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泉哥出门上班,看到我捧着书,应该也看到了流着鼻涕的脸。周小妞走过来说,妈妈咋了。
用了半个小时看了几十页的书,从一个新的章节开始,第一段都没看清,连着翻。
八十岁的老人笑得像个孩子,还有快退休的大学教授玩笑似的叫着爹爹妈妈。被这温馨的场面吸引,又细看一遍。
电话铃响了,有人派车去接80岁的钱钟书,说开什么会。然后留下母女俩,杨绛就在那担心。然后母女俩就寻着路线到了一个未知莫名的地方,上古驿道有船还有客栈。一切都那么混乱,我心里想着怎么现在这个时候还有这样的地方这样的际遇。最后终于找到钱钟书,躺在一间房内,脸上还有泪痕。也并没有开会,杨绛陪在钱钟书身边,然后阿圆还要赶回去上课,我想比我认真负责多了,这样的事还不请假。
书中继续讲到杨绛做了好些梦,梦见阿圆家的冰箱,冰箱很大,邻居是山西人,一对夫妻,就把菜放到阿圆家的冰箱。我很惊异,为什么梦境那么现实,现实那么梦境。又梦见邻居这对小夫妻提到阿圆的病,我惊异,到底哪个是梦?这书讲的是什么?后面,一片滂沱,我只知道自己越看眼睛越模糊,心里不知道看的什么,但是也似乎知道看的什么。泉哥跟我说话,我顾不上,半躺在床边极速的翻着书页,想到昨天写作班同学采菱子说看书哭泣就是矫情,可是止不住。怎么能涌出那么多泪,还不知道书中到底写的是什么,书页快速翻着,一目已经十行,看的到底是什么,只知道每一个文字都让我巨大的恸哭。
庄周梦蝶,哪个在做梦?
神奇的早上,信息量那么大。泉哥去上班了,我把书翻到前面,才知自己看了一个长长的梦“万里长梦”。才知,那是我们仨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