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窗外,灰雾填充了天地。昨天那烈日将我逼缩在家中,心里念着今天下午一定要出去,哪想是一派灰蒙蒙的天气。
新闻里说,密云特大暴雨,虽不能亲眼所见,但脑里却已描画出了珠帘一般又密又细又疾的雨景,还有褐红色,如千军万马席卷下山的泥石流了。
好在我家这边只是阴沉罢了。半路雨点“啪啪啪”地猛砸下来,过一阵却又骤停,北京向来是这般神奇,兴许地方太大,那乌云又过小了。
我想象里迷雾里行车,一丈见方的的视野,大抵是在梦里或某次游戏里。不过似乎久远以前,有过那昏天黑地的颗粒迷雾,颠倒白昼为黑夜,我们不光要背起书包,还要遮掩口鼻,这确确实实是似梦非梦的回忆。
这雨砸在车窗上很急,但我心里却意外地放松开来。或许我一直对任何事、任何人都秉持着一种紧绷的状态,愈是对它认真专注,愈是与它背道而驰。像这大雨它认真急促地下,淋塌了山坡,冲毁了堤坝。
那事事人人确实与我相干,但我们只是取着一个个随机的交点,它们本质在各自独立地发展。那似乎又与我无干?自然而然,如果世界是一片森林,我虽不是要“拔苗助长”,但每棵树长势不同,根位相异,又何必非得长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