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两段最美好的记忆。
一个描绘着雨季,一个停留在艳阳天。
关于雨季的故事绮丽十分,虽有晦暗的青灰色调,但是那一丛丛馥郁的丁香花,完全可以吸引着我们去那花园中探寻久违的故事。
两个小女孩趁着课间细雨绵绵不歇,学校花园无人驻足,便来到这里玩耍。
雨自天空降临人间,滴落在浓绿叶子上,迸发了水花,溅到蝴蝶柔弱的翅膀,蝴蝶最后眷恋于我掌心的温暖。
世界上的所有巧合都是奇迹般的存在。
雨水与绿叶,与蝴蝶,与我。
更是,我与她。
将蝴蝶归还于自由后,我们嬉闹着,将手中的伞抛掷空中,管他能否接住,只念着肆意玩闹。
儿时笑着淋雨是千金难买的趣味,如今呢,千金换不来甘愿地淋雨。
那天本没有彩虹,我们却把彼时喜乐化作斑斓曦光,照进黯淡的视线中。
回忆的末篇,是一幅清雅的水墨画,丁香花下她牵着我的手明媚地笑,而我吻着含泪的丁香花,说这是与花初见的赠礼。
不知所谓,不知世俗。
晴天的记忆很有神秘色彩,估计是因为离开太久,来时的路途早已覆上风沙,就像是古国楼兰,为现世留下了些许梦中的绝丽风光。
我和伙伴们撒欢地跑着,小小的我们辗转长长的街巷,和他们躺在和蔼的老奶奶的竹椅上,听老人们闲话家常;吃着冰棍,玩着附赠的卡片;玩心大起,爬上对现在的我来说很低矮但当时很高的围墙,或者和伙伴们把卡车的车板当作我们的舞台,大声欢唱;总是把门前的小白狗当作怪兽,接着被它追逐,最后躲进自己的家门后。
其实那时候我很想去探险——院子最里侧的老树仿佛是电影中万千精灵的家,高耸而挺拔,绿色枝条垂下,似年迈老者的一把胡须。幻想它是不是神话中的神奇植物,有不为人知的魔力。我想是有的,不然自己怎会惦念它直到现在——虽说斗转星移,斯人已逝,它却还在原地,仿佛等着有缘人来寻觅她懵懂的童年。
一棵普通的柳树,普通的生长在阴影处,因缘巧合,被我用阳光涂抹鲜亮的彩色。不过,阳光自何处来?应是从心。
这段记忆永远是带着阳光的气息和温度,我想,直到我阖目浅笑着与这世间告别时,它依旧美好如初。
不论虚实,我愿相信。
拥有这些的我,曾是快乐的,现在看来也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