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吸烟时,大家之间让烟,被让烟一方大约会有如下反映:
1. 欣然接着,立马点燃。(属真烟民,来者不拒)
2. 接过烟,夹在手上、卡在耳朵上或放在桌上。(真烟民,烟瘾不大、当前吸多了或刚吸完,目前不想吸,但不愿意放弃吸这支烟的机会)
3. 说“不会”。(一般认为是从未吸烟者)
4. 说“我不吸烟”。(可能是3或原来烟民,当前戒了)
5. 说“我戒了”。(原来烟民,当前戒了)
6. 说“刚扔了”。(客套一下,你给,接着也行)
7. 说“刚扔了,不抽了”,再让,有的接着,有的拒绝。(拒绝代表“当前”真不想抽了)
8. 嘴上说着:“其实我已经戒了,要不造一颗也行”;与此同时,手早已做出了接烟的动作。(这戒烟的,能戒得了?)
这大概就可称为所谓的“香烟社交”。
近期老是听到从不吸烟者对烟民家人或亲属劝戒如是说:戒烟,这个还不简单吗?不抽不就完了,不抽烟能死了?!不屑与嘲讽的表情下,寥寥数语说得如此轻松!
这时,吸烟者就像资产阶级对待封建势力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一样:一方面具有革命性,心说这些道理,我不懂?不愿意让说,烦这些唠叨,表现在行为上,“你敢管我?”强势行事,我行我素,依然继续,或是“非暴力不合作”,你说你的,我吸我的,置若罔闻;另一方面,又具有妥协性,毕竟当今,人们对吸烟危害性的认识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在某些人眼里、心目中、某些场合,极不受欢迎,极不受待见;这就使得吸烟者,自觉理亏,一吸烟就像在犯错,就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更有甚者形容吸烟者:没出息,这三个字在方言中是“馋”的意思;形容叼在嘴上的烟是“种在嘴上”,各种语言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氛围实乃给不了吸烟者愉悦的吸烟外在环境与空间,所以,吸烟者的心理是极其矛盾的;当家人唠叨时,明知为自己好,但又控制不住烟瘾,当烟瘾攻破防线,唉!又犯错误了,心中默默下决心最后一次了,其实,“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只不过是“无志者常立志”罢了。这时吸烟者在烟瘾的驱使下,为保证以后能减少吸烟的阻力,多数情况下,只能缓和家庭矛盾,向劝戒者示好、妥协,以换取这次不了了之,下次涛声依旧。
我以一个有17年烟龄的戒烟者,说下我的感受。准备戒烟前,我看了大量有关的书籍和文章,感觉作用基本不大,以至于失败了好几次,结果还是复吸了。一句话,戒烟因人而异,适合自己的方法才是好方法。言归正传,以下是我的拙见:
一、从不吸烟者,没有资格评论“戒烟方法”;即使评论了,也没有指导性,实践论讲:只有亲自尝一尝,才能知道梨子的味道;从不吸烟者讲戒烟纯属“纸上谈兵”。
二、其实,一次性把烟戒了的人很少,大都会经历几次失败的反复,除非这个人得了一场大病,否则,人们总是心存侥幸,趋利避害本能地想问题,认为吸烟得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呢?等我准备好了就开始戒。可什么时候能行动呢?正所谓从量变到质变、认识有个过程,在失败中总结经验,最终取得胜利。但这不代表戒烟可以循序渐进减量戒,最后达到质变;更不能成为复吸的理由和借口;“戒烟之难”,一切的根源都在于:香烟成瘾机理在于通过神经,进行毒性麻痹,而绝不是不吸烟者仅仅认为的一种习惯。戒烟首先要戒除生理上的依赖和戒断,进而迈过心理上的心魔和坎,再而巩固各种防诱惑防线,避免侥幸心理、占便宜心理,也就是:我戒了,吸一颗没事,吸着玩一玩儿的心理。
三、对于戒烟怎样算戒了?我见多了戒了好几年后又复吸的,我自己本身也是戒了一年又复吸的。我认为应这样来界定:首先,戒烟不是忍着不吸,忍多长时间,都不算戒烟成功;应该调整自己的心理上,不想吸,慢慢地讨厌它,最终在意识中忘却它。另外,吸烟者不同于从不吸烟者,是复吸高危人群。既然沾染上了它们,那付出的代价就是用余下的生命来证明割断了与它们之间的关系,而且还是一刀两断;或许,也只有当我们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才可以用喉咙里弥留在世间最后那微弱的力量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戒烟成功了!
不吸烟者要理解吸烟者,要体谅这种特殊的病人。毕竟,“从一个流氓无产者转变成一名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总是需要一个艰难的过程的”。只要有戒烟的追求,就是值得肯定的;只是有些人至死也未能摆脱香烟的控制,终生做了心瘾的奴隶,花钱买的是得病后,超没质量的生活和病痛的折磨,乃至是花了钱,卖了命!
这次戒烟是在总结前几次失败经验的基础上行动的,戒得比较干净彻底,至今天,又已经四个半月了。我对这次戒烟充满信心,同时,也愿我这原创的经验能给想戒烟的烟民及其家人带来一丝光亮和前行的动力。
本文由“巫马善”发布,2017年6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