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回家,你载着我在沿海路上,昏黄的街灯缓缓从倒车镜中向后退,夜很静,只有你的话语萦萦入耳,暖暖的撩拨着我的胃,暖风徐徐吹着换气的味道,我闭上眼睛,偷偷的想,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开下去,该多好啊。
这也许是一个幸福的瞬间,更或许是一个悲哀的故事。
这两天,我一直在问你将来是怎么打算的,还是要走,你坚定的说。
外面的世界就那么好么?不管怎样,即是你的决定,那我也只有祝福,这是唯一可以说的废话。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南京、苏州、杭州、成都、桂林、昆明、大理、敦煌、西藏…你说要看的,我们都去过了,你说再想看的,我希望可以稳下来,慢些去。
不观世界无世界观,观了世界,总要有所沉淀,有些价值的吧。
价值,不光是对自己阅历、经历的增长,更深一层的,是对别人能够有所什么样的帮助,否则,不是越走越看越空虚的么?
生活,还是稳妥些稳妥些,若没有更多的基础,光有这些谈资,你的听众在哪呢?就像小时候读过的故事,夏天唱歌冬天挨冻,我有些担心。
原来的好多书,我最近翻看了一些,像《谁动了我的奶酪》、《人生的忠告》等等还有一些偏重讲道理性的书籍,很多都是我初中读后就没再翻过的,原来我以为的读过了其实是错过了,除了大脑的自然性遗忘,更多的是这些书这些道理对于一个14岁的人来说,不具备当下的意义。自己没有厚度便没办法接盘越级的知识。
最近两天关注的推送里好多“当子辱母,反累其罪”,我没经历过深深的绝望只是想象里的无助,但是我小时候在姥姥家看过杀猪的情景,扎心的叫声、各种拧巴还是抵不住白刀子带出的汨汨红血,我躲在妈妈的大腿后面本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突然猪从绑着的木凳子上挣断了绳子跳到地上,大姨夫、大舅二舅好几个大人都抓不住,任它横冲直撞撞出了院子洒的到处是血,那情景至今犹新,后来我一个人跑到烧开水的大锅前去看了一眼,大姨和二妗子正在烫猪毛,大大的猪头就泡在热水里,眼睛还有一道缝,我很怕它再跳出来把我压倒,倒退着跑了出去。
不知怎么的,看到那些推送的时候,我想到了那头猪,其类乎?
其实这不光是护母杀人的于欢一个人的事情,这种事情有可能发生在我们任何一个人身上,只是程度表象不同,引发公众关注与慨叹的必然有一种心灵的共性,这种共性扎在每一个人不安的心里,露出的爪牙后面是什么庞然怪物?执法和司法层面能否为个人实现权力救济?也许这里是心底隐隐的担忧与无奈吧,希望潘多拉的盒子里可以溜出些许希望。
你说,我变得有些不阳光了, 不像那时候你初遇的我。
是的,我一直在变,源自于空虚。自己年龄越大,就越需要更多的东西来填满。
我问你,你的梦想是什么?
你笑着对我说:一份有趣的事业,可以最大限度随意支配自己的时间。
我问你,你有什么呢?
或许我不该问,因为换来了寂寞和你的离开。
每个人怎么活都是对的,只是我们俩的相交线,走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