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路上正踽踽独行,不意偶感风寒一也许是某日身上极热时忽至极冷的室外,也许是考验我是否俱备时髦细胞,毕竟感冒也是流行的一种。反正鼻塞声重,身轻头沉,云里雾里,本不聪慧的人看起来更不灵光了。
扛了几日,似乎凶险退去了许多,在一天的生计结束,开始四十分钟徒步时,竟想起了一首诗,诗中情景像极了与疾病擦身而过时个人的心境。
那病携着黑云滾滚而来,压城欲摧,心肝欲折,而身上并无向日可开的金鳞铠甲。只好茕茕孑立,听角声不绝于耳,不知是病在叫阵,还是自己的肺腑发出了不甘罢休的誓言,这声音刺破长天,莽莽塞上,胭脂凝成明丽的紫色,是在为谁敬挽?那像征生命的一缕气息弱成半卷的旗,在易水畔,听慷慨悲歌,不愿猎猎,一阵阵银霜裹挟着鼓槌,教战歌也默默。长天下造物于黄金台上睥睨半晌,我竟仍是沧海一粟,原谅我没选择为你提携玉龙,为你踏上归程。
我宁作我,我终属我,不可夺。
冷月下,我向生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