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撩拨都都是对那段情分的亵渎。
这段感情其实在我看来完全就是荒诞的,稀里糊涂的在一起,莫名其妙地分手,死皮赖脸的求和好,忍无可忍地拉黑。
故事是这样的。
2009年高考结束后,作为顺利上岸的一员,虽然达到了预期目标,却不曾料到能够进入的大学只有老家市里的一所大学,在深思熟虑之后我选择了跳回波涛汹涌、暗礁无数的激流中,再次搏击,而这段荒诞的感情就从这里开始了。
重返校园时,坐在陌生的教室,看这陌生的脸,对着熟悉的脸,熟悉的老朋友上来打招呼,陌生的同学用不明所以的眼光看着我,还是熟悉的班主任,一脸得意的表情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就坐那里吧,座位给你留好了。”回来前几天,我给老班打过电话,看来这是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呀,应了老板一声,坐到了座位上,此时此刻除了一大堆资料,我是米有课本的,其实有课本也没用,课程改革,用的都是新教材,好在老朋友们早已经帮我联系了,没几天一沓新课本就摆在了桌子上,很快就又一次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时间转眼就到了2010年的4月份,高考前的两个月,也不知道咋回事,班里频繁出现了开水烫伤事件。很多男女生在去水房打水的时候总会出现热水壶爆炸或碰碎的事情,然后就是脚烫伤,为此老班特意买了烧水壶和热水器,告诫大家下去直接打凉水就好,拎回教室里用热水器烧开就好,为了同学的安危,老板也是操碎了心。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过了几天班级里的瑾木却在晚自习回宿舍打水的时候又一次发生了水壶爆炸的事情,整个左脚烫伤度80%,根本无法行走,老班第一时间找到我和他一起把瑾木送到了医院,进行了紧急处理,医生要求瑾木休养一段时间,但是高考临近,时间紧迫,所有的事情都不得不给高考让路,瑾木强行要求返校,而她又无法行走,在和医生商量之后,配了些烧伤药,我和老班把她送回了宿舍,临走时老班叮嘱我明天早晨早点起来,到楼下去接瑾木,背回教室,那时我身高163,体重不足百斤,至于有多么消瘦,各位客官自行想象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女生宿舍楼下等着,要知道她可是住在四楼,距离教室500多米,而且教室在三楼,就这样我把她从舍友楼下接过背回了教室,一路上各种流言蜚语议论纷纷,班里的同学也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我是从外星空来的,而此时我早已经是满头大汗。很快老班就到教室了,安排所有男生轮流负责接送男生上下学,包括中午午休,具体人员由我规划确定。很快这件事就被整个年级知道了,大家都说瑾木很幸福,但好景不长,一周以后,就有一部分男生出现了抵抗情绪,认为瑾木耽误自己学习时间,开始拒绝接送,我只好一次又一次和几个哥们轮流接送,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几个哥们也开始出现了不耐烦的情绪。而既然接手了这件事,我又不能半途而废,我只好在教室宣布,以后接送瑾木的事情我自己一个人做了,不用麻烦大家了,虽然哥们也表达歉意,但我能够理解,又一次高考就要来了,复读的大家压力都一样,争分夺秒的战争谁都不愿在最后的时刻落在别人后面,毕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就这样,我开始担负起了一个人接送瑾木的任务,早晨5点半起床到女生宿舍楼下接,中午12点送女生宿舍楼下,2点半又接回教室,晚上11点半再送到女生宿舍,说出来你都可能不信,为这事我还在毕业典礼上获得了我们学校的文明标兵,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一天一天的就又过了两三周,有时候有点事耽搁接送不了瑾木,班里的个别男同学会主动去请缨,但瑾木竟然选择了拒绝,我只好尽快做完手头上的事,快步跑回教室送她回宿舍,这也逐步拉近了我和瑾木的距离,而情愫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绽开了花。
5月初的一个中午,放学后我像以往一样准备送她回宿舍,她说中午不想回宿舍了,有几个问题搞不懂,想让我帮她讲讲,那时的我中午是不回宿舍午休的,抽屉里塞满了战备方便面,于是我们坐在一起做题,在给她讲题的时候,她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傻傻地看着我,我快速讲完之后问她听懂没,她摇了摇头,我只好再给她讲几遍,直到听懂为止,她却像个傻子一样呵呵傻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把手放在了我的手心,那一刻,我的心是颤抖的,即使和初恋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不曾牵手,她趴在桌子上,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傻笑着,我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什么感觉,或许只是简单的怜爱吧,而不是爱情,这就是后话了,我们的爱情也就这样开始了,保持着地下恋情到了高考,成绩出来了,我565分,她527分,按照往年的分数线,她基本与一批本科无望,我应该处于一本的边缘线上,在填报志愿的时候我们发生了第一次争执,我说我一本填报自己的目标大学,二本填报和她一样的大学,她却坚决反对,说二本各填各的,毕竟二本的大学也参差不齐,因为这件事,我们吵得不可开交,她关了手机,断了联系。填报完志愿的第二天,她给我打电话,什么都没有说,在电话那头唱着周杰伦的《简单爱》: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你靠着我的肩膀,你在我胸口睡著,像这样的生活我爱你你爱我,想简简单单爱……说实话,听着她的歌声,我挺感动的,我想我们这样挺好的,安安静静的……
然而,画风太快,差点闪了我的腰,唱完之后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关机,短信不回,电话不通,QQ头像变成了黑白,再也没有亮过。我再也联系不到她了,我被抛弃了,我又一次明白了心痛的感觉,但我放下了,在经历了某人之后对于感情我早已随缘,尽人事而知天命,九月我告别家乡去了华北,在学校的光荣榜上写着她去了市里的那所大学,而我的志愿单上不曾有这所学校,就此断了,不再交集,就这样直到2011年的某天。
这时的我,早已经拥有了现在的真爱,一个我愿为之付出一切的女孩,就在我早已经把那只有一个月的爱恋忘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她的QQ头像忽然亮了起来,在那里不断地闪动着,我小心翼翼地点开,屏幕上只有一张照片,阳光下的她坐在长椅上侧脸划过一道眼光,带着些许忧郁,我没有回复她,或者说我不知道该回复她什么,君可安好,与我无关。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电话,瑾木给我打来了电话,诉说着自己当年的无奈,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我,怕耽误我的前程,说自己这一年多对我的思念有多么痛苦,而我只是静静的听着,最后送她一句话:对不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本以为这一件事就这样结束了,谁知道她开始频繁地给我在QQ、人人上发消息、留言,给我发短信,不管我是否回复,她固执地坚持着,时不时给我邮寄一些东西,什么豆腐干、钱包,各种小恩小惠,我也劝她不要再做不用功了,谁知道她变本加厉地给我打电话,就像一日三餐般准时,在一切能找到我的地方给我发消息:我想你、早安、午安、晚安、你还好吗、你怎么不回复我……对此,我也曾想拉黑,但我最终选择了置之不理,电话我也不接,任其在那一遍地一遍的响着,我想让她自己死心。谁知道她更加疯狂,一有空就给我打电话,以至于很多人给我打电话都处于占线中,在愤怒与无奈中,我直接删除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把电话拉到了黑名单,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借室友电话给我打,我也是醉了,直接在电话这头,我歇斯里地地怒吼道:“你特么能不能不要再骚扰我了,你说分就分,你说好就好,我有女朋友了!我特么得给你说多少回?老子不爱你,从来就没爱过!”说完我直接关机,最后凡是那座城市打来的陌生电话,我一律拉到黑名单,以至于有些朋友换了号码却怎么也打不通,只能通过QQ找到我证实自己不是骚扰电话,我简直欲哭无泪。
在我决绝的处理方式下,她再也联系不到我了,我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我也不想知道,偶尔会在班级群里看见她的头像,也会像陌生人一样略过,我已经不想和她有一丝丝交集了。
尽管那段感情只持续了不足一个月,但我依旧对它保持着最纯粹的尊重,不管它曾经承受了多少伤害与失望,或者它曾经承受了多少爱意与期待,它都已经随着记忆的狂风暴雨画作了尘埃。因为我尊重这段感情,所以我不会再为它添上任何无用的笔墨,不愿任何一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因为我尊重这段感情,所以我把它留存在心中最深处的角落,不会因它再有一丝喜怒哀乐,就让它这样慢慢遗忘,遗忘在属于岁月的长河里。
我不知道我是否在这段感情里全身心的投入过,但我知道我用心爱过,所以即便分手,我也不会去恨你。我们既然不能像朋友一样和平分手,而是像敌人一般地伤痕累累分开,麻烦断的干脆点,决绝点,不要再有一丝纠缠。我们已经是成人了,麻烦成熟点、麻烦理智与克制点。
你的岁月是否静好我没有一丝丝兴趣,你的现世是否安康我没有一丢丢牵挂,因为我知道没有你我依旧能过的更好,任何的撩拨与牵扯不管随意或是走心,都是对那段情分的亵渎。
既然当初那般决绝,就请洒脱地离别,看在那一丢丢情分的面子上,请选择形同陌路;若他日陌路相逢,敬请视而不见,不再纠缠,便是彼此最好的岁月静好、现世安康。
嗨,我是墨瀚霖,追逐残留于笔尖与键盘的文(ER)艺(BI)青年,一个只为自己写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