话,我进入了剧情。珊,已经忘得九霄云外了!
我情不自禁的牵了她的手,一直没松开,她也没想要拿开。我还有点清醒,把词都改了。
“在雨中,我送过你。在夜里,我吻过你。在春天,我拥有你。在冬季,我不会离开你。“”
“有相聚,没有分离。人生本是一段戏。有欢笑,没有哭泣。不知谁能,谁能躲的过去......”
乐队又干了三遍,追光灯后来补得很及时,小费仍然不停的在送!
唱完后,她轻轻对我说,你今晚多唱几首,我很喜欢听你唱歌。
那晚,我唱了八首歌,两边老板在比谁送的小费多,今晚破了本地歌厅收到小费记录!
散场的时候,我整理演出服装出来追我表哥,走到宾馆门口的时候,有人拉住了我。
是刚才最后这位小美女,我有些激动。
她说:“雷,我等你好久了,你有Call机吗,留个号码给我。对了,我叫颜汐。”
我们相互留了Call机,她说今天是她哥生日,她第一次来这里玩,以后会经常来。
我没压制自己的情感,甚至对未来有种期待。
“搞艺术的,感情丰富才能创作出好作品,你看看毕加索。”老师曾经这么讲过。
所以,嫁人不要嫁给搞艺术的,管他是画画的,还是搞音乐的!
第二十一章:珊说我吃软饭!
回家路上,思想在斗争:我承认自己喜欢颜汐,但是也在谴责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念头。
这个世界太奇妙,我以为自己不会再喜欢别的女孩,和珊都过了5年了,当时我没找到理由。
现在回想,也许和珊在一起太久了,尽管珊一直尽量保留像初恋的感觉对我,但是我的激情在消退。
年轻,谁都会任性,但是任性的尺度好难把握。
虽然我胡思乱想,但是也清楚,珊很好,我肯定是要娶珊的,颜汐那么豪,我并不了解,不要太当回事。
那天之后,颜汐天天Call我,天天去夜总会捧场。那段时间,珊工作很忙,很少陪我跑场了。
天天拿到不少小费,有天我和耘说请颜汐吃夜宵,然后去卡拉OK。
耘老早就要我去泡她,说她这么漂亮还有钱,不要错过。
耘带着英,我找了个很好的夜宵店,点了很豪华的菜。结果我去买单的时候,老板告诉我有人已经结账了。
我生气了,我不愿意花女人钱。颜汐拉我的手说“别生气了好吗,等会卡拉OK买单我不和你抢。”
我们在卡拉OK嚎了几首,每人说了几个黄色笑话,然后就关灯开着情调慢歌跳舞。
我没告诉颜汐我有女朋友,不想让她知道。有史以来,我第一次心怀鬼胎。
尽管耘那俩人早已放肆,我和颜汐仍然抱得很规矩,但颜汐的胸老碰到我,太火辣,她的腰却是那么细。
她的手,她的身体都很柔软,要命的是我的审美能力频频浮现出她的形态。
耘和英还总在故意撮合我们,还好我们都很矜持,没人主动摊牌。
第一次约她出来,我和颜汐相互都没有讲太多自己的情况,似乎有种默契存在。
没过多久,珊起了疑心,发现那个号码天天Call我。有天下午,我正在楼下小卖部和颜汐通话,
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把脸直接贴到话筒上,听到了颜汐的声音!
珊没管场合,直接开吼“天天Call你的,是个女的?”
“赶紧挂掉,听到没有!!”她开始动去手抢电话。我心想完蛋,珊的声音颜汐肯定是听到了。
电话没讲完,就“啪”的被挂断了。我也大吼起来:“你查我Call机?你神经了吧!”
那天,我们大吵了一顿。虽然我有愧疚,但是我特别反感她查我Call机这事。
回到家,我告诉珊:“这是我一位朋友,和我没任何关系,天天去捧我的场,打电话是通知我今晚会去夜总会,要我给她订好位置。”
珊没哭,神经质的叫着:“我就是不准你和别的女人有联系!我不要她给你捧场!我不要你吃软饭!!!”
我的火一下就上来了,我最恨吃软饭的男人,政那会总找女人要钱,我特别鄙视!现在珊竟然这样说我!
有愤怒的原因,附加珊让我对颜汐暴露了有女朋友的事,我直接摔门走了,出门听到珊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气得也神经了,跑出很远很远,找了间咖啡屋,约颜汐过来。
颜汐开车来的,她开辆丰田嘉美。
颜汐坐下以后,面带歉意竟然先给我道歉:“对不起,我打搅到你和你老婆了。”看上去还有些真着急。
“不是老婆,我还没结婚。”我解释起来,把我和珊的大概情况和她说了,珊不好的一面全说了。
颜汐却劝我:“珊肯定是爱你的,她怕失去你才这样,都这么久了,你要原谅她。”
我们沉默了一阵,我还是决定要颜汐不要天天来捧我场,太花钱没必要。
“嗯,正好最近我要去广州有事,可能要一个月以后才回。”颜汐接得很快。
临走的时候,颜汐还是拉了下我的手说:“雷,你要好好的哦。”
我回家住了几天,珊又可怜兮兮的把我找回去了,也没说别的,就是说很想很想我。
自从回去以后,我发现珊还是会查我Call机,还多了两个项目:翻我的钱包,检查我衣服!
曾经坚定的信念,让我开始有些动摇了。
第二十二章:吻了颜汐
我和珊之间,逐渐增加了不少小争吵,尽管颜汐真的一个月都没联系我,我也没联系她。
那一个月刚开始的时候,我演出无精打采,也没去和耘他们玩。
有天耘拉我去打牌,说约了两个关系很好的老板,就在宾馆。
平时我不玩牌的,想起现在日子好无聊,耘再三劝说,就去了。
我水平很烂,但是手气异常好,一连几天总是赢,那两个老板也合得来,他们笑我情场失意。
打牌上瘾后,时间明显过得快了,我恨不得找人带班,都不想去演出了。
有天下午正在打牌,突然收到颜汐Call我的信息,我赶紧去回话。
颜汐笑着问我:“雷,你真的不联系我一下啊,有想我吗?”
“你不是在广州吗?我怕你有事不敢联系你。”我看下日子才发现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我问你,你有没有想我呀?你没回答。”颜汐还是笑着在问。
“额,还好。”我的确有想过她。
“我买了个移动电话,你记下号码,以后我就不用打你Call机了,你打我电话就好了。”
我记下了号码,在想这句话的内涵:她为了避免频繁Call我被珊发现,去买了台手机?
那会手机好贵,砖头大哥大一两万!她要我打她电话,是要我主动联系她?
我还在消化,那头说:“好久不见了,今晚去你夜总会玩,我请客吃夜宵,再去卡拉OK,叫上耘两口子。”
“哦,好的。”挂电话后,我没心思打牌了,输的很惨,只盼早点结束,俩老板笑我情场太得意。
见到颜汐的时候,她笑得很开心。她买的是台爱立信的手机,当时很少见,大部分还是用的砖头大哥大。
我像打了兴奋剂一样,那晚唱了四首快歌。
夜宵过后去了卡拉OK。对了,耘是特别喜欢喝酒的人,还只喝白酒。我和颜汐以前都不怎么喝酒,
那天颜汐点了一箱啤酒,四小瓶白酒给耘和英。颜汐说今晚一定要尽兴,她最近赚了不少钱,不要怕她花钱。
那晚是我第一次喝那么多,我和颜汐埋头一瓶瓶的吹,我们相互抱着、东倒西歪去吐了几轮,那是第一次抱她。
我们都喝多了,都晕乎乎。颜汐不能开车,走的时候我给她叫了辆出租车,她拉着我不松手,要我送。
我从没去过颜汐家里,好在她含含糊糊说出了地点。那是本市有钱人住的别墅区!有名的江景小区。
进到她家门口,一套独立复式离江最近的别墅,全景落窗玻璃,带个好大的花园。
她掏了半天钥匙没找到,把包扔地上不找了。靠着门她突然紧紧抱着我,没给任何反应,嘴唇吻了过来。
我头脑一片空白,仿佛世界就我们两个存在,不顾一切的迎合上去吻在了一起。这个吻,真要命。
她很厉害,让我体验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原来接吻还有这种技术?甚至她还咬我舌根,有点痛!
过了好久才分开,我们喘着气,凉风吹过,我酒醒大半。帮她找到钥匙开了门,我抱着她进了她卧室让她躺下,
我去洗漱间给她弄了毛巾擦脸。她似乎酒意还没散去,拉着我的手往床上拽。
“雷,我要你要我!要我!”颜汐轻轻的力量,就把我扑倒在她面前。
她声音不是很大,有醉音,眼睛闭着,两腮粉红,轻咬俊俏的唇瓣。
面对这道史上最强美宴,一道闪电划过,珊!我要和珊结婚的,不能抛弃珊!
我去到洗漱间,冷水一把把的冲洗着头,总算降了点温。
我伏着吻了下她脸庞,轻声说:“颜汐,我们喝多了,你休息,我得回家去。”
我给颜汐盖好被子,走了。
我晕乎乎出门叫了辆出租车,一路上觉得自己有点高尚,没趁人之危,觉得还是很爱珊。
细思极恐,除了珊,我和其他女人接触都是喝酒后来事的,看来不能再喝酒了。
至于颜汐,比我还小点,怎么会那么有钱?她口音还是这边附近县城的。
还是少联系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