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意义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这是一个穿越古今、横跨东西方的终极叩问。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曾为之思索,我也不例外。

探寻人生意义,必先直面生死——人因何而生,又为何而死?史铁生老师给出了深刻的洞见: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既然生死皆成定数,意义便蕴藏于过程之中。有人生命绵长,却困于日复一日的重复;有人光阴短暂,却充盈着厚重的意义。

“人生的意义”这类追问,常萦绕于成年人的心头,尤其是中年人、老年人。鲜有懵懂孩童会忽然自省此问,除非正经历绝望的深渊。我的理解是,孩童的时光本身即具足意义。初临人世,生命宛如一张白纸,万事万物皆新鲜而富有深意——微风轻拂嫩草,草叶托举露珠,露珠滋养着毛虫……这一切都生机盎然,充满新奇与期待。反观成年人,眼中世界往往沦为“理所当然”,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因此,我对人生意义的体悟,凝聚于二字:期待。人生因有期待,才被赋予意义,才能感知生命跃动的脉搏。稚童渴望认识世界,是他的期待;小学生盼望考后长假,是他的期待;高中生憧憬大学生活,是他的期待。然而,一个步入社会、朝九晚五的人,他的期待又是什么?这或许正是许多成年人反复咀嚼人生意义的原因——当生活日日满载期待,便无暇追问“意义”为何物;唯有当日复一日陷入重复与沉闷,在某个百无聊赖的午后,“意义”之问才会骤然浮现心间。

既然洞悉了意义源于期待,我们是否可以通过主动创造期待,重新点燃人生的意义之火?譬如投入一场恋爱,体验为对方心绪起伏的悸动;譬如勇敢跃出舒适圈,换一座城市,寻一份新业;譬如潜心学习一项新技能,在挫败中坚持,在掌握时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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