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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四月,梨花风起正清明。古人那“风雨梨花寒食过,几家坟上子孙来?”的诗句总搅得人心绪不宁。
碧空如洗,清晨阳光轻抚早春嫩柳,听着布谷的鸣叫,站立坟前,深昧阴阳两隔。祭奠之于生者,虔诚如朝圣,临近清明,内心隐隐难安。似乎蜕化为《祝福》中专听阿毛故事的善女人,不远百里,牵肠挂肚,只为那滚圆饱满的泪珠慢慢滑下,碎了一地,叹息几声,噼里啪啦的爆竹在坟山宣告着,寻得一丝心灵的慰藉与平衡;之于逝者:来与不来,烧与不烧,他们便躺在那里,不言不语。时间对哀伤的冲刷真会如此?
过年焚烧的衰草,已散布星点绿意,焦黑的四周凸显坟堆的冷寂。以前总习惯听奶奶絮叨,边烧边喊,随后是母亲边烧边哭,今日却只有我一人。不习惯说什么,陪他们坐一会该是最好的祭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