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于我,是笔尖的花蕊,是午夜梦回间的呢喃,是发呆时最呆处的念想。
许多看似成熟的词句都是认识你之后,在无间断的哀愁中,才一一涌现。譬如,我走在繁杂的街道上,拥挤的人们神色各异,大都兴致很高,和身边人谈论些什么,一点也不怕别的人听见,仿若他说的事情趣味非凡,值得全民共赏。而我,我在做什么呢?我用左手提购物袋,右手偶尔扶一下镜框,眼神淡淡的观察周遭的一切,一点也不怕别的人看见,我心里想到的画面和夹在步伐的词语。我是在想,你此时会是在看书呢,还是在看某一部欧美大片?也许更可能在陪孩子涂鸦、嬉戏,或者同我一样,安静地走在一条街道,看看别人的脸,想想自己的故事。这时我就会想写下这看似成熟的词句:“彼时我浮躁不安,清雅不在,傲骨无存,无才无华,你与我不闻不问也许是历史的必然之结果。”
在某一日的早晨醒来,睁开眼睛突然后知后觉失去联系已久,仿佛这人从不曾出现在生命里。原来,时光给予了青春一种虚无感,所有的一切都终将消散在这虚杂的时光里。一瞬间怅惘万分,真的是“旧事不堪缝”,用最细腻的针线都缝不紧的缺口,只得站在破碎的梦里,画下一池湖,任岁月带着我轻巧而舒缓的望着群山,心下无言道:“水色伤去山万重”。
所幸我仍成日可赏风盼雨,闲庭人家。与你久别成瘾后,在文字里写下这一段痴痴,然后唱一首离歌,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