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惊慌地抬眼看向男人，正对上他的眼。
男人目光温柔，像是已认识她许久，略显油腻的脸因为这样一双闪着光的眼，也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轻时曾经有过的意气风发。他不等阿芬说话，就很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道：“今天陪我。”
阿芬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小美。小美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还是被这样一个平板身材、清汤寡水容貌的女人抢走了，真不明白这男人什么眼神。她忿忿地瞪了阿芬一眼，吓得阿芬立刻收回目光只敢望着自己的鞋面。
不过，小美一瞬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得灿烂极了，她把手放在男人背上抚摸着，柔声说：“嗯…既然老板喜欢，当然可以了。阿芬可是我们这儿新来的妹妹，老板您可要多照顾她呢。”说着，小美瞟了一眼阿芬，背对男人，捧住她的脸，手指重重掐在她两颊的软肉上：“阿芬！好好陪老板，知道不？”
阿芬痛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却又不敢吭声，只连声道：“知道了小美姐。”
小美这才松开手，男人仿佛牵着自己的小情人一样，轻轻将阿芬的手握在掌心，眼神再没从她脸上挪开。
房间的门在小美身后关上。小美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重新回到玻璃门前，拨弄起头发。
没了一个客人而已，大不了重新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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