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骤降的冬天冻得我措手不及,一直牵挂着母亲会不会冷,会不会缺东少西但终究因为自己食言了一句接她出院,而久久不敢去面对看望她。那一天下午坐在书桌前听着外面北风咆哮的声音,我再也坐不住了。是的不论她多埋怨我我都要去给母亲送棉衣去,去的时候刚巧母亲坐在医院长椅休息,没有我想的那样情绪化,而是笑着对我说来了啊,紧接着说:“你光吹牛,说接我出院再也没了动静”。我只能回应说可不嘛,是。母亲稳定的情绪让我安心了好多,虽然还是会时不时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语言,而我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反驳批判她胡说八道,只是静静听她诉说她的天马行空,像讲述她自己的梦,醒着的梦,她只是病了,我接受她病了,我能做的只是陪着她而不是控诉她强迫告诉她这是病,我知道这病永远不会好了,但就像白日梦一样,偶尔清醒偶尔迷糊又何尝不是人生呢!经历了炼狱的磨炼,她更加能接受世间的一切事了,小事大事仿佛她都不在意了,欣慰的同时也带着一份佩服。爱应该先接受,接受生活带给你的一切吧带着接受然后才能好好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