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听岑宁儿的《追光者》,除了感叹这首歌好听但是不耐听,还想到了马薇薇说的那段话“我们都经历过,爱而不可得, 当我们在黑暗中去爱一个人的时候,我们的爱就像手电筒的光,打在那个人的身上,使那个人在你心中成神。可是你知道吗,虽然光不在你身上,可是,你是光本身。”
一辈子都碰不到爱也没什么,最难过的是碰到过一点点,是发生过一点点联系,是得到了一点点关注。人若永远站在边缘望着中心处的光亮就不会有接近的欲望,可一旦无意中探到了边界,内心的平衡便会被打破,悸动得像一场大雨将至,天气预报瓶的底端凝出了冰晶。触碰促生想象,想象美到破碎,继而疲惫,继而失落,继而在反反复复的假设里磨灭终生。其实,从未有过期盼,也许才更幸运。
“有时不得不承认一种落差——因为早年间和一些人产生的一小段精致,发现以后的人生是多么粗制滥造。”再也没有命运来布光了。然而人与人之间,大部分情况下是连个完整的,连起承转合都没有。你反复确认的那种“戏剧性”,或许只是该熄灯的时候没熄灯。而你借给我的光,最终也没能温暖我。孤独和冷,裹挟周身,贯彻余生。
大概我们永远都看不明白,原地不动才最为保守平庸。也远远好过那些空欢喜,到头来,酒没用,烟没用,勇敢没用,绝望没用,爱没用,恨也没用,宇宙没用,人生没用,你也没用。没用的,就像你每过段时间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生活一样,都是没用的。 就好像在大风里敞开衣襟,每一股风灌进身体,我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冷的饱满和充斥,像掉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体温被肆意挥霍和浪费。最终耗尽温度的时候,才缓慢从这虚假的满足感中明白清醒过来,蜷缩身体,渴望滋生温热。
大多时候,我们深受可能性的折磨,越是若即若离,越是让人悸动到无眠。
52Hz鲸的传奇让我更加坚定了对这个生物的喜爱与崇敬,它穷尽一生,追到了它向往的光。我很孤独,我不孤独。总会有一些事物跳出来打破可能性,像一只独一无二的号角,面对大洋深处,发出过去不曾有将来也不会有的呐喊。可能性有时候是一种可能性,有时候也会是必然性。我们所梦寐以求的一切,如果只能介于可得与不得的中间地带时,还有追求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