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简小白sky
今天的天是灰蒙蒙的,零星的小雨,似雨似雾,轻轻洒落在地面,瞬间与尘埃融为一体。
人像上了发条的陀螺不停的转着,黑夜如一块幕布,行色匆匆的赶路人消失在幕布中,四面八方奔向各自的灯塔。
各色灯火次第亮起,荡漾着浓浓的暖意。
读着怀左同学在简书写的《油条》,突然间,就想吃浆水拌汤,妈妈做的浆水拌汤。
浆水菜在我们陕西老家是家家必备的。
制作时,我看见妈妈将洗净的荠菜在沸水中煮烫至焉,取出后倒入罐中,加点面汤,过两日后菜色变成了金黄。大功告成了!
幼时的我瘦弱单薄,冬天耐不住寒冷,记忆中村里小诊所一股青霉素的味道仍让我瑟瑟发抖,选择性的想要遗忘它。
感冒的滋味除了难受还是难受,味觉嗅觉都麻木了,吃不下饭,又不愿吃土黄色腥苦的药(还记得那时标配的西药:姜黄色包裹的颗粒,特苦的白色颗粒,带有甘草腥味刺鼻的褐色药丸等,大大小小十粒)。
妈妈无奈,费尽心思给我做开胃酸酸辣辣的浆水拌汤。
她先把切切的碎碎的姜丝,细细的浆水菜和葱花在烧热的菜籽油锅里炝到微沸铲出盛在碗里。
这是浆水拌汤的调味菜。
等到大锅水烧开,妈妈一边将细细碎碎的加过水的面絮撒入开水中,一边拿个筷子迅速搅动,我看着妈妈的筷子飞舞着,跳跃着,锅里一个个漩涡冒着泡泡像快活的小精灵上下穿梭。从锅里散出袅袅的烟雾迷了我的眼,香味馋了我的嘴。
手工拌汤煮熟后倒入炒好的浆水菜,调上自家做的辣子油,妈呀,喝上一口,又酸又辣,清香味,酸味,姜的辛辣味瞬间填满我的整个心肺,我迫不及待的趁热再喝一口,不一会儿,一大碗下肚,发过汗后,美美睡上一觉,第二天,又是神采奕奕的妹子!
这种为之享受的感觉,不知暌违多久了?
这温暖的感觉,回想起来犹如幸福的电流一般,内心在瞬间被软化了。
以前,只道是寻常,现在想起来,全是细细小小的温暖和甜蜜,一点点包裹过来,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后来,我长大了,是不是长大都意味着离开啊,我离开了父母,离开了家乡,但我离不了妈妈的惦记!
在远方的城市,我生病了,想吃浆水拌汤,自己不会做,打电话问妈妈,一边听她指挥,一边做,做出来的拌汤不是没有那个酸味,就是面絮太厚像个面疙瘩难以下咽。
再后来,自己又做过几次,边做边回想妈妈是怎么做的,终于像模像样的做出来了,但,在外买的浆水菜远远没有妈妈亲手做的酸爽!成品的味道也不再是记忆中熟悉的酸辣香味了!
越过车水马龙,匆匆行走的人群,自己也成了其中的一位,成了人潮人海中被夹杂的即将淹没的沙砾!在这个繁华的城市,游走在钢筋水泥丛林,在我的眼中,依然处处透着陌生,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夜深了,窗外的星星时隐时现,装饰着南方繁华的都市夜空,远处的灯火已进入了睡眠状态,闪烁着微光,而此刻的我才完成今天的文字。
在永恒的变化中,还能拥有一些不变的记忆,老时间,老地点,老味道,旧时天气旧时衣,如斯美好。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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