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生命

2008-01-09 23:33:58

走进病房，迎面是一扇窗户，鲁蓉正坐在窗下的小板凳上和她先生在说着话。和所有医院的单间病房一样，房间里并排放着两张床，床的对面的矮柜上放着一台电视机，正播放着一部不知名的电视剧，他依靠着枕头坐在床上，鼻子里还插着食管，鲁蓉对我们说，就是靠这根管子维持着他对食物的热爱及体能的补充。他与死神顽强拼搏已长达5年了，远远超过医生先前的预言2年的期限。在窗户与放电视机柜那堵墙的角落里，一只充满活力的画眉鸟在笼子里欢跳着，大伙的目光被它吸引了良久。鲁蓉说这只鸟儿陪同他们夫妻转战了好几个医院了。

他的面容略发暗，嘴唇的颜色有些乌，呼吸显得有些粗重。懂医的东欧说，这是癌细胞扩散到了肺部，造成缺氧所至。鲁蓉平静地一一作答着大伙的七提八问的。而他平静地看着我们，也会时不时回答我们的提问，或插一两句话，由于右下颌骨作过手术，说话已不太清楚，只有靠的鲁蓉转述，鲁蓉戏谑自己是他的御用翻译。在整个探视过程中，从他们的脸上丝毫也看不出那种不久人世的痛苦，他们是那样平淡地述说着病史，坦然地面对生命将要离去的现实及生死离别，认真地安排着每一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